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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梦泽这几日练功练得格外勤快,许是想突破溪暮遥的成就,即便没有紫玉丹功在手,也能重建乾坤墙,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脚刚赶往金凤山闭关,他死对头的儿子后脚便流进了他的寝宫,对他的动向了如指掌。
    确定苏梦笙不在寝宫后,玄墨箫依照柳无恨的记忆打开机关,成功飞进地宫。
    地宫内弯弯绕绕,灯光昏暗,虽是没有活物,但玄墨箫莫名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他忐忑不安却又兴奋异常地推开地宫的大门,一进门,便看到了一座近一丈高的石台,以及一把残缺不堪,散发着淡淡灵光的长剑。
    他只看了那长剑一眼,周身的血液便凝固了。
    第48章 48 箫儿,你太令师叔失望了。
    那是……那是他父亲的云霜剑。
    他在柳无恨和苏梦笙的记忆力都见过这把云霜剑, 这把剑是他父亲在万剑山庄降魔时,自己从剑冢里飞出来,主动来到他父亲身边,认他父亲做主人的, 记忆中的云霜剑如它的名字一样, 冷白如霜, 身刻祥云,当真是一把耀眼夺目, 灵光大盛的宝剑, 万万没想到, 它如今居然是这个样子。
    被苏梦泽以禁锢的方式, 藏在了璃花宫的地宫里。
    玄墨箫一颗心又痛又胀, 激动与悲愤之情充斥着他的整个胸膛, 一呼一吸之间都是那么的悲痛欲绝,他步伐沉沉地走到石台前, 仰望剑体斑驳,满是锯齿的云霜剑,颤抖地唤了声:“父亲。”
    云霜剑轻轻浮动在布满灵力的石台上。
    玄墨箫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云霜剑磕了三个头。
    地宫中虽然安静, 虽然只有他一个人,但玄墨箫知道,他要尽快离开这里, 因为苏梦泽随时会过来。
    那个心胸狭隘的伪君子, 早已将他父亲的残剑当成了发泄妒怨的对象。尤其对方又在打紫玉丹功的主意,每每心情烦躁, 抱怨紫玉丹功下落不明时, 总会到地宫来对着云霜剑发泄一番。
    可笑……他苏梦泽难道真的以为, 找到紫玉丹功便能打败他的父亲,便能重建乾坤墙了吗?
    玄墨箫一哂,起身来到石台前,朝着云霜剑伸出了手。
    昏暗阴森的地宫内,霎时间被一片荧绿色的灵光锁笼罩。
    残破的云霜剑剧烈颤抖着,连带着身下的石台都抖动了起来,它努力地朝玄墨箫的方向前倾着身子,终是摆脱枷锁,飞进了玄墨箫的怀中。
    玄墨箫已然是满头冷汗,他吸纳了柳无妨的修为,如今已是渡劫,本以为破除一道结界轻而易举,却没想到竟是如此费劲,可见,苏梦泽的修为已经高到了怎样可怕的地步。
    他胡思乱想了片刻,捧起云霜剑,再次运灵。
    灵光抚过云霜剑的剑身之时,玄墨箫缓缓闭上了双眼。
    溪暮遥的所有记忆,跃出云霜剑,飞进了玄墨箫的脑海中。
    玄墨箫的面色由一开始的皙白变得惨白,再由惨白变得紫胀,最终变成了无比苍凉绝望的颜色。
    他猛地皱紧眉头,不知疼地攥住了云霜剑剑身,任由不再锋利的剑刃割伤了自己的手,鲜血横流。
    父亲……
    他睁开眼睛望了手中残剑一眼,半跪在地,喷出一口鲜血。
    他父亲,竟是被人活生生逼死的……他的师公,苍亓真人,居然也是被人活生生逼死的!
    而那些人,那些受过他父亲帮助的人,居然作壁上观,无动于衷!
    好,很好……
    玄墨箫珍重的收起了云霜剑,将一只烛台幻化成云霜剑的样子放在石台上,修补了苏梦泽布下的结界。
    他知道他这么做有些冒险,可云霜剑是他父亲的唯一遗物,是他父亲的本命法宝,更是从未背叛过他父亲的好友,他不忍,更不能看着云霜剑再受苏梦泽的折磨。
    苏梦泽……
    你等着……
    翌日清晨,叶清衣等乘坐马车,前往寒晶谷。
    原本,叶清衣是要与杜仲共乘一辆马车的,可苏梦笙叫嚷着身子不适,非挤了进来,一进马车便躺在了叶清衣怀里,说自己脑袋疼。
    “难受,真难受啊,我怎么感觉被人撬开了脑袋,灌了一堆冰碴子进来啊。”苏梦笙一边揉着太阳穴在叶清衣怀里打滚,哀声抱怨。
    杜仲则面无表情地给苏梦笙扎着针,不一会儿便将苏梦笙的脑袋扎成了刺猬,叶清衣无奈地抱着满头是针的苏梦笙:“苏师兄,你昨夜干什么去了?”
    “啊?”苏梦笙一副宿醉未醒的迷糊模样,“我、我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干啊,就和大哥谈了谈心,然后,然后就睡着了,再然后就醒来了,爬到了你们的马车上。”
    叶清衣有些迷茫地望着苏梦笙,这事如果发生在杜仲的身上,那中间一定出了什么问题,可现下躺在他怀里的人是苏梦笙,苏梦笙这个家伙一向是放荡不羁,没个正形,什么古怪之事都做得出来。
    “除此以外呢?”叶清衣道,“苏师兄,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偷喝了你大哥的酒?”
    “有吗?”苏梦笙明显也怀疑了自己,“没印象啊,而且,我如果偷喝了大哥的酒,醒来之后应该浑身酒气的啊。”
    叶清衣正想问问是不是玄墨箫或是宴清河他们帮他清洗更衣过了,可当玄墨箫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从他脑海中飞过去的刹那,他的心里忽然冒出了另一个想法——苏梦笙是否与他一样,被人抹去了一部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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