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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连似月向连母请示,道和三婶刘氏一块前去九华寺为祖母祈福,连母准许了,她便与刘氏一同出发前往九华寺了。
    到了寺庙,先去进香,祈愿,连似月再捐了不少香火钱,刘氏说好不容易出来,想坐在寺中逗留半日,反正老夫人准许出门了,晚些回去也没关系。
    于是,连似月便和刘氏分开了,刘氏去找放在看到的娘家人了。
    “大小姐,殿下已经到了很久了,正在桃花林,请大小姐过去。”冷眉过来向连似月说道。
    “走吧。”连似月往寺庙的桃花林里走去。
    九华寺的桃花林,是京都春日的一处美景,粉红色的桃花簇,风一吹,花瓣飘洒,便下起一场盛大的桃花雨,如此美妙,总吸引着香客往来。
    而今天,连似月一路走来,却没看到桃花林中有什么人,正抬头顾盼之际,听到前面传来一阵悠悠的箫声——
    她心头一颤,迎着箫声,踩着落在地下的花瓣,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去。
    她随着这箫声,仿佛穿过一段岁月。
    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她却有种强烈的感受,这箫声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如同暗夜中的一道光,划过冰冷,抚触她的灵魂,直到深处。
    终于,她到了桃花林的深处,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桃花树下的男子——
    他手持玉箫,立于风中,黑发飘起,一袭银袍,倾尽天下。
    见到她,箫声戛然而止——
    第440章 动情动心
    凤云峥一双深邃柔情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对她的期许,从前世到今生,历经重重血腥和磨难,才盼得与她桃花树下相见。
    其实,重生之后的凤云峥并非是个温情之人,相反,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处事极其狠辣,毫不留情,眼中没有任何人,其手段之绝丝毫不逊于连似月。
    他算计自己的父皇,他暗中处决了凤千越很多部下,又运用谋略,无形之中为自己巩固势力,现在他暗中培植了很多可靠的亲信,已经默默地超过凤千越许多,渐渐可与八王爷凤烨比肩,且有日渐超越之势了。
    他早已经图谋好,未来,就算他不能被立为储君,登上高位,也会是新君忌惮的一方雄厚的势力,没有人能轻易动的了他。
    这些,都是需要非凡的手段和超越常人的果敢狠辣才做得到。
    但是,每次面对连似月,他却总是不由自主地展现最温情的一面,就算前一刻刚杀过一个人,转身面对她,又依旧是倾城笑意,他根本舍不得在这个孩子面前流露出任何一点不好的东西。
    “月儿,你来了。”他将箫放入掌中,柔声地道,脸上露出如沐春风的笑意。
    连似月在他的面前站定了,她今天穿一件水蓝色镶边遍地金褙子,月白色挑线裙,罩一件羽纱面白狐皮里的鹤氅,发髻上简单的插一支碧玉七宝玲珑簪,看起来素雅高贵,透着少女的浪漫气息。
    她道,“循着箫声过来的,没想到殿下的箫声这样好听,以前从未听过呢。”
    “以往也没有机会吹给你听,你若喜欢,往后可时常为你吹奏。”凤云峥看着她,目光有些离不开。
    “倒不如殿下教教我吧。”连似月突发奇想,道,“你刚刚吹的曲子是什么?”
    “本是根君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编出古琴曲《凤求凰》,我改了些,用箫声吹奏出来,韵味便不同了些。你要是想学,我现在就教你,过来这边坐着,你站久了不好。”
    凤云峥指向前方桃花树下,那里有桌椅,桌上摆放着香茶和小点,夜风与冷眉见这两人过来了,便微微点头下去了。
    “来吧。”凤云峥让连似月走前头,他跟在后面,不知为何,素来镇定冷漠的连似月此番心跳竟有些加快了。
    大概,是这桃花美景和悠悠箫声太动人的缘故吧。
    她脚踩到石子,一滑,发出一个声音来,凤云峥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的后背,她的后背恰好贴靠在他的坚硬结实的胸膛上。
    连似月一怔,虽然上一次跌落崖底之时两人也有接触,但这还是第一次她整个人几乎落入了他的怀中,顿时便被一股强烈的气息包围了,这气息既陌生,却又熟悉。
    她忙要站直了,但是凤云峥却已经扶着她的肩膀,将她稳稳当当地带到椅子前面坐好了。
    “多谢殿下。”她的脸有些微红,借着低头的瞬间掩饰了窘态。
    倒也奇了,如今而言——她连似月可谓心狠手辣,处决仇人绝不手软,无论何时出现在众人面前,总是清清冷冷的,甚至如今相府有很多人是十分怕她的,听到她的脚步声心里也要抖上三抖,像现在这本被石子绊倒的情形是绝不会有的。
    但是和凤云峥在一处的时候,她好像总不由自主的便松懈下来,展现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脚还好吗?”凤云峥在她的身旁坐下,问道。
    “还好,只是滑了一下,并没有崴到。”她站了起来,说道,“教我吧,我想学,刚才的曲子太好听了。”
    “好。”凤云峥将玉箫放入她的手中,“这样执于指尖,双唇闭合,下颌稍后收,舌平伏于口底,收腮,口角摄住劲,以气在双唇中央吹出一个集中而小的风门……”
    他一边教导着,连似月按照他的方法,将玉箫放于唇边,果然发出了一阵声音,只不过,比起他那如泣如诉,如慕如思,行云流水般的箫声来,她差的实在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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