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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果再重来一次,他还是会义无反顾地选择主动。
    好开心。
    苏夷安没忍住笑出来,在他耳边耳语道:“那就让他发现好了,也好让他死心。”他可没忘记宇文樾方才说的话。
    果然,等他俩出去见到宇文樾时,宇文樾一脸的一言难尽。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两人一眼道:“可以出去了。”
    随后便走在前面,默默带路。
    他看见钟琤带着威胁意味的眼神,原本心里又酸又涩,难受到想说出些嘲讽的话,也被吓回去了。
    出了洞府,一片苍茫林海,想要走出去看来还要一段时辰,宇文樾问道:“从前之事不必再提,我不会再对你二人下手,以后还请好自为之吧。”
    他抱拳,又问道:“你们是想就此下山,还是跟我去前面山庄里洗漱一番?”
    “那个。”苏夷安突然打断他的话,“宇文公子,你确定从前之事不会再提?”
    宇文樾虽有些疑惑,却还是认真回道:“我向来惜命,既然这次没能杀死他,我便放弃了。只要我不招惹你们,想必你们也不会置我于死地吧?”
    “不会。”苏夷安松了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此分别吧,还请宇文公子保重!”
    他友善地冲宇文樾挥手,钟琤见他告别完毕,抱着他在林间跳跃,不一会就见不到踪影了。
    宇文樾一直等到看不见他们的影子,才轻轻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信号,在原地等手下来接。
    苏夷安抱着钟琤的脖颈,嘻笑道:“若是宇文樾知道他的宝库被搬空了,他会不会后悔呀?”
    “不过后悔也没办法,那些宝贝都被风坊主搬走了,他便是找人算账,也找不到我们头上,对吧?”苏夷安自顾自地说着,眼睛像是会发光一般,亮晶晶的。
    钟琤嘴角露出笑意,附和道:“对。”他喜欢这样的苏夷安,像是显露出真实的自己。
    钟琤在山间找了山泉,两人原地洗漱一番,这才匆忙下山。
    先是找到小环,又去赌坊找了风坊主,他的人早已经把无名山庄给搬空了,就连留在原地的尸体,也十分仗义地帮忙清理干净了。
    十一还在那里寻找钟琤,不过他看到宇文樾之后,应该就知道要回来了。
    在山上困了三天,他们成功错过了扬州城的花魁之选,当天晚上,李伯言并未出现在大选之夜,而鱼白花则被一个北方富商赎了身。
    听说过几日就要跟着商队一起去北方了。
    苏夷安原本打算下山后和敬亭书院的山长说明情况,就此离开扬州,却没想到祝心再三挽留他,并保证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
    祝心说的恳切,让他多少有些心虚。本来这件事,就是他们惹出来的才是。
    但既然祝心如此说了,他本就想读书赶考,便答应留在扬州。
    他们在山脚下买了一处院子,平日里小环和钟琤便住在山下,苏夷安每日上山读书,下学时,再由钟琤亲自去接他。
    这一日,李伯言突然找上门来,比起之前,他脸上多了几分疲惫,眼睛无神,他请求苏夷安能够陪他一起,去找鱼白花,把那几千两银子送还回去。
    他亲自去找,鱼白花却不愿见他。
    苏夷安劝他:“既然鱼姑娘她不想见你,李兄把银两留在她门前不就好了吗?又何必非要见她一面?”
    “那不一样。”李伯言如此道,可问他哪里不一样,他又支支吾吾不肯说话。
    苏夷安不愿意帮他,李伯言便日日守在富商居住的驿馆外面,那富商倒是个心善的,愿意让李伯言隔着门和鱼白花见上一面。
    苏夷安没去,也不知道他俩说了些什么,可富商也在房中,估计李伯言也不敢说什么。
    他只知道李伯言回来后失魂落魄了许久,后来才道,他觉得自己做错了。
    苏夷安对此只是嗤笑。
    鱼白花收回属于她的一箱财宝,富商是个好人,他尊她敬他,年纪只比她大了十岁,是个沉稳持重的男人。他替鱼白花赎身那天,也只是和她面对面坐着,在月亮下饮酒,却不赏花,赏她。
    他道,鱼白花是个很好的姑娘。他也曾听闻坊市里的传闻,说她太傻,将身家交给一个穷书生替她赎身,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笑着道,世人只笑她可怜,他却觉得鱼姑娘可敬。
    要有多坚强的心智,才能攒下来这么多的钱啊。富商诚恳地请求鱼白花做他的娘子,他告诉她,他曾经娶有一妻,膝下有一子,妻子是媒妁之言,难产离世。除此他府中再无别的女人。
    他唠叨了一夜,鱼白花也只是听着。后来李伯言来找她,像是很内疚。富商先是替她拦着,后来又问她是否要见,鱼白花懒得见,她确实喜欢过李伯言,也用计想让他爱上自己。
    可是吧,她早已习惯风尘,见惯凉薄,发现李伯言的本性后,那点仅剩的姑娘家的心动便没了。
    她慵懒地说不见,目光盈盈,瞧着富商,富商却恳切道:“还是见一见吧,那些银子,是你的攒下来的。”可不能便宜了那个人。
    鱼白花便见了李伯言,隔着门,她听李伯言问她可好,富商对她可还好。她只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两声轻哼,却是懒得搭理。
    李伯言不知道,自以为她过的不好,在外面哭哭啼啼反省了许久,临走前才恋恋不舍地留下箱子,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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