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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青涩,他就悄悄看了许多书,加之在画舫听到的浑话,倒也瞧见过她失控的模样。
    可算了算去,也就那几次,将将一只手便能数清。
    耳边涌上滚烫的红意,心口更是冒着一个又一个小泡泡,犹如开了锅的水,咕噜噜一连串,胀得他手足无措。
    “怎么还没睡?”
    苏锦刚进房,就看见床榻上捂着脸的小郎君,一会傻乐一会愁闷。
    她脚步一顿,也不知该不该在此时过去打扰。
    “我在等妻主。”沈原乖乖钻进被中,侧躺着面向她。
    这隔在两人中间的棉被是新弹的棉花,松松软软叠成卷,便是郎君单手撑着面颊,也只能略略瞧见她的枕头。
    “你先睡吧。”发丝上的水渍逐渐被棉布吸干,苏锦不自在地坐在桌前,单手翻开隔壁送来的《策论》,低道,“我还要再看一会书。”
    这会她要用光,房内烛火通明,想起沈原夜里吹灯的习惯。
    苏锦顿了顿,刚端起烛台,床褥上的沈原倏地坐起,“妻主这么晚要去哪?”
    “我去凉棚下读一会书,你好好睡。”
    她匆匆而去,月色清辉,照在郎君俊颜之上,似是渡上了一层柔光。
    沈原低低哼了几声,赌气似的在卷好的棉被之上滚了又滚。
    等苏锦蹑手蹑脚在进房时,刚刚还乖乖躺在薄被里的郎君,正趴在松软的棉被上睡得香甜。
    青丝流泻,如鸦羽浓密的长睫遮住了含星纳辰的丹凤眼,薄唇咬着被角,好似吃到了糖,带着满足的笑意。
    苏锦笑着摇头,伸手替他盖上薄被。
    方才坐在郎君身边,他眉眼清冷,有时候又傻乎乎的,总叫人忍不住想一直看着,抱进怀中。
    “得多吃些肉才好。”手指撩起他垂下的发丝顺在耳后,却没有立刻离开。
    想起他素来喜欢捏自己的耳垂,苏锦脑中一顿,便也揉了揉他的。
    肉乎乎的,只稍稍碰碰就会发红,也顾不得他喜欢。
    她累了一日,右臂更是乏困的厉害,再加上喝得汤药里有几味安神的药材,侧着躺下没多久,便睡熟了。
    等风吹花落,又是一日东升。
    蒸馒头的香气自窗外弥漫,苏锦闻着味一睁眼,入目依旧是郎君半敞的衣领,搁在两人中间做阻隔的棉被,早就不知何时被扔下了地,大大摊开。
    腹内的馋虫瞬间被耳根处烧出的滚烫散的干干净净,苏锦叹了口气,只得先叫醒紧缠着她不放的郎君。
    晨起亲密。
    叫她抑不住胡思乱想,一不留神就多吃了个半个馒头,结果郎君便说什么也要跟着宋致学做面食。
    他信誓旦旦,有模有样地钻在厨房忙活一日,可光是揉面这一块,就差点儿将宋致气得七窍生烟,好不容易寻了个借口将人请出厨房。
    沈原也不生气,边低低念着宋致教得口诀,边左右手配合,使劲揉着空气。
    入睡前也不像前两日总紧紧盯住苏锦。
    他揉了一天的面团,手臂发颤不说,就是伸出的手指也抖来抖去。
    还是苏锦看不下去,趁他还未睡熟前,低低开解道,“其实米饭也很好吃,也不一定非要学做面食。”
    “那可不行。”小郎君固执,“我要把妻主养得圆润些,自然要做些妻主爱吃的。”
    凤平县的事他插不了手,至少在吃喝这一方面,绝不能短了小笨鱼。
    这一夜沈原倒是睡得规规矩矩,可修长的手指却不知何时探进了苏锦的衣襟,迷迷糊糊重复着推揉卷捏。
    口里还嘀嘀咕咕说着梦话,“咦,我的面团发了?”
    第64章 .馒头之法妻主,你瞧,它们是不是又大……
    窗外的榕树叶随晨间的清风微微摇摆,纱帐拢下的床榻里,青丝如墨色绸缎随意四散。
    早前被小郎君嫌弃到不行放在两人中间的棉被,这会正结结实实被他搂在怀里。
    苏锦换了壶热茶进来,就瞧见沈原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棉被上,月色的中衣穿得整整齐齐,一点也不像前两日时时松散的模样。
    外间有云,风也不似往日那般和煦,透着股冷意。
    小心地给他盖上薄被,才掖好被角,就被棉被里露出的一段水红色系绳吸引了注意力。
    “妻主?”
    沈原迷迷瞪瞪睁开眼,伸手就要她抱。
    苏锦哪里敢应他,晨起被小郎君揉捏了好一阵,直到这会,依稀还有他留下的手劲。
    那感觉极怪。
    只觉得自己好似很是难过,想让他停住,却更想要他继续。十来年的读书识礼,在那一瞬间分崩离析,只剩下微微的颤与抑制不住的呜咽,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出了问题。
    贝齿咬住朱唇,那一双弯弯黛眉紧紧蹙起,犹如推开窗可见的绵延山峦,带着一丝丝愁绪。
    “沈公子。”苏锦压低了声,递上一杯温茶。
    沈原发现,小笨鱼要讲道理撇清的时候,就会叫自己沈公子,若是有外人在或是她觉得自在无忧之时,才会叫出原原二字。
    虽然这会小笨鱼语气依旧温柔,但一会要说的话,多半又是极为伤人心的。
    “我们有过约法三章,你还记得么?”
    小郎君极不情愿的点头,转过身赌气似的抱住了棉被。
    他挺直脊梁,瞧着便是一副勿扰的模样,可那如墨似夜的丹凤眼又怎么舍得当真不去瞧她,只眼角微眯时时注意着身后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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