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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偷窃虎符

      除了守在殿门外的两个老太监,殿内并无一人,整个大殿莫名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
    宫殿虽然很大,罂粟很快便锁定了寝榻的位置,悄无声息的靠近了过去,却发现床上并无任何人。
    想到嘉庆帝兴许去哪个妃嫔的宫里了,罂粟打算趁此刻无人,将这个乾庆殿搜寻一番,既然这里是嘉庆帝的寝宫,那虎符兴许有可能就在这里面。
    罂粟先是在书案上翻了翻,并无任何收获,全是一些奏章和书册。
    她抬头看见后侧的书架,便起身在书架上也翻了翻,想着兴许这里有什么暗格也说不定。
    不过翻腾了半晌,亦是无任何结果,每本书籍几乎都被罂粟拨动过,却并没有触发任何暗格。
    罂粟停下动作,凤眸仔仔细细的观察起殿内的每一处陈设,眸光落在了墙壁上的两副山水画上,就在她准备走上前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罂粟忙闪身躲在了屏风后面,缩了缩身子,隔着屏风的缝隙朝脚步声处看了过去
    一个身影从雕花窗牖处爬了进来,身影纤细,衣着富贵华丽,还戴了一头金饰,看身形能看出是个女子,女子先是伸头朝殿门外看了一眼,而后轻手轻脚的朝殿内的书案旁行了过去。
    罂粟在暗处微微挑眉,竟然是夜玉颜,她是来做什么?难道也是为了虎符而来的?
    不过看她这副不太顾忌的样子,似乎笃定了殿内没有其他人,罂粟打算躲在暗处先看看夜玉颜要做什么,再做行动。
    只见夜玉颜绕过书案,径直朝罂粟先前看到的那两幅山水画其中的一副走了过去,她撩开了画布,而后竟然在平整的墙壁上,扯出了一个盒子。
    夜玉颜打开盒子,看见躺在里面的虎符,顿时双眸一亮,快速抓起虎符放在了怀里,将盒子重新盖上塞进了墙壁里,放下了画布,匆忙朝窗户处跑了过去。
    罂粟在暗处,见夜玉颜已经拿到了虎符,凤眸眯了眯,打算尾随她离开,找机会将虎符从她身上拿走,省的她拿着虎符去再去与苏焱谈什么条件。
    眼看夜玉颜就要翻窗而出,殿内突然发出轰隆隆的响声,紧接着书案后的书架朝两侧分开,露出黑漆漆的洞口来。
    正在爬窗的夜玉颜被吓了一跳,呆愣愣的看着那洞口,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朝窗户外爬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嘉庆帝的身影出现在书架旁的洞口处,沿着石阶一步步走了上来,他一眼就看见了正在翻窗的夜玉颜,只是长袖一甩,两扇大开的窗扇就紧闭了起来。
    “静儿,你深夜来父皇宫殿做什么?”嘉庆帝的声音犹如毒蛇吐信一般,听上去异常危险,那双老辣的眸子更是犹如阴鸷一般,死死的锁在夜玉颜的身上。
    躲在暗处的罂粟在嘉庆帝出现的那瞬间,已经收敛起了呼吸,看嘉庆帝方才露那一手,应当也是个武功高手。
    距她上次游湖在船上见过嘉庆帝才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这人竟然比上次见面时要苍老了许多,发丝白了将近一半不说,脸上的皱纹也多了许多,竟一点也瞧不出上次遇见时的精神风发。
    靠在窗牖旁的夜玉颜从未见过她父皇这么可怕的样子,吓得脸色苍白,手脚无力的靠在窗牖旁,紧张失措的道:“父皇,我……我……方才做了噩梦,便想过来看看父皇。”
    嘉庆帝狞笑一身,朝夜玉颜一步一步走近,“是吗?那静儿与父皇说说是做了何梦?缘何要翻窗出入朕的寝宫?”
    夜玉颜浑身发抖,瑟缩着朝后躲去,可背部已经抵在了窗户旁,根本避无可避,她花银子收买了她父皇身边的大太监,听说她父皇每半月里就会有三日会睡在她母妃处,这个习惯已经形成了规矩。
    今日正是父皇该睡在母妃处的日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寝殿呢?
    想着父皇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夜玉颜的慌乱害怕稍稍消减了一些。
    “静儿梦到父皇被一只怪物所伤,被吓醒后,心有余悸,就匆匆赶了过来,为了不惊扰到父皇,静儿才偷偷溜进来打算悄悄看一看父皇。”夜玉颜一手捂住藏在胸前的虎符,一颗心扑通扑通剧烈的跳动着。
    “原来是这样。”嘉庆帝脸上阴恐可怖的笑意丝毫未曾消减,他径直走到夜玉颜跟前,夜玉颜被吓得腿脚一软,坐在了地上。
    嘉庆帝扬起大掌朝她绾得秀美精致的发髻上扯了去。
    “啊!父皇……父皇……”夜玉颜痛叫一声。
    嘉庆帝却不管不问,大掌死死的扯着夜玉颜的长发,一把将她从地上揪了起来。
    “父皇……疼啊……”夜玉颜疼得娇美的脸上满是痛苦。
    嘉庆帝却不管不顾,脸上依旧是阴沉可怖的狰狞笑意。
    “父皇最不喜欢别人说谎,静儿你实在太不乖了。”嘉庆帝松开手,将夜玉颜丢在地上,他则径直朝那副被夜玉颜动过的山水画处走了去。
    他抬手解开那副画卷,从墙壁上的暗格里拿出装着虎符的盒子,打开后看着空盒子,露出了果不其然的表情。
    将盒子砸扔在夜玉颜的跟前,他冷声问道:“虎符呢?”
    夜玉颜瑟缩了下身子,剧烈的摇头道:“我不知道,儿臣不知道什么虎符……”
    “不知道?”嘉庆帝冷哼一声,道:“你当我不知道?你为了让苏夙景对你另眼相待,答应了他来偷江北的虎符!”
    夜玉颜睁大了杏眼,“父皇,你……你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白二表哥故意告的密?
    嘉庆帝脸上流露出睥睨天下,俯瞰众生的气势,“这宫里还没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事,你当朕现在年纪大了,老了,便能由着你们随便糊弄吗?”
    夜玉颜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父皇这个模样,以往他总是和蔼慈祥的,对她异常宠爱,哪怕他冲着皇兄皇姐们发脾气,可从小到大,她都是被父皇呵护着长大的。
    “父皇静儿没有,父皇最是疼爱静儿了,静儿只是太爱苏夙景了,静儿也不想欺骗父皇的。”夜玉颜流着泪摇头申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