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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不等说话,视线便也随着众人都目光一起聚在地上的方形棉片上。
前几天陆彦过来时万事俱备,像搞批发似的将各式各样卫生用品都洗劫一番, 她又没那么细心, 时常乱丢东西,保不齐就是她兜里掉出来的。
江照眠挠挠头,若无其事捡了起来,放进口袋,神色泰然地抬头看向大家。
乖巧道:抱歉,应该是我的东西掉了。
本来气氛已经剑拔弩张,不太会骂人的她酝酿了好多话, 但搞出来这么一岔子,气势顿时弱了!
小兔子痛心疾首。
薛娆:
让男朋友独自丢下的薛娆整个人呆若木鸡, 面上一片空白, 她全然没料到江照眠可以如此坦然, 仿佛这根本没什么关系。
最开始指出来的工作人员是个尖嘴猴腮的青年,江照眠的目光寻找到他时, 他下意识往看热闹的人群里缩,似是没看到自己预料的结果,有些心虚了。
毕竟他上学时就喜欢开处于生理期的女同学的玩笑, 不少女孩都是面红耳赤仿佛遭遇极其羞耻的事情,更有甚者,会被他几句玩笑说到伏案痛哭,羞愧不敢抬头。
还是头一次遇见江照眠这样坦然无畏的。
偏偏这小姑娘生着一张毫无攻击性的漂亮鹅蛋脸, 看上去又乖又糯,像个很好欺负的,可是她既没哭也没害羞,只是远远看了他一眼,认为他是个好心人,笑容明媚道了声谢。
那位工作人员自惭形秽,抓耳挠腮的偷看江照眠时,恰好迎上了陆彦冷冽如刀的目光,那目光里带着与江照眠截然相反的浓重戾气。
对望一眼,他便吓得满后背冷汗。
男人优越流畅的下颚线绷紧,眯起眸子,冷哼一声。
某只小兔子正因为打破了紧张气氛而嘿嘿呆笑,片场的几个负责人趁势赶紧安抚主演们:哎呀都是小问题,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嘛。
导演也晃到了江照眠:之前和江皓那场戏没拍好是不是因为生理期不舒服啊?早说嘛,我也有女儿,都可以理解,小姑娘家不要硬撑。
化妆师过来补妆:糟了,昨天给眠眠买的咖啡也是带冰的,呜呜对不起眠眠!
周导,我们小、我们家艺人可敬业了。郝东希立刻咧嘴一笑凑上去社交,您可要多指教啊。
我没关系啦。江照眠摇头失笑,余光瞥向身边那道高大身影,似是而非,有我助理照顾我,一切都没问题。
见化险为夷,紧绷着身子的薛娆松了口气。
错愕看着那些人态度可亲的围在江照眠身边,耳边半分听不进助理和经纪人的劝告,唯有相伴十年男友嫌弃万分的一句:恶心。
她摸了摸原本应该有些鼓的空荡口袋,发颤的手渐渐捏紧。
*
哗
盥洗台前,江照眠洗干净手便打算出去,但一想到某人在等她,软糯白皙的脸上神色动了动。
刚走一步便勉为其难的折了回来,又勉为其难的从兜里掏出一根新买的唇釉打算补个妆,这时,有个东西掉到了地上。
定睛一看,正是今天打破僵局的那个卫生巾。
这会儿她头脑灵便,刚捡起便发现那并不是自己这几天用的牌子。
小兔子:捡错东西了!Sigma;( deg; △deg;|||)︴
只尴尬了一秒钟,江照眠便迅速揣了回去,然后对着灯光柔和的镜子涂起了新唇釉,柔软的刷头轻轻勾勒在饱满莹润的唇瓣上,显得愈发柔嫩软弹。
直到她对着镜子啵了一声,心满意足道:不错,看着就很想亲。
这才哼哼着小调,转了身轻快走出去。
陆彦早早便在门外环抱着胳膊静默等候,打算迎接小主人拍下一场戏。
他抬眼看了看乌云阴翳的天,灰蒙蒙的,毫无生气,天气预报说这几天要有雨水来着,幸亏今天造型师给小祖宗选的衣服不算单薄。
与此同时,男人如墨般的冷淡眼眸里略过了一抹担忧。
好在江照眠蹦蹦哒哒出来找他的时候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二人走向片场的时候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陆彦忍不住靠近几分,微微垂下眼,便能看见她水嘟嘟的唇,像是饱满的樱桃,娇艳欲滴,引人品尝。
他舔下干涩唇瓣,嗓音低沉:肚子还疼吗?
江照眠乖乖摇头。
察觉到男人身上的热度和淡香靠了过来,她心下一慌,又默默拉开了一个安全距离。
阿弥陀佛,我佛不渡色批!
陆彦眼看身边的小家伙离自己远了些,面色微凉,话音淡淡:小姐上次去见刘医生,结果如何?
喔,还是老样子。
江照眠目光闪烁着不敢回头看他,支支吾吾:恐男嘛,大不了少和男性有肢体接触就好了,拍戏离得近些最多是有点恶心。
顿了下,她慌忙回头解释道:我不是说你恶心啊,你不要误会。
肌肤饥/渴症,还只限他一人。
表面上和人家怄气闹别扭,实际上身体很诚实只渴望贴贴。
这种关系就像猫和猫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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