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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隐约传来闹声, 鲛左右张望, 好奇之下还是没按照宗长的话留在屋里,他顺着声音走出屋外看热闹。
李管事见鲛来了, 将他带到一旁, 示意他别过去。
鲛见那群人在阿渊面前跪着,情绪起伏很严重, 有人在哭,有人高声说话, 若不是有武卫拦着, 恐怕都有人上前抱住宗长的腿。
李管事道:“都是里头病情比较严重的病患们的亲属, 他们的性命如今保住了,躺那屋里的可不一定。”
小鲛问道:“他们为何那么伤心?”
李管事道:“虽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普通人尚且不敢奢求大富大贵,年年风条雨顺大家有粮收成便心满意足,但面对生死到底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和亲人太早分离,最怕白发人送黑发人。”
李管事讲了太多,小鲛尚且不能完全领悟,只知其中一二。
“人死了会怎么样呢?”
李管事看着他:“世间万物生死乃定律,谁都有灭亡的一日,人有七情六欲,有放不下,所以在意的人死了,会伤心难过。”
小鲛:“人怎么样才会死呢?”
李管事道;“年老,病痛,又或天降灾祸,世事难料。”
小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望见面前不远的宗长,身姿拓拔,高鼻俊容,眉眼沉淡,这样的阿渊应该能活很长的时间,也应该和死没有关系。
宗长还在安抚族民,李管事看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事,外头风冷,索性带小鲛进屋内等着。
小鲛摸了摸唇,忽然问道:“李管事,你知晓的道理多,鲛有些事情不明白。”
李管事看他:“何事。”
小鲛抬起手指摸摸自己的唇:“还没到夜晚,阿渊方才为何要用嘴巴吸小鲛的这里。”
无意窥听到宗长密事的李管事:“……”
鲛望着他:“往时只有夜深后阿渊才让鲛吸他一两次。”
李管事嘴角抽搐,不敢探听这些。
小鲛追问:“为何呀?”李管事教他习那么多字,想来应该很聪明的知晓阿渊为什么要在白天吸他嘴巴。
李管事背身走出门外:“仆不知。”
小鲛才不信李管事这话,对方肯定知道,不愿意告诉他罢了。
还未入夜小鲛就被宗长赶回去了,宗长说晚些时候还要下雨,趁夜色还没降临雨也没下时回到宗苑刚刚合适。
他回到宗苑不小仆和小丫鬟,待着一个武卫问过之后,才知道两人都跑去火房帮怪老头做事。
回廊的灯添上油,过不久这一盏一盏的灯就会亮起,小鲛发现平时素黄色的油灯罩子全部变成了红色。他好奇地张望,从回廊一路穿过堂屋走到偏院,在火房里见到刘松子和冬月。
怪老头正在和面,见了他就笑呵呵的:“小娃娃回来啦。”
小鲛叫他“爷爷”,又走到刘松子和冬月身边,蹲下,望着他们正在用一片片叶子包着米,旁边放了一大盆的肉。
肉混着各种腌渍吵过小料,香味直灌喉咙。
鲛咽了咽口水,回头问怪老头:“爷爷,这是什么吃的呢?”
刘松子抢道:“我和冬月在帮老头儿包粽子,要包上百条呢,用几个大锅熬两三天才能熟透。”
冬月接了他的话,对小鲛说着:“这些粽子是分发给宗苑里各个武卫和其他仆人的,准备过年啦,宗长让大家带几条大肉粽回家讨个吉利。”
小鲛嘴巴都馋了,问几人:“鲛没有粽子吃吗。”
刘松子道:“有的有的,只是这些肉粽太大了吃起来不方便,稍后我专门给鲛公子做些小个头儿的,方便拿在手里吃。”
小鲛说好,但他实在被肉粽的香味勾得嘴馋,怪老头把做好的一些年糕拆开让他拿着吃,小鲛吃得快,晚饭光吃这些小食去了。
刘松子和冬月一人几句话的和小鲛说起过年的习俗,鲛没听过这些,很是向往,因为能吃许多东西。
夜深后他才跟着刘松子离开,刘松子一边捶着腰一边打呵欠:“宗长还没回来呢,若不是出了海岸这档子事,大家肯定都安分的窝在房里过冬迎新年,希望年前大家都能康复起来,新年和睦喜乐,大家都盼望着一家亲人团圆呢。”
“如果我也能像鲛公子这般自由就好了,无拘无束的,不用做任何事。哎对了,鲛公子有哥哥姐姐吗,有没有其他鲛会找你过年?”
小鲛扯了扯仆的衣摆,刘松子停下:“怎么啦?”
小鲛欲言又止,但还是摇了摇头,没说话。
鲛其实想告诉刘松子他也有事情做,可又不能对他坦白。
鲛换了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白天阿渊为什么吸我的嘴巴呢?”
提灯走在前面仆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摔了。
刘松子大着舌头:“吸、吸你的嘴巴?”
鲛点头:“嗯,白天。”
仆面色惊悚,生怕这话泄露出去。
他举起食指挡在嘴前嘘嘘一声:“这、这些以后还是鲛公子和宗长知道便可,不需要告诉旁人。”
小鲛:“为什么?”
刘松子支支吾吾,抬起袖子遮挡在两人脸前,脸色纠结半刻,终究抵不过内心滋生出的强烈求知欲。
他道:“宗长平日严苛自律,断然不会为色耽误事情。可他在白日吸、吸你嘴巴,定是情不自禁,无法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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