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沈煜从房间出来到现在，一包烟已经快没了。
    每一件事情他都能想出最适当的原因。无论是围巾还是信，抑或者是今天温离被带走这件事。
    都跟郑媛脱不了干系。
    阳台的风很大，他穿的薄也不觉得寒，只觉得躁。曾以为这五年温离从没有想过联系自己，现在却发现不是她不想，是压根儿联系不到自己。
    沈煜叼着烟靠在阳台的门边望着天。太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看不见一点光。他吸了口烟，吐出的白气晕开的很快，现在已经很晚了，可他脑子里却清醒无比。
    今天问温离的问题，除非他是傻子才听不出来。她有意隐瞒，故意转来话题。
    所以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想知道却又怕知道。
    当年温离的胃没有现在这么糟，身体也没有现在这么差，而现在却完完全全的变了个样，他有点承受不住。就像燃烧了数年的大火突然被一场雪给扑了个完全，他的心骤时就变成了一片湖泊，水流的速度，比冬天她淋的那场雨还要疯狂。
    沈煜掐灭烟，重新拿出了一根点燃。他的脸胖在火光中忽明忽暗，隐约能看见他紧锁的眉头和冰凉的眼眸。
    他从听到事情开始到现在，心情差的一塌糊涂。为了不让温离看出来，可真是把毕生的演技都用上了。
    温离不愿意说，没关系，他可以等。
    沈煜缓慢的抽着烟，心想这他妈还真是抽了个寂寞。
    -
    第二天清早。
    温离一大早就醒了，现在才八点多。她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然后打开卧室的门，在客厅转了一圈看见了茶几上烟灰缸已经满了。
    我的乖乖，这人是不是不要命了？
    她走近数了数量，将近二十根。怀疑自己眼睛出了问题，还特地重数了一遍，还是那个数。
    厉害。
    温离有点火大，然后拖着步子来到她男朋友房门口，深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
    沈煜还在睡。
    她鬼鬼祟祟的走过去，然后蹲在床边看他，这一看就是熬夜了。眼底还有乌青，睫毛长的惊人，跟假的一样。
    他嘴唇有些干但是很红润。
    看着这张嘴温离陷入了沉思。很薄，触感很舒服，接起吻来很带感。她总怀疑沈煜背着她谈过恋爱，要么昨天不是他初吻。
    哪有人初吻接起来那么熟练的？
    反观她，就跟个充气娃娃一样，身体都是僵的，哪敢动什么舌头啊？
    温离凑近他，用手轻轻的点着他的鼻梁，高挺俊俏，都可以玩滑滑梯了。手刚收回来的时候手被人攥住了。
    沈煜微睁着眼，声音有还未醒透的微哑：“你偷玩我？”
    “……”
    你不应该醒。
    “什么叫偷玩？”温离对这话十分不解，“我就是来看看你。”
    “哦。”沈煜说，“想占我便宜。”
    “……”温离说，“我才不想。”
    “上来。”沈煜松开她的手拍了拍旁边的空位，“我挺想占你便宜的。”
    温离静了几秒老老实实的上去了。
    被子里很暖和，但没沈煜暖。
    她刚躺平几秒旁边的人就黏上来了，还把腿架自己身上，怎么扒拉都扒不下去，劲儿大得很。
    沈煜把头埋在她颈窝，张嘴吮吸着那片肌肤，痕迹本来就没怎么褪下去，现在反而变得更深，罢了还嫌不够，又含着她的耳垂细细的磨，身下人哼了几声，他用指腹按压着她的耳软骨，温度烫的人心慌。
    温离难受的动了动，拍了下他的背：“大早上你就这么激动？”
    沈煜闷着声：“不激动不是男的。”
    “你昨天几点睡的？”温离问。
    “十一点多。”沈煜回答迅速。
    “昨天吃完饭是十点多，我进房已经快要十一点了。”温离慢条斯理的细数昨天的事情，“然后你竟然出了房间就睡了，规律还挺健康。”
    沈煜立刻停止嘴里的动作，眼睛完全睁开，默了几秒说：“那是。”
    温离呵笑一声：“昨天晚上没做点别的？”
    沈煜嗓子有点干：“没做。”
    他抽完烟特地冲澡刷牙去味道，还自己闻了半天，确定闻不到才上的床。
    应该没被发现。
    “哦。”温离假装若无其事地问：“没抽烟？也没熬夜？”
    “没。”沈煜突然感觉有点紧张。
    “我相信你。”
    沈煜微弱的呼气，调戏：“你起这么早就是为了问这事儿？你就不想跟我做点别的？”
    温离耳朵被她喷出的热气弄的有点麻，但脑袋不乱，她没接他的荤话，继续道：“但是我今天去客厅转了圈，你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
    沈煜眨了眨眼睛，语气不变：“什么？”
    “我看见了烟灰缸里的烟头。”温离故意装的很怕，“你家是不是进小偷了？”
    操，忘了。
    沈煜停顿少顷，顺着说下去：“有可能是进鬼了。”
    “那你赶紧找个风水大师来，那鬼烟瘾很大啊，将近二十根呢。”温离佯装信服，随后又疑惑地问：“你说，它抽的烟，会是谁的呢？”
    沈煜此刻全然清醒，半趴在她身上思考着怎么回：“有可能，是我之前抽的，一直没倒。”
    他没办法了。
    “是吗？”温离说，“那怎么昨天我没看见啊？”
    完犊子了。
    沈煜把眼脸全埋进去不吭声。
    温离动了动肩膀：“诶，别装死。”
    “困。”沈煜挑了个借口。
    “那你睡，”温离偏头看他，“你醒了我们继续聊怎么抓鬼，再聊聊烟的事。”
    沈煜低声骂了句脏话，然后也懒得装了：“我抽的，没鬼没小偷。烟瘾犯了，管不住。”
    温离猜他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儿，但并不多问，打趣道：“那你以后那方面，会不会不行啊？”
    这话听的，怎么就那么气呢。
    沈煜见危机解除后又开始放荡不拘，拖着幅流氓腔问：“想试试吗？”
    “你果然一大早满脑子都是这种事。”温离说。
    “是啊。”沈煜坦然接受，“你进来就把我勾硬了，你看我像君子吗？”
    温离听他这么说，动了动膝盖，果然：“你不能克制点吗？”
    沈煜听笑了：“我在我女朋友面前为什么要克制？”
    温离被噎到了，干脆不做声了。
    沈煜停不下了了：“宝贝儿，赶紧准备准备，忍不了了。”
    温离头偏到另一边，脸上燥的慌：“你不是自制力好吗？”
    “那是对别人。”沈煜大言不惭道：“你往那一站我就没魂了。”
    大早上的，说几句情话太有益情侣间的关系了。
    温离说：“你天天怎么总有这种话说？是不是看什么书了？”
    沈煜不正经的说：“不看书，看片儿。”
    “什么片儿？”温离以为他说的是什么爱情电影。
    “黄片儿。”沈煜语气淡定，“不过里面的女的没你好看，撸起来不刺激。”
    这他妈的。
    温离脸是彻底红了，她第一次听这种直白的话，她倒是刺激死了：“你就不知道收敛点？这种话你怎么说的那么流畅？”
    沈煜哑着嗓子笑了：“说几句荤话你就害羞，以后做起来该不会还不让换体位吧。”
    没等温离答话他又问：“知道什么姿势最爽吗？”
    温离抿着嘴不敢说话，但旁边人就等着她答，无奈之下说道：“后进吧…”
    声音到最后小的跟蚊子一样，但沈煜听清了。
    “后进啊。”沈煜说完反驳道：“他们这个姿势爽，但我不是。我喜欢你你在我上面。”
    温离彻底受不了了，推开他把被子蒙头上装死。跟这人说话实在是太耗费精力了，心跳快的跟跑了几百米一样。
    沈煜微微起身拉开她的被子，继续说：“你现在可是在我床上了，我要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可别怪我啊。”
    温离使劲儿的埋头，耳朵露在外面，红红的。
    沈煜咬住后牙齿慢慢的磨，一边磨一边问：“舒服吗？”
    温离气的只会说反话：“不舒服，没感觉，一点也不刺激。”
    沈煜闻言脱离她的耳朵，直起身把被子掀开，然后完全的压在她身上，声音有点跃跃欲试：“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来疼疼你，反正——”他把手伸进温离的上衣里抚着，慢腾腾的把剩下的话说完：“我昨晚梦到你了，那就把梦里做的事儿落实一下。
    -
    八点多到十点多，将近两个小时。
    沈煜没做到最后却让她哭的不成样子。
    “这么激动呢？”沈煜抹去她眼尾的泪，“我还没干嘛呢，这以后该不会刚进去就泪流满面吧？”
    温离无力的拍着他的手臂：“你是天赋异禀还是总钻研这方面的知识？”
    “都有。”沈煜把她的上衣放下去，然后拿纸把她身上的东西擦干净，“这次舒服吗？”
    温离不敢再故意激他，喘了口气说：“嗯。”
    又完了。
    沈煜凑近她，故意地问：“嗯是什么意思？”
    温离快被他烦死了，伸手神智不清的摸他的脸，把一些他想听的话大声说出来：“舒服死了！你好棒哦！以后跟你做肯定很爽！行了吗？！”
    沈煜拿下她的手，咬着她的食指：“行啊，以后哥哥来带你去极乐世界。”
    温离笑了：“不敢去，去了就回不来了。”
    “那挺好。”沈煜说，“在天上做更刺激。”
    温离没辙了，说不过他，于是屈起腿夹住他的腰蹭了蹭：“你健身吗？肌肉线条还挺不错。”
    沈煜把她的裤子往上扒，一路摸进她的大腿，在上面轻轻慢慢的滑：“我就只有这个不错？别的没了？”
    他指腹有一层薄薄的茧，触到她的皮肤上引得她有些颤。
    “还有什么？”温离故意问。
    沈煜挂了挑眉，勾起嘴角：“你刚刚碰到的那里，大吗？”
    温离偏头不看他，过了几秒下巴就被捏回去了，她看着面前的人侵略的眼神，顿时就笑了：“哥哥你好大，妹妹我好爱。”
    沈煜眸色暗了。
    他火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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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