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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星际的人都知道陆谴是最强的,但他们不知道他究竟强在哪里。
    也因此,过去的很多年,总有人认为将自己的精神力和天赋血脉发挥到极致,就有机会打败陆谴,抢夺最强的称号。
    他们从未料想过,陆谴不在意过任何称号,他被称之为最强,从来不是因为赢了谁。
    是他生来如此。
    大火烧透了地下三层,除了陆谴的脚下,无一幸免之处。
    警报声响起无法避免地响起,陆谴收回目光,向黑暗中走去。
    他此时看上去仍然是个普通人,他浑身是血甚至颇为狼狈。但他仍凌驾于这世间诸多渺小之上。
    尽管陆谴对此已经感到厌倦。
    -
    角斗场上。
    那只被叫作“难驯”的血兽,是在半年前,地下城牺牲了数十名驯兽师和上百个强壮英勇的机甲师,才从异星荒野的深处带回来的怪物。
    此刻它因为被吵醒了休眠,通红着一双眼,浑身躁动。
    它在非变异状态下也有将近三米高,灰褐色的皮肤包裹着硬如钢铁的骨骼,三指伸出利爪,像无坚不摧的武器,随时准备碾碎面前脆弱渺小的角斗士。
    难驯是一头百岁的成年血兽,它进化出变异能力后,拥有了一定的自我意识。
    它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脖子上的缚锁和四肢缠绕的铁链暂时将它牵制住,一旦角斗开始,所有束缚解开,它就会爆发出嗜血好杀的本能。
    它会吃掉戚柏。
    所有人都这么想。
    于是观众席欢呼雀跃,尖叫声冲破牢笼,将角斗场里的困兽之斗视为新鲜的下酒菜。
    每个人都热血沸腾。
    “杀了他!把他的骨头嚼烂!”
    “不,你们这群残忍好杀的禽兽!这样漂亮的角斗士,应该把他的衣服撕碎,光溜溜地挂在领奖台上。我要为弱者的勇气欢呼!”
    “别他妈废话了,你刚刚下注了难驯,你巴不得他被咬死!哈哈哈哈——”
    “我真搞不懂,角斗场是疯了吗,这种完全没有悬念的比赛有什么好打的!赶紧准备棺材吧,老子要看决战场的双杀组合!”
    时间在众人的等待和期盼中,来到了比赛第一回 合的节点。
    震耳欲聋的高喊,欢呼或倒彩。
    伴随着倒计时响起,戚柏失焦放空的眼神逐渐聚合。
    他抬起头来,看向了他即将对战的血兽。
    “你叫难驯。”他说。
    血兽听见他的声音,但它并不具备和人类交流沟通的能力。在它眼里,一切异类都是敌人。
    于是它低吼了一声,几乎震动整个角斗场。
    “可你居然被驯服了。”
    戚柏嘲讽地勾起嘴角。
    在倒计时的声响落到“1”的时候,尖锐的钢铁摩擦声响起,难驯的枷锁在瞬间打开。
    高达三米,足有千斤重的野兽朝这个孱弱无比的青年扑过去。
    全场屏息凝视:他要死了,他不可能活下来。
    下一刻,血兽的身体在还未接触到戚柏的时候,竟然被带着强劲血脉之力的一脚给踢飞开来。
    空气化作凶猛的风,几乎要扇到观众的脸上。
    血兽倒在几米开外。
    “不可能!!”
    “操,这是血兽?我养的狗都比它强!”
    “这个beta是不是被注射过兴奋剂了?一脚踢飞难驯?这是什么魔法!”
    没有人为戚柏的出奇制胜喝彩,这种以卵击石所要面临的失败是必然的,大家都认为他的挣扎是徒劳。
    “别着急,这只是开胃菜。你们忘了难驯可以变异吗?”
    “不是吧,打个beta用得着变异?”
    “他妈的无所谓了!赶紧把那个beta杀了!我下了两万的注,输了就他妈倾家荡产了——”
    血兽自己或许也很惊讶。
    它没有想过会被这样小只的生物一脚踢飞,于是它愤怒地再次攻击。
    这次它的利爪成功划破了戚柏的身体。
    戚柏的左臂几乎被削掉一层肉,血肉模糊的一片。
    引起全场的热烈反响。
    “干得漂亮!”
    “继续,把他撕碎吧!”
    疼痛是戚柏很久以前就习惯的东西,他牙关紧咬,撑在地上,躲过了难驯接下来的一掌。
    这是一场意义不大的比赛。戚柏知道。
    但阴险的粤老板告诉他,如果弃赛,他得倒赔角斗场一百万。他的尸体给不了钱,但和他一起登记在游寻许可上的队友们还有还钱的能力。
    所以戚柏只能上了。抱着必死的决心,和这头野兽缠打。
    整整十分钟的角斗,长到连观众都累了。
    可遍体鳞伤的戚柏仍然活着。
    开始有一些人感到震惊了:“他好像真的挺厉害……”
    裁判团在角斗场悬空的观战台,他们掌握着整个比赛的进程和节奏。
    当角斗出于胶着状态时,为了保证比赛的悬念和看点,他们应该叫停,休息整顿后继续下一回合。
    但此刻没有人动。
    裁判团的几个人都等待着粤老板的指示。
    而观战台上,粤老板仰着下巴,傲慢地看向下方的赛场。
    反抗他的那个愚蠢的beta,从始至终没有露出恐惧的表情,甚至在这场必输无疑的角斗中,坚持了这么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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