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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愿意对白衣男温柔,带着点莫名其妙的谢意。不管怎么说那一刻的悸动是真的,他可以饮鸩止渴地骗骗自己。
“你不会跟他谈吧?”赵东问。他压根瞧不上白衣男那种人,只能被藏在角落,永远上不了台面的一群人。
他赵东要是输给了白衣男,那真的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他对严逍没有把握,他辛辛苦苦追了一年,严逍也明明白白地拒绝了一年,可他偏不信那个邪,这世上还有他赵东追不到的人?不可能。
这话赵东问地相当不甘心,但没办法,他还是想问。不是说了吗,谁先动心谁就输,他早就输了。
这话严逍听着也挺不顺耳,“这跟你有关系吗?”
“确实跟我没关系,”赵东拿了杯酒,仰头喝光,“我就是好奇,想问问。”
严逍眯起眼睛看着他,停了一会儿,放开白衣男,拉着凳子靠近赵东,“赵哥,我跟你说个实话吧。”
“好啊。”赵东看着他笑。
“我心里有人了。”严逍说。
赵东垂下眼皮,手指搓着空酒杯,低低地叹口气,又仰起脸对着严逍笑,“不是他吧?那又是谁呀?谁这么幸运啊?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严逍说。
“多久的事儿了?”赵东问。
“很久了,好几年了。”严逍答。
“那怎么没在一起呢?”赵东问。
严逍抿了抿唇,手指轻轻地有节奏地叩着桌面,他没办法告诉赵东,他还没有找到他。
“你不想说就算了。”赵东笑笑,“你要没谈我就还有机会......就算谈了我也有机会的嘛。”
“你非要浪费这个时间干嘛?”严逍笑。
赵东耸了下肩,“时间这个东西嘛,有时候就是用来浪费的。”
一场冲突并没有爆发,赵东的酒也喝完了,围观的人散去,吧台这边显得空旷起来。
第13章
“哎,老逍,怎么不接我电话?”一个巴掌拍在严逍后背上。
严逍咧着嘴回头,一巴掌拍了回去,“怎么来这么晚?给我打电话做什么?酒吧这么吵,谁听得见?”
慕容松喘着气趴过来,先跟赵东打了声招呼,然后拉着严逍说话,“学校晚上开会,刚散会我就过来了,车也不好打,我等车都等了半个小时。”
“你没开车?”严逍问。
“我过来喝酒的开个什么车?”慕容松说。
“走的时候叫个代驾不就结了。”严逍斜他一眼。
“代驾好贵的,还不如打车呢。”
“我没听错吧,还有你慕容少爷嫌贵的东西。”严逍说。
“现在我是人民教师,一个月到手5300,什么都买不起,车都快开不起了。”慕容松说。
“你家长又给你断粮了?我那儿有油卡,你拿几张去。”严逍说。
“什么断粮?我爸妈管这个叫锻炼。油卡可以有,多多益善。”
“行,到时候叫人给你送过去......哎,你打我电话做什么?你还没回答我。”严逍又问了一遍。
“哦,跟你说话说忘了,”慕容松说,“严筱阅找你,说打你电话没人接,打我这儿来了。”
“她找我做什么?你给他们多布置点作业呀慕容老师,不能让他们闲着。”严逍掏出手机翻看。
“嘿,你这个叔叔当的,不怕把她累死了。”慕容松说。
严逍点了下手机屏幕,回拨了一个电话,“筱阅你什么事?”
......
“什么?你大声点儿,我听不清。”
......
“我的鸟孵出来了?真的?孵出来几个?......好,我马上回来。”严逍收了手机,从高脚椅上蹦下来。
慕容松:“哎——你干嘛?”
严逍:“我得回去一趟。”说完拿起吧台上的一个酒杯,伸过去跟慕容的杯子碰了碰,仰头喝了。
“我刚来你就要走?”慕容松拉住他的胳膊,喝了一口酒。
“董山山在那儿,”严逍指了下远处的沙发,“余墨在二楼某个房间,你自己去找,我现在得走。”
“哎——你怎么这样?”慕容松不放手。
“哎呀,你让赵哥陪你也行嘛。”严逍冲赵东扬扬下巴,“赵哥对吧。”
赵东笑着点点头。
“你这人真是......家里什么事儿啊?听你说什么鸟?”慕容松冲严逍翻了个白眼。
“嗯,我的小鸟孵出来了,我要回去看看。”
慕容松:小鸟???
不可理喻!
赵东也伸手拦了一下:“严逍你喝酒了,我送你。”
“你也喝酒了,怎么送我?”严逍笑了下,“我叫了代驾,你们继续玩。”
走之前严逍找白衣男要了付款码,给他转了两万块。
白衣男有些诧异,“严公子......不用这么多的,我又没为您做什么。真的要不了这么多,我退您吧。”
“给你你就拿着。我跟你老板说一声,你可以下班了。”严逍转身往外走。
白衣男还想再说点什么,“严公子......”
严逍高举起胳膊,摆了摆手。
白衣男拿着手机,看向严逍离开的背影,站在吧台边愣了很久。
走到停车场,严逍找到自己的车,今天开的是一辆银灰色的三叉戟。他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长腿蜷起来,掏出手机等着呼叫的代驾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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