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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墨箫目不斜视:“表小姐,你找我有事吗?”
    谭玲珑恶狠狠地盯着玄墨箫,目光凌厉,仿佛要在玄墨箫的脸上盯出来一个洞来:“玄墨箫,你最好别用这幅嘴脸对待我,我告诉你,我可抓着你的小辫子呢!”
    “哦。”玄墨箫面无表情的,“表小姐若是喜欢,便尽管抓着去吧。”
    谭玲珑一双杏眸忽地瞪大,上下扫了玄墨箫两眼,阴恻恻地笑了声:“看来你忘了你做下了什么好事,我来提醒你一句好了。”
    说着凑到玄墨箫耳边,不顾玄墨箫嫌弃地低语了一句。
    玄墨箫听罢面色顿时一白。
    “怎么样?”谭玲珑洋洋得意,“被人抓住小辫子的感觉好不好受?”
    玄墨箫暗暗咬了咬牙,面色在一瞬间转变了回来,他侧头看了眼谭玲珑:“我不理解表小姐的意思,也听不懂表小姐的话,总之表小姐一向看我不顺眼,想诬蔑我也好,坑害我也好,只要表小姐开心,表小姐尽管去做便是了。”
    谭玲珑杏眸一觑:“好你个玄墨箫,我先前怎么没瞧出你有一身傲骨,还有一副铁齿铜牙!你不是一向喜欢扮柔弱装可怜吗?你再扮一个我看看呐,许是本小姐能心软,饶你一回。”
    玄墨箫无动于衷。
    谭玲珑盯着玄墨箫的目光越发发了狠,她猛地扣住玄墨箫的手腕,道:“你这个狗杂种!去了玉穹山了,有人罩着了,就拽起来了!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必须听我的话受我的驱使!不然的话,我就要你死!”
    玄墨箫足下一顿。
    “怕了?”谭玲珑冷笑一声盯紧玄墨箫的脸,试图从那张被她欺负了十几年的脸上找到名叫“顺从”与“害怕”的东西,可惜,她找了许久,都没有从玄墨箫的脸上看到她期盼看到的表情。
    不仅如此,她反而从那双清澈幽深的眼眸中,感受到了一丝杀气……
    谭玲珑心中莫名一慌,原本觉得十拿九稳的事,忽然在她心中动摇了起来。
    “玲珑!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二人正是僵持不下,谭玉祥踩着小碎步跑了过来,他皱着脸瞪了瞪谭玲珑:“玲珑,谁让你来这儿的!”
    谭玲珑扭捏不语。
    谭玉祥恨铁不成钢地在谭玲珑的脑门上戳了一下:“你若还敢乱跑,我就关你一年的禁闭!”
    “爹,你还真关我啊!”谭玲珑扭着腰撒娇。
    “废话!梦泽君下的令,你爹我敢不从吗?”谭玉祥朝风刀门弟子所在方向一挥手,“回去!”
    谭玲珑嘟了嘟嘴,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走之前,目光警告地瞪了玄墨箫一眼。
    玄墨箫依旧是一脸淡漠,可谭玉祥毕竟是一门之主,他于情于理都不能视而不见。
    便对谭玉祥欠了欠身:“弟子见过谭门主。”
    谭玉祥端在胸前的手指曲了曲,目光慌乱地落在了玄墨箫的脸上,又赶忙挪开了:“玄、玄墨箫是吧?”
    玄墨箫点头:“是。”
    谭玉祥左右扫了两眼,确定没人注意着他后压着声音道:“劳驾将元牝石还给我。”
    玄墨箫眉心微微一跳。
    他淡笑着望着谭玉祥,眼神中流露出不解的表情:“元牝石?谭门主,弟子不明白你的意思。”
    谭玉祥叹了口气,苦不堪言地道:“你不必与我扯谎,那元牝石是我风刀门的宝物,它在哪里,被何人收着,我一算便知。你放心,此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可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老实将元牝石还给我,我也在梦泽君那里有个交代,如此你好我好大家好……”
    玄墨箫被谭玉祥一席话说得脑袋发蒙,他隐隐感觉谭玉祥说得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却又不敢相信,毕竟,这位可是谭玲珑的爹,差点成为溪彦茗岳父的人。
    便道:“谭门主,晚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此事当中怕是有误会。”
    谭玉祥这下怕是要哭了,脸一垮,焦急跳脚:“我都说这么清楚了,你怎么不信我?难道你想让我当着梦泽君他们的面把元牝石召唤出来吗?”
    此话当真惊起了玄墨箫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牢牢盯着谭玉祥的眼睛,正欲开口,队伍忽然停了下来。
    伫立在众人面前的黑山之中,烟雾弥漫,鬼气森森。
    叶清衣等人走下马车,望着不远处的巍峨高山,知道目的地到了。
    “麓安山,之前我来过这里,山清水秀的,瞧瞧,这都让妖精们折腾成什么样了。”苏梦笙插着腰抱怨。
    华子尘闻言回过头来瞪了苏梦笙一眼:“别废话,带弟子入山。”
    说罢,背着手飞入山林。
    苏梦笙对着华子尘高冷的背影瞥了瞥嘴,打开折扇道:“掌门师兄性子急啊,咱们也赶紧过去把,对了,叶师弟,要我说你便和杜师弟在马车里等着吧,这点小妖精,我和掌门师兄一会儿便扫清了。”
    叶清衣理了理身上的斗篷,笑着对苏梦笙摇了摇头,他扬眸朝人群中看去,找了许久,才找到站在队伍末尾的玄墨箫。
    四目相对,叶清衣朝玄墨箫微微点了下头。
    自叶清衣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便一直望着叶清衣的玄墨箫心中若坠了个太阳一般温暖——他的叶师叔走下马车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在人群中寻找他的身影。
    玄墨箫的心一时有些虚飘飘的,情不自禁朝叶清衣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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