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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昨夜里老四递上的纸条,仅寥寥数语,那今日一瞧,就更让人遐想连篇。
    原来性子清冷的郎君也会在夜里情热似火。
    也亏得是这古板的书生,换做是她,恐怕今日早就抱得郎君腿软腰酸。
    苏锦不解其为何咬重守礼二字,只不过她既然能说出沈太傅三字,也就说明这院里并未有暗桩盯梢。
    “阳姑娘昨夜可曾发现不妥?”
    从袖中递出一封书信,阳初低道,“你也发现了?”
    昨夜里这两处院落的屋檐上可谓热闹纷呈。
    “只怕刘县令此人,并非看上去那般谦和。”苏锦将信收进怀中,“便是这西大街,也都处在严密监视之下。”
    阳初皱眉,沉吟道,“刚刚我听顺平并非凤平口音,他是?”
    “是京都人士。”苏锦接道。
    “怪不得,养得那般俊秀姿容。”阳初颔首。
    她捻了捻手指,意味深长道,“瞧润元这伤,看来也是今日新得的吧。”
    “夫郎清冷,小厮妖艳。润元还真是好运气,咱们既有同窗之谊,我便多提醒几句,如此小厮放在身边,只怕会使妻夫不和。”
    苏锦明白她言下之意,笑道,“妻夫之间讲究一个信字,且顺平就在眼皮底下,便当真有什么心思,也能及时发现。”
    “润元有信心就好。”阳初和善,“你伤势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苏锦淡然。
    阳初从怀中拿出上次的黑色药瓶,笑道,“安神散,润元不如试试。于止痛方面当有奇效。”
    “还是算了。”苏锦摇头,“如今几次三番叨扰阳姑娘,着实不敢再欠人情。”
    “你瞧你客气的模样,说了不收你钱银,拿去用便是。”阳初含笑,将瓷瓶推在他面前,“你若不用,倒显得我有心藏私。”
    “阳姑娘多虑了,亲兄弟尚且要明算账,苏某并非贪图便宜之辈,只是伤痛罢了,忍忍倒也无妨。”
    苏锦婉言拒了她的好意,阳初颇为遗憾地笑笑,“你呀,就是太过谨慎古板,不知变通。”
    巷子外的青石板上,有车轱辘重重滚过的声响。
    “应是顺平回来了。”苏锦与阳初让礼,“家中毕竟还有胆小夫郎,这么多女子搬抬家具,怕是会吓到他,苏某这就先行一步。”
    阳初眉目温和,也不知是不是无意,顺手就拍在了她的右肩,“润元性子温柔又懂得疼人,也怪不得会有这么多郎君惦念着。”
    她轻轻一笑,“可别忘了初心才是。”
    第62章 .赵青来访你热情些,我会更欢喜。……
    “多谢阳姑娘提醒。”苏锦单手还礼。
    阳初站在门口瞧着她背影笔挺拐进隔壁。这才将怀中的黑色药瓶递给秉文,“过几日你抽空将这东西递给苏主夫,只说是能缓解疼痛的良药。”
    “若他也不肯收,便交给那个叫顺平的小厮。”
    “主子,您可是瞧上了那个狐媚子?”秉文眉眼带俏,这两日专宠,到底给了他些错觉,伸手抚上阳初的腰身,捏腔吃醋道。
    “你呀。”阳初温和。
    伸手将门板咚的一声关上,刚刚还柔和的眉眼顿时冷峻一片,狠狠捏在不知死活的小厮下巴,“你可知檐下的笼中雀为何不叫么?”
    秉文摇头,他跟在阳初身边也不过两日,只知她是世家之后,身边跟着一个总不见踪影的老四。
    况且这两日她要的也勤,秉文腿软还来不及,哪里有空去管什么笼中雀。
    捏在下巴的手指探进他口中,阳初面上依旧是笑模样,“这种雀儿,美则美矣,就是太过吵闹。”
    捉住那软软的舌头,那双冷峻的眼眸中渐渐起了欲色,“所以我叫老四将它们都拔了舌。”
    她刻意停顿。
    “主,主子,小的知错了。”秉文大骇,眼中的泪珠仿佛是郊外的河流,湍湍直下。
    他整个人抖得站也站不稳,可阳初并不放过他,笑意浅浅,“你若用它伺候得当,我便不追究你今日失言之过,如何?”
    “小的,小的必当使出浑身解数。”
    秉文躬身要去房里,却被阳初一把拉住,她幽幽看向隔壁,“这院里又没别人,你做惯这个的,有什么可羞。”
    “主子,这,这会是白日。”
    “白日又怎么了?”阳初眯眼,“你不乐意?”
    秉文心抖摇头,一墙之隔便是苏姑娘一家,他就算再不知耻,靠在院墙上也有些放不开,好在这两日阳初都要他装出一副清冷的模样。
    还未松口气,正在兴头上的阳初忽然伸手蒙住他的眼,低道,“拿出些你的本事来,难道那三房两院之地便是这样教你的?”
    “你热情些,我会更欢喜。”
    起初浅浅的声响渐渐失了控,透过砖墙,飘飘荡荡惊醒了一墙之隔卧房里的沈原。
    郎君拥着被从榻上迷迷糊糊坐起,伸手揉了揉眼,一时还未反应过来听见的是什么。
    直到喝了口水,昏沉沉的思绪忽得清晰过来。
    郎君刚刚还白净的脸登时发青发紫。
    沈原后背生凉,脑海里全是小笨鱼被人吃抹干净的情形,整个人顿时又惊又怒,顾不上穿鞋,似阵风般赤着脚一路寻去了院里。
    他跑得跌跌撞撞,见小库房门板紧闭。
    瞬间理智全无,压根儿没有注意那声响的方向,手掌狠狠拍在木门,清冷的声线都抖成了一团,“苏苏,妻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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