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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笑了一声他又觉得嘲笑个病人挺损的,不厚道,又赶忙正了正脸色,跑过去蹲在了他的面前。
    俞家阳叼着棒棒糖:“他没让你进屋吧,哎,你说你何必自取其辱呢?有我在,他怎么可能选你......”
    陆明许额角的青筋一根根的跳,咬住了牙齿,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俞家阳立马站了起来,“滚就滚,我现在就滚上去和我哥吃年夜饭,哎,我哥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来 着,红烧狮子头......”
    陆明许怒目圆睁:“滚!”
    俞家阳在陆明许的心脏上补完了刀,一溜烟的跑了。
    把棒棒糖棉花糖扔给简简,俞家阳又去厨房送酱油。
    陆清允站在灶台前,微微低着脑袋,看着锅里的可乐鸡翅,只是一双眼睛却是愣愣的出着神。
    脸色也苍白无比,不见一丝血色。
    俞家阳:“哥?”
    陆清允瞬间回过神。
    “酱油。”
    陆清允有些不太自然的笑了两声,把酱油接过来,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阳阳和陆明许见过了,依陆明许那种极端的性子,他是不是对阳阳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东西,比如,他 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俞知乐,他只是个鸠占鹊巢的假货......
    陆清允越想越慌张,心脏上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巨石,沉甸甸的往下坠,压的他无法呼吸。
    陆清允晈紧下唇,犹豫了许久,才鼓足了勇气问:“阳阳......那个,陆明许......对你说什么了吗?”
    俞家阳皱眉,一脸困惑:“哥,我还想问你昵。”
    “嗯?”
    俞家阳从锅里捞了一个鸡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抱怨:“哥,你和那个陆明许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他 不就是给你看过一回病么?怎么天天来找你啊。你和他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陆清允一愣。
    阳阳这么问......那不是就说明,陆明许什么都没和他说吗?
    太好了......
    陆清允顿时松了口气,忍不住笑了两声:“没什么,一些私事。”
    “他喜欢你啊?”
    “怎么可能。”
    俞家阳:“说嘛说嘛。”
    陆清允笑的眉眼弯弯:“真的没有,好了,别闹了,赶紧叫简简去洗手,差不多可以吃饭了。”
    俞家阳:“那陆明许怎么办啊,他还蹲咱家楼下呢,而且他好像胃不舒服。”
    陆清允:“不关我们的事,阳阳,以后你别搭理他。”
    做好的年夜饭被一样样的摆上桌,今天因为多了简简,陆清允的菜也做的比去年只有阳阳在的时候多了 不少,陆清允还特别允许简简今天可以多喝一些汽水。
    三人热热闹闹的吃了饭,吃到一半,陆清允就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给他们发了压岁钱。
    俞家阳笑呵阿的揣进兜里:“谢谢哥。”
    简简也笑成一只小包子:“谢谢叔叔。”
    陆清允正要继续吃饭,谁知道俞家阳也递过来一个厚厚的大红包。
    “嗯?”
    俞家阳:“哥,你的压岁钱。”
    陆清允无奈的笑了笑:“我都这么大了,还要什么压岁钱。”
    “也没人规定大人不能拿压岁钱啊,哥,这是我和小拖油瓶的心意,岁岁平安。”
    简简:“岁岁平安!”
    陆清允的心头不由的一软,眼眶也跟着红了红,攥着沉甸甸的红包,他几乎有些说不出话来。
    自从父母去世,他就再也没有过收到过压岁钱了,哪怕那时候,他也不过是个应该在父母身边,无忧无 虑长大的孩子。
    阳阳把他过去缺失的所有,一样一样都弥补了回来。
    陆清允哽咽:“谢谢。”
    被人爱着的感觉,真好。
    吃完饭后,陆清允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楼下的陆明许,所以借口去倒垃圾,下楼去看了一眼。
    陆明许还在那里,夜晚的江南,又冷又潮湿,陆清允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刚从开着空调的家里出来都觉 得刺骨的冷,更别说,在这里几乎待了一天的陆明许了。
    陆清允脸色很不好:“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
    陆明许像一座雕塑一样,一动未动。
    陆清允不耐烦:“你不要和我来这套!卖惨这种招,孟云谏早和我玩过了,你去问问他,有用吗?” 陆明许慢吞吞的抬头,眼神通红,“我和孟云谏......对你来说是一样的人吗?”
    陆清允看着他,许久之后,紧握着的拳头终于一点点的松了开来。
    他回了楼上,盛了一碗白粥,然后又夹了一些好消化的菜,倒了一杯温水又拿了胃药,重新下了楼。 “吃点东西吧。”
    陆明许虚弱的笑了一声:“我就知道,对你来说,我和他是不一样的。”
    陆清允面色冷的刺骨,把碗和筷子一起塞进他的手里。
    “别废话,吃完了吃药。”
    他不得不承认,陆明许是真的很聪明。
    陆明许知道,因为这一层没有办法抹去的血缘关系,所以自己永远不会像对待孟云谏那样看着他在这里 活活冻死。
    陆清允什么也不想再说,他已经被陆明许折腾的够疲惫的了。
    直到今天,他仍然没有让他省一点的心。
    陆明许低着脑袋,一言不发的往嘴里扒拉着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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