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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掐着萧河的脖子,将萧河拉着往殿外走去。
萧河却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他大声说道—
“令月儿,没事了,你别怕啊。”
“砰!”萧振海气恼地一脚踹在他的膝盖窝,他疼的一皱眉,但脸上还是在笑。
“萧河……”凤令月眼见他脸上这一闪而过的痛苦表情,不由地上前一步。
“我没事,你快回去。”萧河说着,终于被萧振海拉了回去。
“畜生,闭嘴!”萧振海低斥道,又一掌劈在他的肩膀上,力气之大,让萧河觉得半边肩膀都被卸了去似的。
一路上,气极了的的萧振海不时地对萧河拳打脚踢,打的他嘴角都出血了,但是萧河唇边却始终浮现着一丝笑容——
挨打就挨打吧,令月儿安全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公主,太好了,你没事了!你没事了!”荣元殿外,知礼紧紧握住了凤令月的手,激动地泪流满面。
直到这个时候,凤令月感受到外面的阳光和风,她才有了终于恢复了自由的真切的感受——
她站在阳光下,张开手转了个圈,那白色的衣裳随之飘起,她微微眯起眼睛,金子般的阳光碎片落在她狭长的睫毛上,在晶莹透白的脸上形成一道小扇子似的阴影,她唇角微微上扬,露出醉人的笑意。
“我没事了,知礼,太好了,快,母后肯定担心极了,我们赶快回长春宫去吧。”
她睁开眼睛,大声地说道,所有的难过,所有的不安,全都被她抛到了脑后,她仿佛又恢复了成了那个元气满满的凤令月了。
“是是是,咱们回长春宫,奴婢给您烧水好好洗洗,去去晦气,再换身干净的衣裳。”知礼抹了一把眼泪,一脸高兴地说道。
主仆二人往长春宫走去,一路上,知礼还告诉凤令月,这次除了小侯爷,九殿下和容和县主也帮了很大的忙。
凤令月听了,心里觉得一片暖融融地,“好在九哥哥和连似月也一并帮我,我该找时间,好好谢谢他们。”
回到长春宫,梦华宫的嬷嬷送了新的衣裳和膳食过来——
“这是九殿下吩咐的,说公主从牢里回来要穿上新衣裳,吃些好吃的。”那嬷嬷道。
凤令月伸手抚摸着这柔滑的衣料子,看着这些精致可口的膳食,眼底泛起泪意,道,“嬷嬷,替我好好谢谢九哥哥,就说妹妹全都记在心里了。”
十一公主被释放,梁太医被斩首的事传到仙荷院的时候,虽然早知道,在这个严密的计划下,凤令月定会脱险,但连似月还是有种终于松了口气的感觉。
青黛道,“大小姐,我看您对自己的事从来一点都不紧张,倒是对十一公主的事,现在有些紧张呢。”
“毕竟,这是另外一个人的人生。”连似月道。
“无论如何,十一公主算是脱险了,只希望她以后在宫里能平平顺顺的。”青黛由衷地道。
平平顺顺?难呢!
她那姑母和十三公主并未因此受到任何惩罚,皇帝让梁太医一个人定了罪,一则是顾忌皇家颜面,二则是为了保护凤瑭瑶和连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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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荣元殿。
四殿下凤千越,六殿下凤羽,八殿下凤烨,九殿下凤云峥,十殿下凤嵘等正微微颔首立于殿前,周成帝坐于龙座上,翻过面前的奏折,脸上的青筋隐隐跳动着。
“啪!”他猛地一把将奏折摔在地上,道,“安平王连上三道奏折,请求释放放吕敬尧,却只字不提吕敬尧有不臣之心之事,看来,他是藩王做的太久,忘了皇帝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了。”
凤烨弯腰上前,将奏折捡了起来,翻看了一遍,道,“父皇,儿臣倒有一个想法,吕尚想父皇释放吕敬尧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们可以趁机,消减朝廷每年拨给平洲的银两和马匹,至少要消减一半,以示惩罚。吕敬尧涉嫌谋反,吕尚本就理亏,他不得不接受这个条件,除非他打算放弃吕敬尧这个长孙。”
周成帝心中的怒火消散了一点,点头,道,“八子这个方案,可行,你们其余几人,对此事可还有什么看法。”
其余几个皇子也一一发表了各自的想法,周成帝脸上终于慢慢露出高兴的表情——
“看来,你们都很关心政事,也真真正正地去了解了父皇和朝廷的出境,朕深感欣慰啊。”
“父皇,除此之外,儿臣这里还有一计。”这时候,九殿下凤云峥上前,将一份拟好的奏折上呈,道。
冯德贵走了过来,双手接过,再打开到皇帝的面前——
周成帝翻过奏折,眉头轻皱,“推恩令?”
“父皇,这是儿臣近半年的时间,借鉴武帝当初瓦解藩王的方法整理出来的。推恩令旨在减少藩王的封地,消弱藩王势力范围的一项举措。
如今,三个藩王的封地和爵位都只能传给长子,儿臣这份举措,则是要求藩王将封地改为由长子,次子,三子,甚至四子,五子共同继承,而分出来的这些封地的主人,也可自称为王,这样,王多了,各自的实力却越来越小,他们并慢慢地没了抵抗朝廷的实力了。
其实,简单来说,便是十二个字‘分化实力,转移矛盾,兵不血刃’——
‘分化实力;就是将强大的藩王分化为几个弱小的藩王,原本由未来由吕茂一个人继承的安平王的封地,变成由他的四个儿子共同继承,平洲就分成了四个部分,我们再想办法一一击破这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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