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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也不管宴清河是何反应,攥着玉箫走下点苍峰。
    点苍峰与玉姝峰交汇处,有一条小河。
    玄墨箫脱掉上衣一个猛子扎进小河里,好一会儿才从水中冒出头来。
    他心如擂鼓,咚咚作响,眼前来来回回飘荡的,一直是叶清衣的影子。
    若是昨夜没有放纵自己的思念与欲望,没有吻叶清衣,或许他不会这么疯狂,可当他突破禁忌之地,短暂地拥有过叶清衣之后,他真的想将叶清衣立刻据为己有,找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和叶清衣度过一生。
    “师叔……”玄墨箫闭住无限苍凉的眼睛,心中口中默念着这两个字,脑中一片混乱。
    “好你个玄师弟!跑到这儿来消遣了!”宴清河忽然跳入水中,搂住了玄墨箫的脖子。
    玄墨箫一愣,诧异地望着宴清河:“宴师兄?”
    宴清河笑吟吟地道:“我还以为你去璃花宫了呢!没想到来山下泡澡了,正好我也想洗个澡,来,玄师弟,师兄我陪你一起洗!”
    说着,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了。
    玄墨箫上下扫了宴清河两眼,忽然间想起宴清河之前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立刻拒绝道:“我只是到水中清净清净,并不是要洗澡,宴师兄,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自便。”
    说吧,便朝岸边走去。
    宴清河二话不说拽住了玄墨箫:“玄师弟,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走?怎么,躲我?”
    玄墨箫挣了挣宴清河的手,却没有挣开。
    “宴师兄。”他有些恼怒地道,“放开我。”
    宴清河偏是不放:“你为何如此抗拒我?玄师弟,我和谭玲珑不一样,我是真心喜欢你,你又不喜欢女子,为何就不能接受我,和我试一试!”
    玄墨箫无奈,转过脸来瞪着宴清河道:“宴师兄,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心里有人了。”
    “什么?”宴清河难以置信,“你、你心里有人了?”
    “是。”玄墨箫趁着宴清河走神,用力挣开了他的手,“除了他,我谁都不要,所以,还请宴师兄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功夫了!”
    说完又是要走,然而宴清河却不死心的拦住了他,阴沉沉地问:“谁?玄墨箫,告诉我你心里装着的人是谁!”
    玄墨箫冷着脸看着宴清河。
    宴清河被玄墨箫冷漠的目光看毛了,有些狂躁地道:“说啊!谁!你喜欢上谁了!”
    玄墨箫冷道:“你管不着。”
    宴清河彻底被激怒。
    他活了二十年,一直喜欢的都是女子,后来遇见了玄墨箫,莫名其妙为他动了心,他是宴家的独子,做出与男子厮守终生的决定有多难,然而玄墨箫居然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
    “玄墨箫,你是因为你璃花宫少主的身份而端起来了吗?觉得我配不上你吗?你听好,我伯父是东郡十九州的仙长,地位不比你义父低!你跟了我,在修真界,有你义父的支持,在东郡十九州,有我伯父的支撑,你日后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有什么好犹豫的!”
    玄墨箫万万没想到他一日之内会被两个人逼婚,且是一男一女,一个比一个难缠,他无奈叹了口气,淡漠而决绝道:“不管你伯父是谁,哪怕是天王老子,也和我没关系。”
    说完,面无表情地绕开宴清河,便是要离开。
    “玄墨箫!”依旧站在冰凉河水中的宴清河目眦欲裂地瞪着玄墨箫,“你敢这样对待本少爷!本少爷一定要让你后悔!你等着!不管你喜欢的人是谁,本少爷会把你和他一起毁了!”
    玄墨箫压根没有搭理宴清河的话,拂袖离去。
    是夜,玄墨箫再一次来到了倚兰轩。
    月光明亮,透过窗子,玄墨箫清楚地看到叶清衣正坐在窗前的矮榻上服药。
    烛光将他的身影打在窗子上,又灵动,又纤薄,玄墨箫只是望着那道剪影,心中便觉得暖洋洋的。
    他如此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直到叶清衣扶着容莲站了起来,缓缓消失在他的眼前,他才举起手中的玉箫,动情地吹奏了一曲。
    他耐心而期待的吹奏着,果然,很快叶清衣便又走到了床前,问了句:“是箫儿在外面吗?”
    玄墨箫放下玉箫:“是我,师叔。”
    叶清衣俯身与容莲说了些什么,便见容莲走到门前,把屋门拉开了。
    “玄师弟。”容莲笑咪咪地冲玄墨箫招招手,“别在外面站着了,师父让你进来说话。”
    玄墨箫唇角荡漾起一丝微笑,将玉箫背于身后,款步踏入倚兰轩。
    叶清衣已然坐回在床上,见玄墨箫进来了,笑道:“箫儿,你什么时候来的?”
    玄墨箫乖巧坐在叶清衣床边:“刚刚过来的,因看师叔在喝药,便没敢进来打扰。”
    叶清衣微微一笑,心道,人虽然没进来打扰,曲子却先吹进来了。
    他白日里心中便坠着个疙瘩,本就想找个机会问一问玄墨箫,现下玄墨箫主动送上门,他自然不能错过。
    “这里有你容师兄才晌午才做好的桃仁酥,尝尝吧。”叶清衣端起一叠糕点道。
    玄墨箫并不喜欢吃甜食,可叶清衣给他的,即便是毒药他也能甘之如饴地吞下,正要去拿点心,叶清衣忽然亲手拈了一块,送到了他嘴边。
    玄墨箫受宠若惊,呆呆地望着那块小小的桃仁酥半天做不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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