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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情势之下,已然活过一回的自己可赌得起?敢不敢赌一把这人能没了自己后在这趟浑水里会应付自如?敢不敢与他泾渭分明,纵使他日后如前世般身陷囹圄,自己也佯装不知让他听天由命?
    云王说的对,活得难,何尝不是难得活?重生一回尚且艰难,既不能与他毫不往来,既舍不得他再深陷险境,何不趁着势,好好活?生不由己,他不怨;活不由己,他知道;可自己犯下的罪,他不能饶恕自己。这一世,他赌不起,他只会好好活着,为了自己,为了容谦。不为情,只为偿还他前世的罪孽。
    叶生有些沧桑地笑了笑,不是即将再遇容谦的释然,而是经过那些大是大非想过后的苦涩与悲哀。无论他是谁,无论他在哪里,无论他与容谦到底相识几何。那无法启齿的爱恋,从来都没被容许过。
    容谦啊容谦,我该怎么对你?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作者有话要说:
    昂~文章慢热。T^T叶子也很忧桑,写到现在了,男主和男主才第二次见面。
    先苦后甜,相信叶子。生生会幸福哒。╭(╯ε╰)(厚脸皮求个收。喜欢就带走吧。么么哒。)
    还有,炒鸡感谢送营养液的小天使,还有收了的小天使。O(∩_∩)O(叶子找了好久,不知道在哪看到底是哪位小天使送了营养液。伐开森。T^T)
    第16章 真巧
    走过了几个弯后,那黑衣人有如来时那般突然不见了。
    叶生心里哼笑一声,挠挠头,一脸诧异的样子往前走。如孩童般,一路走走停停,所到之处,辣手摧花毫不留情。
    尤其是墨染院门前的橘树,差点没让他给摘秃。
    北方的橘树,大多是景观树,结的果实累累也不能吃。也不知这课橘树容王府怎么看护的,个个硕大饱满的橘子,虽然还未金黄,却也知道是少有的品种。叶生前世偷偷摘得吃过,可甜了!!!
    若是往日,叶生也就看看罢了,前世看了那么多次,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可叶生如今就是个熊孩子的年龄,熊孩子能干吗?叶生觉得不搞点事情,都对不起自己。
    于是,院外的人欢快地摘橘子,丝毫不把主人家放在眼里。
    叶生在门外摘得欢快,院子里的容谦倒是无甚反应。仍然坐在那桂花树下,偶尔清风吹落桂花纷纷而下,时不时地素手一挥,将那恼人的花瓣拂落。
    “世子,您也不管管?”站在一旁的容凌有些看不下去。那棵橘树是当年容王在世的时候从两广地带千里迢迢运来的。养活尚且不易,更莫说年年果实累累。被这位小世子这么糟蹋,世子就不心疼吗?
    “孩子小,且由着他去吧。”容谦看也不看,淡淡地说。
    容凌敛着眉,觉得这位云王世子太过跳脱欢腾了。犹豫了一下,还是低下头来伏在容谦耳边说了些什么。
    容谦听完愣了愣,随即抿了嘴不知想些什么。半晌,回过神来,轻笑着说。“他果真说中意我好久了?”
    容凌一噎,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家世子没搞清重点。云王家的那个孩子鬼着呢,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再说了,这个真假那么重要吗?小孩子就那么一说,一见钟情,他懂得个屁的一见钟情!
    咦,重点不应该是他胆子太大了吗?容凌暗自后悔,自己怎么也被世子带偏了?世子什么时候也这么自恋了?容凌腹诽着,情不自禁地咳嗽了一声掩饰下尴尬。“这个,大概,也许吧。”
    “。。。。。。”
    叶生终于走进院子是一炷香后,橘子树已经被摘秃了,他也没有理由再不进去了。他知道容谦一直在院子里等着他,却不知道为甚要把他大费周章地虏来。今生与前世不同,叶生说不介怀容谦对他的杀意那是假的。“容谦怎么能想杀了他呢?”叶生想。明明他还什么都没干。
    是也,叶生如今还真的有些害怕再见到容谦。有些害怕他对他捉摸不定的态度。倒不怕他再想杀了他。他知道容谦不会杀他,可就是有些惶恐。他不知道面对容谦该是用平日里刻意的伪装还是直接剖开心给他看。
    叶生无措地站在门口,挠挠头,一脸地苦闷。明明来之前打定了主意,却还是有无法言说的别扭。
    “怎么不进来?”院里想起熟悉的声音,有如珠玉般的圆润,淸泠作响。
    “我,我害怕。”叶生的眼睛晶亮如一汪泉水,清澈的眼眸里写满了小心翼翼。悄悄地向前蹭了蹭,蹭在一棵树下,远远地望着树下一坐一立的两人。
    看到的是一双沉静如深潭,温润如暖雨的眼睛。坐着的少年眉如墨漆,眼若星辰,粉唇俏鼻在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文静又和谐。身姿若兰,气韵如水。便是随意地坐在那里也是一幅写意的山水画。
    “你怕我?”容谦轻蹙眉头,如春风润雨般的嗓音夹着似水的温柔。温柔得让叶生不知身在何方。
    “你怕我?”元光十四年自己的生辰宴上,容谦也是这么问得他。
    当然怕啊,那时的容谦坐于自己身侧,谈笑间斩杀了一个给自己端茶的婢女。少女脖颈里滚烫的血喷在容谦白润如玉的脸上时,他也这么风轻云淡地转头问他。“你怕我?”
    当然怕啊,叶生想。那时云王妃刚死,饶是如此,自己也被那个女人明里暗里不知折磨了多少次。初进云王府,自己对那个女人有多温情的期待,两年后他对母亲这个词就有多憎恶。那时的自己,懦弱,敏感,不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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