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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复又搂住李除。
李除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赵乘乘亲吻他的后脖颈,李除的腰背始终僵硬着。
焰火看完了。
赵乘乘拉住李除的手,“我送你回去。”
李除扯回自己的手,“不必。”
“焰火看完了,王爷自便吧,小民告辞了。”李除从楼梯脚步很快的下去了。竟然是等都不等赵乘乘。而且不仅不等,还把赵乘乘当成洪水猛兽一样避之不及。赵乘乘斜斜倚靠楼梯边的青色砖石墙壁上,双手环胸。烛光在他眼瞳里温暖发光。他透过转折楼梯间的空隙,看着那青衣人的身影,弯唇笑了起来。
他一直想,上辈子的缘分便是圆满了。此后清心寡欲顺其自然做任务,没想到他的小乖竟然不是个普通人。
本事比他想象的还要强大得多。
竟然能够干涉他的任务世界。
他第一眼见着李除的时候,就知道是他。因为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脸孔。
如今,竟然是名字也一模一样。
既如此,他倒是想看看他们之间到底有多深的缘分,能一起经历多少时间。
无非两种可能。
第一种,他赵乘乘回到系统空间,那人能主动找上来。两人共续前缘。
第二种,他赵乘乘在任务世界就和他掰扯了,从此那人不再干涉他的任务世界。两人就此一拍两散。
至于哪种可能,一切就听天由命吧。
李除从落霞楼下来,一路也没管冲撞没冲撞什么人,他脸色青白难看着慌慌张张的从落霞楼出去了,外边人山人海,他内心慌乱不堪。脑子里全都是刚才赵乘乘伸手玩弄他的场景。他不该来的、不该和赵乘乘单独呆一块儿的。
越想越狼狈,越想越难过。
他竟然被赵乘乘那厮把玩出来了。
如此下(流)、肮脏、污秽。
如此懦弱、无力、崩溃。
他慌乱的走在大街上,同那些脸上挂着为节日喜庆喜笑颜开的众人一点都不一样。他失魂落魄着。不就是卖卖字画糊口吗?怎么就遇上了赵乘乘?不就是陪他看看焰火吗?怎么就被他……
赵乘乘、赵乘乘……
脑子里乱透了。
他回到自己租赁的小屋子里,也没有点灯,直接摸黑到了床榻上,散开被子盖在了身上。本来想蒙着头的,但是屋子里很黑,他蒙头喘不上气。就着稻草扎的外边裹了一层粗麻布的枕头,他躺着。眼睛睁着。
脸上很没有表情。
可是过了不多久,表情仍是麻木,眼角却滑下眼泪来。
他一个清清白白的读书人。
如今也被污秽肮脏的人玷污了。
正伤着神了。
突然门被敲响。
李除大惊失色,不会是赵乘乘不愿意放过他,来找他了吧?若是如此、如此,他就宁死不从和他拼了。若他要强迫他干那档子事,他就拼了!
“谁?”李除紧张的拽紧了胸口的被子。
门外立时就传来了话,“李公子,你的摊子我放在走廊上了。”
李除这才想起自己摊子都没收,虽然外头的人是赵乘乘的狗腿子,但是到底是给他看摊子、且无辜的人,李除并未迁怒,只道:“多谢。”
门外刘泉又道:“李公子,既如此我等就回府复命了。”
李除:“……慢走,不送。”
刘泉得了话看一看其他两个护卫,使了个眼色,三个人一起往外头走去。
白晓年走出租赁的屋子的院落,边走边道:“刘队,咱们王爷怎么就突然就喜欢上了这么个调调?”
“王爷的事情不要多嘴,小心狗头。”刘泉瞪他一眼。
白晓年嘿嘿笑起来,“这还不是稀奇。咱们王爷也是二十多岁的年纪了,就连寻常人家都早已娶亲生子,咱们王爷一拖二拖,如今看上个男的。上头那位只怕是要生气的。”
刘泉沉默一会儿,“不干咱们的事,咱们只要做好王爷吩咐的差事就成了。”
另外一边一直没说话的护卫窦明这个时候开口,“刘队,天色不早,今日中午小的就下值了的,只是王爷突然要外出,小的没法脱身。现在就告辞了。”
刘泉挥手:“成吧,你早点回家。”
“谢谢刘队。”
窦明转身和他们在岔道口分开。
白晓年嘿嘿一笑:“窦明这厮也是个爱走后门的,家里赎了个楼里的小公子做堂客。倒是在同僚里饱受争议。谁家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娶个堂堂正正的婆娘,嘿,他倒好,宠着个小倌。”
刘泉猛一拍他的肩膀,“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消停?迟早糟了祸去!你管人家窦明喜欢男的女的,娶的男的女的,人家又不吃你的俸禄。”
白晓年顿时闭嘴,不敢再说。
另一边,李除一走,赵乘乘也就意兴阑珊,没什么心思继续赏看灯会。从落霞楼上边下来,遇着好些官员跟他行礼问安,他停下来笑着寒暄几句。今日特殊,都是拖家带口来的。见着好些尚是三两岁、玉雪可爱、软萌的小家伙。
“呀,这是李尚书家的小孙儿?”
李尚书道:“劳燕王殿下相询,正是下官不成器的小孙儿允孝。”
赵乘乘看着呆萌得五官都胖成一团的傻小子,哈哈笑起来,“瞧李尚书说的,您家的子孙再不成器,便没别家的成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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