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缝衣做饭
女人家就该缝衣做饭,温柔恭顺,事事以他们男人为天,而不是搅和到他们男人的事情里来,哪怕是有几分姿色,也不该恃脸而骄。
“脸面这个东西,从来都不是靠别人给的,而是要自己去挣的。”罂粟一脸不为所动,悠悠然出声道。
“好!好!好!”司徒远发出三声暴喝,院子里司徒船帮的几百来号人一瞬间全都站了起来,气势看上去倒还挺能唬人的。
至少将王崇欢等一众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书生全都给吓住了,一个个脸色仓惶,惴惴不安,心都提到了胸口。
只是坐在桌上的罂粟却依旧镇定从容,那份淡然悠然的气度一眼就能看出,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毫无所惧。
一直在观察她的赫连钰意识到这点,眸光变得异常热切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果然不愧是罂二当家,这份淡定可比司徒船帮那两个老家伙强多了!
“看来不给罂二当家一些颜色瞧瞧,你只当我们司徒船帮是开染坊吃素的。”司徒南唇角紧绷着唇角,冷笑出声。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院内已经站起来的司徒船帮帮众中,约莫有三十人全都朝罂粟的方向袭来。
仍旧在大吃大喝的王黑虎众人像是没有看见一般,依旧不曾停筷,直到那些人摸出了藏在背后的断背刀,王黑虎等人手中的筷子骤然飞出,直朝那些人持刀的右手飞去,狠狠击打在那些人的右腕上,有不慎中招者,只觉得手腕一麻,一瞬脱力失去知觉,手中的断背刀咔嚓一声掉落在地。
“妈的,这饭菜真是难吃得要死,老子忍了很久了!”林平一把掀翻了桌子,碗碟翻飞,碎了一地。
他劈手就朝里的最近的一个司徒帮众袭了过去,大手揪起那人的脖颈,一个旋转,如玩弄陀螺一般,让那人晕头转向,又捏住那人的臂膀狠狠一折,那人一声惨叫,手中的断背刀顿时应声而落。
林平顺手一捞起,将断背刀给抓在了手里,看也未看,就朝背后一抡,挡住了一人正朝他背上砍过来的锋利刀刃。
那边,丁猿一个猴子摘桃,只取司徒船帮一人的心窝,那人痛叫一声,就被丁猿进随而来的一个飞腿扫翻在地。
老伍的力大无比的重拳对司徒船帮这些不过是地痞流氓混混出身的人而言,简直就是灾难,抡出的拳头,几乎一下砸倒一个。
先前司徒船帮出动的三十人很快就不够看了,而罂粟依旧好端端的坐在桌子上,到现在为止,根本还没有一个司徒船帮的帮众碰到她的一根手指。
司徒远和司徒南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人先动手后,会是这个画面,二人脸色异常难看,不是说好带来的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吗?
这些人哪里只有一些花架子,分明个个都厉害的很!
司徒南不动声色的给了其他帮众一个眼神,接着便有更多司徒船帮的人朝罂粟冲了过来。
俗话说,乱拳打死老师傅,这些人再厉害,也不过是四五十个,这可是他们司徒船帮的地盘,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还能叫别人嚣张了去?
若是在自己的地界上,还拿不下这个沈罂粟,往后他们船帮还有什么脸面在江北水运一道上混?
可王黑虎他们可不是什么吃素的,他们训练有素,攻守有度,可谓是一条坚不可破的防线,那些前赴后继的司徒船帮帮众根本就突破不了。
两炷香的时间过去,司徒船帮的帮众,仍旧没有一人冲到罂粟跟前,地上躺下痛叫哀嚎的人,一眼望去,全都是司徒船帮的。
司徒南和司徒远两兄弟紧绷着脸,一脸铁青。
同样都是船帮,收的手下怎么差距就这般大?
司徒远心中很是后悔,早知就该按顾莳说的,在酒水里面下药,偏他太过自负,觉得沈罂粟便是再有能耐,在他的地盘上,也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可是这会儿后悔已经晚了,顾莳倒是有所准备,在那烤羊的羊腿上,让人下了药,只是司徒远发作太快,烤羊还没有来得及上呢!
开弓没有回头箭,司徒兄弟先前商议过,若是能招揽沈罂粟最好,不能招揽,那便要她有来无回去,这一役对他们司徒船帮以后在江北水运一道称大颇为重要,如果沈罂粟折损,那也意味着凤阳船帮将不得不对他们司徒船帮低头。
在司徒南的暗示下,司徒船帮手下也不再一拨一拨的上,而是所有人全都一拥而上。
司徒船帮除却在外守码头办事的,帮内现在约莫还有三百多人众,刚才被王黑虎他们打趴下的不过是个零头而已,这么多人手持大刀蜂拥而上的画面,对沈长余等人来说,还是觉得很是吓人的。
怕那大刀砍在自己的身上,几人慌乱的躲在在桌子下面。
王黑虎等人自然是拦不下这三百多人的,只是在这些人尚未跑到罂粟跟前之前,她动了。
原本坐在桌子上神情淡然,稳如泰山的罂粟,毫无预兆的动了。
司徒远和司徒南还以为她会一直虚张声势的坐着,在意识到罂粟动了的那一瞬,两人心里顿时涌出浓重的危机感。
司徒远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他眼睛一花,背后就有一道凌厉的劲风袭来。
司徒远掀翻桌子,闪身就去躲,但是罂粟已经欺身上前,一把扣住了司徒远的手腕,大力向下一折,就是咔嚓一声,紧接着便要扣住其肩膀。
一旁的司徒南虽然被这转瞬的变故给惊了下,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见罂粟出手这般快,就想起了道上的传言,忙出拳朝罂粟砸去。
罂粟不得不放开司徒远,闪身躲过这一拳。
司徒南紧追不舍,另一只手提拳而上,再次朝罂粟的面门袭去。
一旁脱身的司徒远脸色黑青,按了按被罂粟折断的那只胳膊,双眸喷火的瞪向罂粟,用那只没被废掉的手,从帮众手里夺过一把大刀,朝罂粟大力劈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