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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庆宫内,一众宫人们使劲儿憋笑,看着面前死死拽着弘历袖子不放的弘昼,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五彩缤纷。
    弘历也很无奈,往回拽又拽不过弘昼,身边儿的黑色獒犬和虎斑犬逛了两圈,愣是装作没看见弘历的求救眼神一样。
    没办法,谁叫两位爷爷还生着他的气呢?
    弘历无可奈何,只得顺着弘昼的话往下说:“你现在来找我也没用啊,你自己好好学习,几位先生不就不罚你了么?”
    “我已经足够好好学习了!”弘昼张着嘴巴大叫一声,死命抓着弘历的袖子不放,还要做出一副可怜模样,“可是我一个人,那边老师有三个!三个人盯着我一个,我怎么受得了?还有刘谙达,对我的要求就更高了!哦对了,还有十六叔,隔三差五就问你的事,从我这里要是问不出来什么东西,就又要折腾我。”
    “所以四哥,你快点儿出来救救我吧!”
    弘历摇摇头:“我是被关的禁闭,怎么到你嘴里,好像是我想出来就能出来一样。”
    弘昼一听有门儿,立即就凑得更近:“四哥,你跟我还要这些虚的吗?我都听十六叔说了,现在是你不愿意低头,父皇那边都把三哥放出来了,而且也不让三哥继续跟咱们一起待在上书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放他出来和我有什么关系?”弘历不太高兴,“我又没有不让三哥在上书房读书,怎么你说得好像这些东西都跟我有关系一样!”
    弘昼看着弘历脸色就知道他不乐意听,连忙解释:“四哥你先别生气啊,是我说错话了还不成吗?反正,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十六叔也说了,你跟三哥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吵架,所以现在你们不在一处待着也是好事。再说了,难道你要一直都待在毓庆宫里不出去了么?你还要跟父皇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谁说我在跟父皇闹别扭?”弘历立即反驳,“父皇都没有派人过来告诉我,说我可以出去了,我要是自己出去,回头他还不得抓着我的错处,又说是我犯错了?”
    弘昼急得松手去挠自己的脑门儿:“哎呀四哥!你跟父皇只要好好说话,不就都没事了?连三哥把广华广贵折腾成那样,现在也都跟他们和好了,每天都去裕亲王府做客呢!”
    “去裕亲王府?”弘历顿时一惊,“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身边的黑色獒犬和虎斑犬也都围了过来,一同听着弘昼说话。
    弘昼不明所以,想了想就说道:“我知道了,肯定是三哥看你跟两边王府关系好,所以要学你!你不知道,三哥现在不仅是跟裕亲王府走得近,跟恭亲王府走得也很近呢!我还好像听说,他还和什么人关系不错……”
    “好端端的,他去跟裕亲王府和恭亲王府凑近乎,就是为了我?我怎么那么不能信呢。”弘历在心里面问福全和常宁,始终觉得有的地方不太对劲。
    而常宁也觉得奇怪:“弘历,你还是挑个时间去看看,不知道他们这些小辈是在做什么。”
    福全也终于愿意跟弘历说话了:“是啊,他们万一性差踏错,那就是拿这么多人的前程来玩笑,实在是不应该。”
    弘历忽然笑嘻嘻凑过来:“你们终于愿意理我了?”
    两只狗冷不丁被弘历凑这么近,都是一愣,而弘昼更是觉得稀奇:“四哥,你干嘛啊?”
    弘历依旧是笑眯眯看着两只狗,在心里面冲他们说:“我都说了,以后不会专门为难弘时,更不会故意坑他,也绝不会把无关的人拖下水。”
    弘历如此,让虎斑犬绷不住了,看着獒犬汪了一声:“二哥,咱们还继续绷着不跟弘历说话吗?”
    弘历噗嗤一笑:“我都知道了,两位爷爷就别再绷着了吧?”
    福全哭笑不得:“我们之前冷落你,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事情还是不应该做的,你都反思了这么多天,我觉得也是时候跟你父皇见上一面儿,你总不能真的一直待在这毓庆宫里。”
    在弘昼看来,弘历是在跟两只狗玩乐,一会儿弘历就站起身来,冲着弘昼笑了一下:“弘昼,你是很希望我马上回到上书房陪你一起上课去?”
    弘昼连忙点头,但看着弘历的灿烂笑容,顿时又觉得有点儿害怕:“四哥,我可是你弟弟,你可千万不能坑我啊!”
    弘历嘻嘻一乐:“那哪儿成啊!”
    于是乎,当乾清宫那边收到毓庆宫的邀请时,莫说苏培盛,就连皇帝都愣了一下。
    前来通传的殷公公再度开口重复了一遍:“陛下,四皇子和五皇子在毓庆宫设宴,邀请陛下和几位娘娘一同赴宴呢!”
    雍正就一皱眉:“这臭小子又在胡闹什么?”
    苏培盛就劝道:“陛下,两位殿下也是一片纯孝之心,您不若还是亲自驾临看看,各宮娘娘都去了,您若是不去,恐怕伤了殿下们的心啊!”
    雍正扫了苏培盛一眼:“你倒是会替他们说话!”
    各宮嫔妃们收到信儿之后,打听了皇帝也会去之后,便各自精心打扮一番,款款而来,一时间,这毓庆宫中争奇斗艳、美人无数。
    熹妃当先赶到,随后赶来的就是弘昼的母亲裕嫔,两人一碰面之后,寒暄两句就直奔主题。
    “弘历/弘昼,这都是怎么回事?你们俩准备好了吗?”
    弘昼还是第一回 做这么引人注目的事儿,又是紧张又是害怕,闻言就摇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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