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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的心里始终有些无限的遗憾,就像在等待着什么,最后却没有了结果。而在即将死亡前,他浑浑噩噩的意识忽然清晰起来了,被蹉跎了那么久,就像是沉睡在内心的渴望被唤醒,就像他忽然感应到了什么,在即将死亡的那一秒他爆发了无穷的力量——斗转星移,再睁眼,他躺在病床上,满身的伤痕。
    当过去记忆再度蜂拥而上,他发现他竟然又回到了七十多年前,饶小瑶被重伤赶出饶家的那一天,直到那一刻凯泽尔才第一次真正的掌控了身体的支配权,他的意识无比清明,他清醒的知道自己在找一个人,在等一个人,他在梦里梦到过他,就在上一世,那个人一袭白裳,清贵得如同最摧枯不朽的竹。
    但很快他便发现重来一回,很多的事情也已经发生改变了。
    比如罗规影。
    在他上一世的交际圈里并没有这样一个人,但在这一世这个人却成了饶小瑶的至交好友。
    他一面心里觉得诡异,一面他的警惕心又让他决定按捺不动,一如既往地和罗规影相处。除此之外,因为清楚了未来的历史,他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地立刻选择政/治阵营,当然,除了清楚历史,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清楚掌股梨园的聚欢会最后走向了哪边,在时局动荡中最后又是怎样化整为零,一夜间翻身洗白的。
    上一世的饶小瑶因为伤痛放弃了演出,最后被聚欢会抛弃,再也失去了登台的机会,而这一世的饶遥带伤上场,吸引了整个上傩的二代圈也就算了...还吸引来了那个人。
    对视上那个人的第一眼,饶遥的精神深处仿佛都发出了一声喟叹,就像笃定了还能遇到他,就像笃定了那就是他。
    精神深处是很爽的,但现实是饶遥还是不很爽,孙锦严的大名他并非没有听说过,相反,即便是在上一世,孙锦严的名字也是当代人如雷贯耳的,最大的投资家,商人,还是一个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哥。
    所以在孙锦严竟然主动来后台找他时,饶遥内心第一反应先是一喜,可随即又忍不住怒了起来,特别是接到他递过来的那张纸条时,饶遥的愤怒值简直达到了MAX,孙锦严那轻车熟路的举止,就像是不知道已经做过多少次这样的事情了。
    饶遥用尽了毕生的忍耐力才冷漠地走过孙锦严,他的脑海里充满了狂躁的火苗,想着的是能把这个人直接捆上床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过现实显然不太需要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很快他就发现了这个世界的确是和上一个世界不同了,或者说,是在某些人为因素下变得越来越不同了。
    罗规影,上一世是一个杰出的大律师,是人尽皆知的无党派人士,但这一世他却加入了……
    且上一世罗规影与方可儿也应该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什么交际的,但这一世方可儿不仅跟在罗规影身后跑,甚至还与他要北上...与其说是方可儿追逐着罗规影,不如说是罗规影刻意在吊着方可儿。
    但这些都没有答案了。
    凯泽尔一把摘下氧气罩,从营养液中坐了起来。
    因为精神力暴走,那个世界已经破裂了,就连那个人——凯泽尔重重地喘了两口气,然后压住了急促的心跳。
    他伸手按住了胸口的吊坠。
    那是黑色的,小小的一块如同黑曜石一般的坠子。他将它视若珍宝,因为只要坠子还在,他就知道那个人一定还活着,不管是在哪,他一定要找到他。
    上一次因为能量暴走,他甚至没能来得及了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对精神力受伤前唯一的记忆就是在救生舱里的最后一幕,舱门白的刺眼,白的让他眼前发晕,白得让他眼前出现幻觉,仿佛是他很多年前第一次看到那人时,那人就是一身白到不染一丝尘埃的的衣袍。
    但他那时却只能傻傻地怔住了。
    “科立研究所那边情况怎么样?”凯泽尔问管家。管家道:“医护人员来的很快,蒂亚小姐也已经醒过来了,您需要亲自去看看吗?”
    “不必了。”凯泽尔说,“没死是她命大。”他冷嘲热讽了一句,然而下一句话话锋一转,他又道:“看好她,别让她少了一根毫毛。”
    凯泽尔的性格和他的几位兄弟都截然不同,他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深知他这种阴晴不定,管家不会再去询问他的意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当然就目前而言,人们乐于将他这种喜怒无常辩驳为“真性情”。
    最近微推上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热搜词,“真性情”,凯泽尔的喜怒无常被花式洗白,为他拉拢了大量的支持群众。而一些略知内情的知情者也只能感慨,政治之下无良善,这些狡猾的政客们。
    在凯泽尔醒来后,医护人员也曾试图询问VIRUS中的经历,都被凯泽尔以“没有印象”“记不清楚”等回复搪塞了过去,而之后也没有人再多问了。
    休息室里,管家对凯泽尔道,“凯泽尔王子,万托尔学院第四次联名要求恢复学院的正常运转被陛下以尚未查清真相为由打回去了。”
    “万托尔学院,托维利斯的自由之思想永存……至于真相,呵。”凯泽尔低低地笑了一声,“与其说是查真相,不如说是发现愚蠢的羔羊竟然开始试图搬弄镰刀,妄想只要将镰刀全部没收了,羔羊们就不会再反抗......呵。”
    管家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对他大不敬的话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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