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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想好安慰的话了,结果你爷爷真的是给我的心灵造成暴击。”他指了指洒出来大半的水。
贺煜看了眼时间,还容得他再拖一小会,他一边倒进被子里一边问:“你想怎么安慰啊?”
阎瑧放下水杯走过来,往床上爬,半压着贺煜:“要真不同意,你死了之后也还是我的。”
贺煜小手掌呼在他脸上:“你这哪门子的恐怖发言。”
阎瑧就笑笑,在那个姿势没有动。肉眼可见从老爷子答应开始他就越来越放肆了。
窗外微风轻拂过窗帘吹进来,还有些冷,贺煜被捂在被子里,却感觉一阵燥热——原因在于,阎瑧撑在他上方,脸对着脸,鼻尖随时像会轻轻碰到。
“但是结果是这样真是太好了。”阎瑧说着,没有要挪开的意思。
贺煜就任由他这样,再次抬手,这回是轻轻摸他的脸,冷冰冰的,却沾上了从脖子蔓延上来的嫩粉色。
“你是昨天吸了点酒气就醉到现在了吧。”他整理了一下阎瑧乱糟糟的头发。
“那你就当我醉了呗。”阎瑧俯身下去,轻轻落下一吻,这次很漫长很漫长,直到感觉身边一切都快化归虚无的时候,才结束。
两人又对视了很久,心照不宣。
贺煜从卧室出来,换了外出穿的衣服,问了一下顾茵车还有多久开过来,一边又继续和阎瑧聊天:“你觉得咱什么时候去见我家长?”
“你杀青前哪天有空哪天嘛,”阎瑧查了一下自己的行程,被蒋其秋排得满满当当,不过他觉得这些肯定没有他的小家伙重要,“我哪天都可以。”
这句话出口贺煜就知道阎瑧都在想些什么了,就笑笑,也没多说什么:“那我得问问哪天没我戏份。”
这时鬼鬼也飘了过来,阎瑧突然警惕起来,看着他要对贺煜做什么。
鬼鬼已经长得很像个人了,其中当然也有贺煜的功劳,通常来说鬼会吸收人的精气,但阎瑧深刻怀疑贺煜在大部分情况下没有多余的精气给他的鬼吸。
贺煜看鬼鬼来了,笑了笑,又指指阎瑧:“来,叫爸。”
阎瑧:“……”
“你不是万鬼之王嘛,”贺煜颇有点吃瓜看戏的意思,“实在不行你当我是他妈。”
阎瑧的无语程度上升了。
鬼鬼还像模像样地听了贺煜的话,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爸——”
贺煜拿起一个抱枕把头埋在里面笑到抽搐。
阎瑧决定顺着往下说:“欸,乖儿子,找你妈去。”
贺煜差点被自己闷死,笑得更大声了。
鬼鬼眨了两下,看向贺煜:“妈?”
贺煜彻底放弃憋笑,眼角被挤出两滴眼泪,笑到靠在了阎瑧肩膀上,冷不丁吐出五个字:“未婚先有子。”
阎瑧觉得这说法怎么听怎么别扭,最后也没想到有什么问题。
贺煜接到顾茵的电话说她再有两分钟就到了,他边穿鞋边跟阎瑧说:“这两天拍戏要用的鬼挺多的,我感觉留着也挺不放心的,要不要都超度一下。”
“那也得看,不是所有的鬼都能被你度走,”阎瑧已经被迫习惯了贺煜和鬼的关系,“孤魂野鬼情况更复杂,像你儿子那种怨念集中体只能消灭不能超度,再有就和上回那个小姑娘一样,不把因果解决走不了。”
贺煜花了十秒钟习惯“你儿子”这个说法,仔细想了一下:“有因果那就解决因果,不能超度的……”他看向鬼鬼,“你介意多几个孩子吗?”
阎瑧:“……”
“都说了这东西养多了死得早。”他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自己都没底气了。
“我信任你的生死簿,”贺煜竖了一个大拇指,“你自己不都说了,我死了也归你,还怕什么?”
他当然没什么现在就想死的念头,就是感觉这样调.戏阎瑧特别快乐。
贺煜目的达成,阎瑧半天没接上话,顾茵车开到了门口,贺煜跟他说了再见就关门走了。
*
贺煜到剧组的时候导演正等着他,原因很简单,没他所有人都看不见鬼长什么样。
电影里有一个片段是许多鬼一起出现的,这也就意味着“鬼群演”得请很多,贺煜觉得一个个来太累了,从包里抽出一沓子符,一片“啪”声贴在了目之所及所有的鬼上。
贴了符,鬼不会动了,然后就现形了。
“导演你自己挑嘛,”贺煜走进导演的屋子看了一下,“诶导演,这里还挺多的。”
导演:“……”跟鬼同居,就挺害怕的。
好在贺煜算来得早的,不然这么玩儿其他人不得尖叫声连连。
导演很认真地挑了一大堆出来,还对他们表示了感谢。
有些人死后的鬼魂还能听懂贺煜的解释,另外的有些就彻底是对牛弹琴,贺煜干脆决定让他们全部自由发挥了。
到了晚上,一天的任务结束,贺煜摊在床上,四周挺安静的,偶尔会有不知道是什么的昆虫在叫。
他点开微博,瞪大了眼睛。
#恐怖片剧组道具曝光#
他点开来,果然是他现在正在拍的这部,算是带着整个剧组上了热搜了。
点进去,图片清晰度意外不算低,能承受得住一点点程度的放大。
不知道是谁拍的,原微博只有一张图片,加一句“爬山的时候看到的”,平时发的内容也比较杂乱,不像是剧组内的人,贺煜只能归结于是某个登山爱好者偶然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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