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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的很。”顾祯恨恨的捏了捏娇娇的脸颊,“还是说,你不愿意。那我现在就吩咐人去杀了那个男人。”说着,顾祯就要起身。
    “不要,我没有不愿意。”娇娇抱住他的胳膊,她小脸粉嫩,含羞带怯的看着顾祯,“我帮你,你别去好不好?”她软软的祈求他。
    那夜,顾祯体会到了一个男人从未体会过的快乐。
    但糟糕的是,因为太过兴奋,第二天他又发起了热,他的身体真的太差了。
    “你没事吧!”娇娇穿戴整齐,担忧的看着他。
    “别担心。”顾祯捏了捏娇娇的小手,“你放心,我说话算话,之后那个暗卫就是你在东宫的贴身侍卫了,没有人会再想杀他。”
    “我知道。”娇娇小手轻触了一下顾祯苍白的脸颊,“你这样,我好害怕。”
    “别怕!”顾祯按住她的小手,他贪恋她的温度,哪怕是只是一时的触碰。
    “你还怀着孩子,不要守在我身边了,仔细给你过过病气去,对你身体不好。”顾祯声音温柔。
    点了点头,娇娇离开后,顾祯躺在床上,双目涣散的看着账顶,良久……
    他出声道:“事情都吩咐下去了吗?”
    “吩咐下去了。”出现在顾祯床前的又是那个神出鬼没,替顾祯收集情报的暗卫。
    “不能有一丝差错,孤没有多少时间了,孤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登基。”然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为她铺平一切道路。
    “属下明白。”暗卫领命退下。
    顾祯身心疲惫,但只要一想到他最后的生命之火要奉献给娇娇,然后,死在她的怀中。或许,她会像之前对镇南王世子那样,嘤嘤哭着追悼他,永远记住他,他便觉得心头火热。甚至对最后即将到来的死亡,都有了那么点期待了。
    姹紫嫣红的花园中,剑一一下一下的推着娇娇。
    秋千荡向高处之时,东宫花园的美景可以被娇娇轻易俯瞰。
    “剑一,这里好美是不是。”停下来之后,娇娇还坐在秋千上,但却只是自己一下一下的轻轻晃动着秋千。
    剑一沉默的站在旁边,锐利的眸光此时满是柔和:“是,很美。”他看着娇娇道,说不清说的是景美,还是人美。
    “剑一。”再次叫了他的名字后,娇娇就顿住了,“你说,我若是嫁给了太子,是不是一件好事呢?”
    剑一没有诧异她这句话,因为他不是傻子,这么多天,足够他察觉到不对劲了。
    “夫人,您为什么想嫁给太子?”剑一不解,“王爷对您不好吗?”
    “王爷,他对我很好。”娇娇神情有点悲伤,她双目迷蒙的看着剑一,“可这不一样的剑一。王爷对我的好是高高在上的,我是仰仗他存在的。一旦这种宠爱不见了,那我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了。”
    “你知道吗?我曾经是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的。”娇娇离开秋千,满脸悲伤的走向前方姹紫嫣红的花丛。
    剑一当然知道,他还知道,那个人是沈顾。而且,已经被世子身边的石头施予宫刑,成了个假男人了。
    “我当时好好的做着我的小丫鬟,幻想着攒够赎身的银子,然后我就自赎己身,脱离王府,嫁给我爱的男人。”
    娇娇摘了一朵艳红的鲜花,红红的花瓣,素白如同最上等白玉的小手,对比太强烈了,剑一看的眼晕。
    “可是王妃和世子发生了争执,然后,我就成了他们之间斗气的牺牲品,你说可笑不可笑?”娇娇双目含泪,突然转身,又哭又笑的看着剑一。
    “那是我第一次察觉到,权势不可违。若他们不是世子,若他们不是王妃,我又怎么可能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呢?”
    “还有王爷。”娇娇继续控诉,“你以为,在那个宅子里,我又是自愿成为王爷的女人的吗?当然不是,我虽然书读得不多,可也通晓礼义廉耻。我只是世子的贵妾,可哪怕如此,我终究是世子的女人。我又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自愿同王爷苟且呢?你们只看到了王爷对我的宠爱,可又是否有人看到了我深夜之时,独自一人躲在暗处哭泣呢?”
    随着娇娇的控诉,剑一的心仿佛被人狠狠扎了一剑似的,疼得他喘不上气来了。
    他此时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回到那一天,那一天,他一定不会阻止石头。若是能够回到那一天,他会劝阻王爷,劝阻王爷不要动她。哪怕惹怒王爷,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不怕。
    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
    “对不起。”他张了张嘴,突然对着娇娇说了这样一句话。
    娇娇没说什么,只是沉默着擦了擦眼泪,“你看,不管是世子还是王爷,他们对我来说,本质上都只是掠夺者,没有谁比谁更高贵。有宠有爱又如何,这都不是我想要的。可是太子不一样,他会娶我做太子妃,这是镇南王现在给不了我的。等太子登基之后,我就是皇后,等太子薨了之后,我就可以当太后了。什么是太后呢?那是整个国家权利最高的女人,我若当上了太后,便再也没有人可以随意对我强取豪夺,摆布我拿捏我了。”
    娇娇定定的看着剑一:“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明白,他又怎么会不明白。
    他只是,心疼她。
    明明她只是一个善良且渴望平静的小姑娘罢了,可却被一步一步逼迫的主动渴求权势的保护。她是如此美好,哪个男人见了不想独占?可有能力独占之时,却没有一个男人主动问过她到底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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