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53页

      鲛盘起双腿坐在床尾:“阿渊去了哪里?”
    仆一板一眼的开口:“宗长今日一早就去醉乡阁哩。”
    醉乡阁白日不开张,溥渊带了人进去,已经睡下的姑娘们昏昏沉沉的扭着身子出来,看到宗长眼睛纷纷一亮,有的则垂下脸避开。
    老鸨笑容堆挤着脸:“宗长今日怎么来得那么早,还未到阁内兴头的时辰呢。”
    溥渊让人将老鸨带到无人的房中,他从袖中取出一封私信信件,内容所指全是醉乡阁与外邦商队近半个月的买卖来往记录,信里加盖了油蜡红章,这是醉乡阁独有的章纹。
    老鸨用香帕捂着唇:“这……”
    溥渊:“醉乡阁私下所做生意,你与穆长老的关系,交代吧。”
    老鸨僵笑着脸打算死不认账,只要她绝口不提,死赖这些信件是假的,就算有证人也暂时拿她没辙。
    老鸨:“宗长说的话是何意,老妾不明白……”
    “宗长上次一别,可还记得那夜的温香柔软,您一早就跑一趟委实劳累,老妾给您熏些香让您休息片刻,待您好好睡会儿,醒了可就没那么……”迷糊了。
    老鸨还未点燃那些蛊魅控制人心的香炉,门外候着的武卫敲了敲:“宗长,鲛、鲛公子在外头。”
    溥渊见老鸨已点燃这些控制人心的药炉,味道比上次所闻厚重不止几倍。
    老鸨捂紧口鼻,看着长眉微怔的宗长,脂粉香浓的眉梢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来。
    溥渊拢起眉,吩咐外头的武卫进来把这些香炉带出去。浓度过高的香使得他心口急跳数次,这老鸨恐怕尝尽了神仙粉由内到外控制一个人的好处,居然不顾何等情况就点燃香炉。
    小鲛进来时带着一阵风,他狐疑地嗅了嗅房内滞留的香,上次孟临之告诉他这种香能蛊惑人心后,鲛就听话的将它列为不该靠近的。
    老鸨被单独控制在一间房中,溥渊沉思,找寻让老鸨自愿开口的办法。在将穆长老连根拔起时,老鸨这个重要的人证不能缺少。
    鲛跟在宗长身边坐了一个时辰,屁/股都坐麻了。
    他蹲下,下巴垫在宗长膝盖:“阿渊在想什么。”
    也就是溥渊在想事,否则在外一般不会随着鲛这般肆意胡来。
    “想办法让老鸨开口。”
    鲛望着人:“是因为神仙粉?”
    溥渊:“嗯。”
    小鲛听孟临之说过这件事情其中牵连的利害关系,他转了转蓝色的眼眸:“鲛有办法。”
    溥渊看着他,小鲛轻轻哼几声歌谣,溥渊倒是一时忘了眼前的鲛妖最有魅惑人心的本事。
    小鲛兴冲冲地跑进关押老鸨的屋子,跟进来的宗长微微一顿,眉头还未皱起,鲛便勾着老鸨,眸中蓝色深而诡异,眉眼流淌出波荡的情/色。
    鲛稳稳坐在老鸨腿上吟着悠远绵长的鲛人歌。
    宗长的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第30章
    醉乡阁使用阿芙蓉特制的神仙粉控制人心, 属于药效作用,而小鲛吟唱一首鲛人歌魅惑人心,实属妖法, 这药效和妖法对比之下哪个效果快,结果可想而知。
    小鲛看这老鸨目光已经涣散痴迷, 从她腿上滑下来退下。
    他邀功一般走到浦渊面前,如果此刻有条尾巴能露出来,怕只怕也要翘着尾巴走到宗长面前邀功。
    小鲛轻抿唇,笑得时候会露出两颗有些尖的小牙齿:“阿渊, 我好了。”
    老鸨此刻傻傻的, 他们要套话或者做什么,包括取走她的命,老鸨都不会挣扎一下的。
    溥渊注视着邀功的鲛人:“你先和他们下去。”
    鲛走到门外, 见宗长有事情要审问老鸨, 只好与武卫在门外守着,那武卫不时地侧目看一看他,鲛无辜眨眼:“怎么了?”
    武卫黝黑的脸微微一热, 好在肤色被晒黑得匀实, 看不出异常,摇头。
    只是方才屋内飘出来的歌声实在好听, 他们守在附近的武卫们都忍不住沉醉起来。
    仲秋时节, 白天还带着日头照射时的暑热,风扑在面上干燥得很。
    醉乡阁回廊外风将轻软的窗纱吹得猎猎飞舞, 小鲛被这些拂到身上的纱挠得舒服,自己跟着玩起来, 在软纱飞卷的回廊中轻盈跃起, 武卫的目光下意识地汇聚到他身上, 颇有几分如梦似幻之感。
    溥渊从关押老鸨的房间走出时,楼下已经聚集了一群人仰着脖子围观,嘴里纷纷叫着“真好看啊~”“仙人下凡吧”“这是醉乡阁新来的姑娘吗?”
    醉乡阁白天不开张,此刻因为小鲛在回廊外舞动的姿势,已经引得楼下有人蠢蠢欲动的想要闯入阁内。
    小鲛双手交叠在栏杆上趴着,侧过脑袋望楼下的人,看见那一双双充满热情的眼睛,嘴角轻佻烂漫的翘起,眸子的蓝色深得些许诡异。
    宗长出声:“小鲛。”
    小鲛这才回头看着他。
    鲛人无意识地朝着楼下大范围的人群使用魅术,那一个个的人,无论男女,脸上皆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甚至失去理智不顾阻拦地要往这大门紧闭的醉乡阁里闯,如此狂热着迷,而鲛人不过只是小施魅术,就到了这般蛊惑的人心的程度。
    溥渊盯着小鲛的双眸,直到眸子里的蓝一点一点淡去,才道:“过来。”
    鲛走近宗长,微微仰起细长的颈,他仰望这个男人,脸上的笑容既天真妩媚又多了几分残留的邪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