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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为什么带戚柏来这儿?”
    荀朝不解:“比赛赢了的奖励吗?居然给他住这么大的房子?那我们能蹭住吗?”
    风思留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说:“我对你没什么特别的期待,但希望你偶尔能带着你的脑子说话。”
    “我他妈怎么了?我看到什么说什么啊!”
    风思留做了个深呼吸,用一种看傻子的眼光扫了他一眼:
    “戚柏受了那么重的伤,正常的主办方都应该把他送去医院,可现在他们直接把人带来这儿——禁夜街,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乌烟瘴气的销金窟,臭男人的快乐窝。来这儿能有什么好事?”
    荀朝脸色一变,声音急促起来:“操,那怎么办?他们往哪儿走了?”
    风思留蹙眉,稍微用空气的流速感受了一下,说:“往上一层,他们好像进了什么房间。”
    -
    粤老板的私人专用豪华套间里,“戚柏”被人带进了浴室。
    使用这副身体的陆谴,接收了近几个小时里戚柏的记忆,他从迈进禁夜街的那一瞬间,就知道这群人打算干什么。
    但陆谴没有作任何反抗,他从善如流地跟着他们来了。
    在浴缸前,他停住了脚步。
    旁边的人在催促他赶紧清洗自己的身子:
    “我们会为你找最好的疗愈师,保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最高效的救治。浴缸里的热水带有一定的修复功效,你尽管放心地洗,老板很快会过来,别耽误太久——”
    陆谴对于他们说的救治和修复不感兴趣,对于即将过来的某位老板也不甚关心。
    他侧过头看了看镜子,属于戚柏的脸,属于戚柏的整具身体。
    陆谴很浅地扬了扬眉,看不出心里想着什么,但最终还是以伤势太重流血过多而拒绝了洗浴的要求。
    正当旁边的几个人还要在劝说他的时候,门铃响起。
    他们匆忙地跑去开门。
    陆谴缓慢踱步出去,为避免牵扯到戚柏的伤口,他的每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令陆谴颇为意外的是,来的不仅有粤老板和他浮夸的几名随身保镖,竟然还有……
    “戚柏!”
    “小王八蛋!你没死,太好了!!!”
    荀朝和风思留被两个保镖反剪着手,一看到陆谴便失声大喊。看得出来两个人都很激动。
    陆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给他们什么表情作为回应,所以保持了沉默。
    “他们是你的朋友?”
    粤老板似乎对于“戚柏”这副遍体鳞伤满身是血的模样非常感兴趣,他眼底的兴奋不加掩饰,一边说着话一边靠了过去。
    陆谴看了他一眼,没有动。
    直到粤老板的手快要摸到他的下巴,他才轻轻偏了偏头,不着痕迹地躲开,并问:“怎么。”
    “我的意思还不明显?”
    粤老板耸耸肩,挥手让手下把荀朝二人摁在地上,又对陆谴笑说,
    “你的朋友们在角斗场这样的地方横冲直撞,不仅打伤了我的守卫,而且还在没有支付任何入场费的情况下,溜进了禁夜街——这几个行为,足够我将他们送去巡防署。或者,我也可以直接在地下城将他们杀了。因为他们触犯了规矩,死不足惜。”
    陆谴撩起眼皮看他。
    “这儿是我的地方,不按规矩做事的人,会受到惩罚。”粤老板眯着眼睛,小道,“不过,你要是伺候得我开心,我可以为你更改一些小小的规则。”
    陆谴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却被荀朝的一声吼叫打断。
    “不可以!戚柏,别答应他!”
    荀朝喊了一声,面上还带着视死如归的无畏,忍辱负重地对粤老板说道,
    “这位老板,你、你要是那么喜欢男人的屁股,你……就来搞我好了!你不要碰他!”
    荀朝字字铿锵,豁出去他这两百多斤的仗义。
    陆谴:“……”
    风思留:“……”
    粤老板看着他那浑身颤颤巍巍横肉,一张并不大耐看的脸,短茬的头发,斜飞的粗眉……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出现了一些不太好的画面。
    下一刻粤老板捂着胃,满脸抽搐:
    “马上把这个死肥猪拉出去杀了!!立刻!”
    在保镖动手以前,陆谴拦下了他,说:“等等。”
    刚反胃结束的粤老板眼睛一亮,盯着他,目光灼灼:
    “怎么,你想通了?好孩子,只要你乖,我可以为你破个例,把你的朋友送回家,如何?”
    陆谴没说话,旁边的荀朝正嗷嗷大喊“别听他的”,风思留也用不赞同的目光望着他。
    片刻后,粤老板把陆谴的这种沉默当做默认。
    他让人把荀朝和风思留带走,然后锁上了房门,为接下来的事蓄势待发。
    而陆谴仍然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眼底一丝情绪都没有。
    “我不太喜欢矜持的玩法,你可以用你那股超乎我想象的力量往我身上招呼,我比他们都强,我会让你知道臣服于强者是一种快乐——”
    粤老板靠近一步,凑在他耳边说,“按我的规矩来,你会有很大收获。”
    陆谴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他似乎对粤老板的话非常感兴趣,并且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规矩?”
    粤老板挑眉,嗯了一声:“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任何地方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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