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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和柏慕的结果对不上,那就说明不是了。
    无芥应了一声,“好。”
    他说完,面对着钟酩阖目掐指。眼睑下的薄金在阳光下层层闪烁,睫毛轻掩着。
    算着算着,无芥平静的面容上忽然浮出一丝古怪。他眉头动了动,打量钟酩的眼神似乎相当难以言说。
    半晌,无芥没忍住,“噗。”
    这一声像是开了个口,接下来的笑声便如泄洪一般喷涌,“哈哈哈…呵哈啊~哈哈哈……!!”他笑得太剧烈,那双虚无缥缈的瞳孔在他抖动的眼缝间忽隐忽现,看着十分惊悚。
    江荇之被惊得一动不动。
    饶是心性坚定如钟酩,也被他笑得心底发毛,“算出什么了?”
    无芥缓过气,直起身来看着钟酩摇摇头,留下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只缘身在此山中。”
    作者有话要说:  无芥:哈哈哈哈他在绿自己!
    钟酩:我他妈听得云里雾里.jpg
    *双更二合一
    *只缘身在此山中:出自苏轼《题西林壁》。
    第24章 梦见了他
    一阵风吹过, 江荇之和钟酩静止了会儿,脑袋上同时冒出一串问号:???
    钟酩皱眉,“能不能说清楚点?”
    无芥, “不能,泄露天机也是有个限度的。得靠你自己参透。”
    他说完负手转身往回走,走出几级台阶又停下,回头叮嘱,“算得准记得推广加好评。”
    “……”
    直到苍灰色的身影悠悠离了视线,江荇之还站在原地苦苦思索这句话的意思。
    他感觉自己对柏慕的姻缘比对自己的姻缘还费心。
    “会不会…”钟酩开口, “是说我命定之人就在这座山里。”
    他说这话时就看着江荇之。江荇之往旁边挪了一小步, 谨慎道, “肯定富有深意,不会这么表面。”
    “那你说是什么意思?”
    “是说你被蒙蔽了双眼, 误把亲情当爱情?”
    “……”钟酩温声, “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
    在两人强加主观意识的揣测间,江狼嚎从袖口间冒了个头, 清清嗓子,“我知道~你看不清自己的姻缘,是因为已经在姻缘中了!”
    它可是一只饱读诗书的笔灵~
    两道视线落到江狼嚎身上,停顿几息又淡淡移开。
    钟酩解释, “别听它瞎说, 我没有姻缘,清清白白的。”
    江荇之轻咳,“你不用跟我解释……它就是随口一说。”
    钟酩,“嗯,它还没开智。”
    江狼嚎:………
    什么没开智!本来就是这个意思, 它要炸毛了,它要生气了!!!
    一只纤白的手握住炸开的狼毫,撮回聚拢的状态。江荇之把它塞进袖间,和钟酩抬步走回宴席。
    “没事,别多想,说不定根本不准呢?”
    钟酩斜过他一眼,“看来无芥给你算得不满意?”
    江荇之轻轻带过,“怎么会。这种事不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
    “嗯。”钟酩收回目光,“也是。”
    两人回了宴席,席间已重新恢复成热闹的场面。刚才的小插曲很快被众人翻篇。
    楚昀看他二人回来,端了盏酒起身过去赔礼,“是楚某识人不清,请来的人多有冲撞。”
    江荇之和他碰了一下,“不会,毕竟日久见人心。不过,楚门主都是从哪里找来这些人的?”
    “皓生门每三个月广发一次慕贤令,敞开宗门欢迎各方无派系之人前来。”楚昀同他道来。
    皓生门之所以屹立上六宗不倒,除了致力于培养门中弟子,还常常广纳贤才,邀请各方能人异士入驻,谋个职位。
    江荇之看向热闹的座席,“所以这些都是无门无派的散修?”
    楚昀,“没错,我——”他余光晃过,看钟酩在一旁静静看来,瞳底如古井无波。话头一止,“我先回去了。”
    他相当有眼色地回了主座。
    待人一走,江荇之看向鎏川:这年轻人体质绝佳,品性也端正。只是不知为何没有拜入任何宗门,不如招揽他试试?
    钟酩看着江荇之跃跃欲试的神色,顺着他的目光捕捉到了下方白衣负剑的青年。
    情绪在胸口翻动了一下,钟酩低声开口,“灯灯。”他一手伸过去,勾着江荇之的袖口,指腹捻着光滑的布料面。
    江荇之转头看他一副闷闷的模样,“嗯?”了一声,“怎么了?”
    而且干嘛又叫他“灯灯”,一点都不能彰显他高贵的神格。
    “你若想招人,我看无芥还不错。”
    “为什么?”
    钟酩指指他,“志同道合才能走到一起。”都是一颗心埋在钱眼儿里的生意人。
    江荇之想了想,“有道理。”鎏川看着一副仗剑走天涯的姿态,无芥则像是想要坐地生财。
    但柏慕这次是不是太积极了点?完全不复往常那种“关我屁事”的姿态。
    ——就像是在无芥身上有所图谋似的。
    江荇之看了钟酩好几眼,“你该不会想把无芥拐回宗门,日日地逼问自己的姻缘?”
    这个“逼问”用得切中要害。
    钟酩喉头可疑地动了动,“我是那样的人?”
    江荇之心说这可不一定,但嘴上还是给了人一个狡辩的机会,“那你这么积极地邀人入宗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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