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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童疑惑的看着两人,心中回想他是在何时听说过扶摇派这个仙门名字了的,似有头绪又记不起来。
姜行早已不是对镜玄宗上下都伏低做小以求他们喜欢的人了,她冷眼看着仙童:“镜玄宗的弟子也不过如此嘛,竟然只会以貌取人。”
在姜行说话的同时仙童终于记起了他在何时听说过扶摇派这个名字了,是在群仙会的时候,他自知这回是他错了,可是心中并未正真觉得他需要对扶摇派这个小门小户的仙门道歉,于是转过头对着风不语道:“我去禀报掌门。”说罢便匆匆离去。
仙童这一行为严格来算非常无礼,特别是对方还是一个仙门之首就显得他更加不懂礼数,姜行知道小仙童的行为并不是陆经年授意,可是这并不妨碍姜行加深对陆经年的厌恶,他作为一个仙门之首,门下弟子不知礼数难道不是他之过?
仙童走后,三人开始爬长阶,这长阶设了辨识邪魔的阵法不能施以术法上去只能一步一步向上爬。
仙童禀报之时,陆经年正在与宋归尘传幽商讨如何找到仙门修为停滞不前原由之事,被打断目光轻转眼神淡漠:“我知道了。”
小仙童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见陆经年与风不语单独见面了,但是听多了以前金童玉女的故事,本来禀报是想讨个彩头,却摸不准陆经年的态度,讪讪退下将扶摇派师徒之事抛诸脑后忘记说了。
等人退出去,千里之外的宋归尘不赞同的声音传出:“经年,你还与风不语有牵扯?虽然你的夫人已经……”
“你误会了,我与风不语仙子并无瓜葛。”陆经年声音冷硬,单方面阻断与宋归尘的传幽,起身向外走去。
千里之外的宋归尘看着被阻断的传幽,感叹仙门第一人却对自己的情感看不透,他是觉得他与风不语没有瓜葛,可整个仙门都不这样认为,恐怕连风不语都以为陆经年心悦于她只是碍于姜行才不能与他在一起。
想到姜行,宋归尘心中不由得又产生一丝怜悯,其实那女子要是没有喜欢上陆经年又或者是不是姜氏之女,可能最后的结局不会那么令人惋惜。
风不语带着姜行与宴清许爬完长阶之时,陆经年已经等在了镜玄宗的入口,风不语看到陆经年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又染上几分怀念,他果然还是在意她的,不然不会亲自来迎她。
风不语面上挂上一抹轻笑,颌首致礼:“陆宗主。”
虽然是落难前来投奔,可是面对以前差点变成恋人的人,风不语的自矜自傲容不得旁人对她有半点可怜,陆经年更不行。
陆经年对风不语礼仪周到,等回完礼后才温和开口:“风不语仙子。”
风不语接连遭遇师父惨死,掌门之位被夺,而今离开百灵门想来有什么难言之隐,陆经年自是没有宋归尘所说的牵扯,但是同情还是有的,风不语不想说他便不会多问。
姜行看着相貌举止都无比登对的两人,可真真是一对碧人,难怪会被称为金童玉女,当年果然是她破坏了这一对有情人,可是陆经年为什么不说,但凡他说他有喜欢的人,她作为姜氏一族的女儿,定不会纠缠一个心有所属的人。
姜行的手突然被握住,她回过神看,是宴清许的手,他将她紧握的手掰开,指尖轻抚被指甲掐出红痕的掌心,宴清许的手三年间因为出入魔窟手上有许多的伤痕,肉眼已经看不见,但是当被握住时就能感觉到未完全愈合的伤痕,就如同她千疮百孔如今被恨意填满的心一般。
他的指尖微微热源源不断给人力量,让姜行从僵硬中放松,姜行本以为再次步入镜玄宗她能够从容面对陆经年,看来还是高估自己了。
第二十章
与风不语寒暄后,陆经年将目光放在姜行与宴清许身上,面容淡薄声音疏离:“你们是谁?”
他的音调略显冷硬,仙门第一人脸上的表情永远是波澜不惊,好似看到的两个人在他眼中只是他平日里看到的蚂蚁一般微不足道。
姜行直勾勾盯着这一张脸,恨不得啖其血,食其肉,不过转瞬她脸上绽开笑颜,拱手规规矩矩行一礼:“我乃扶摇派掌门扶摇,携弟子白颂游历至镜玄宗,特来拜会。”
陆经年心中的怪异更甚,他莫名的觉得眼前陌生的两人熟悉,而后又分明感觉到杀意。
陆经年将熟悉之感归结于参加过群仙会的白颂,可杀意是为何?沉寂了半响,陆经年率先开口:“扶摇掌门远道而来,请到庭前稍候。”
说完便吩咐身旁的弟子为两人引路,风不语满心满眼的看着陆经年,对于姜行与宴清许的离开视若无睹。
姜行走离十几步外回头,陆经年站在原处与风不语说着什么,风不语面露委屈,似乎是在给心爱之人诉说遇到的委屈,姜行的目光凝在陆经年的脸上,刚刚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让人看不出她是在恨还是在追忆。
“白公子,你还记得我吗?”引路仙童拉回宴清许的目光,他回过神松开紧握的手,看着眼前的仙童眼神迷茫,宴清许刚刚并未听见徐凤的问题。
仙童笑嘻嘻骄傲自豪:“上一次白公子来参加群仙会也是我给你引得路,公子你记起来了吗?我叫徐凤。”
在仙童讲完后,宴清许似乎是记起了他,清俊的脸上露出一丝和煦的笑容:“是你。”
徐凤除了陆经年,还没有见过谁能将一个普通笑容笑的那么让人受宠若惊,心中对宴清许好感更甚:“是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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