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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3章 两样东西

      “那,那是什么东西……”
    虽然那两只诡异手骨虫已经被陆景和夏槐给解决了,但是李宗介的心还是在怦怦直跳,他花了好一会儿才能重新开口说话,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呃……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种这地方所独有的凶残野兽,”陆景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它们的数量很少,你往后都很难会再遇到它们了。”
    李宗介瞪大了眼睛,他虽然一直住在乡下,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也知道陆景是在鬼扯。
    什么野兽能长成那副可怕的样子,而且会跑到人的肚子里面去,再破开肚子跑出来。
    说到这里,李宗介又望向自己那两个同乡。
    而他的二叔李复已经在检查两人的身体了,片刻后摇了摇头,面露悲色。
    对于这个结果李宗介倒是并不意外,因为没有人能在被破开肚子后还能活下来,更何况他刚刚也看了眼,发现八指男人和白发老者的肚子里已经空空如也了,他们的脏器和肠子都已经不翼而飞,被那些手骨虫给吃光了。
    “节哀。”陆景也叹了口气。
    今晚这事情明显是冲他们的来的,李复等人属于被殃及池鱼。
    对方知道陆景和夏槐正在护送那把黑刀,警惕性一定很高,所以没有让那些手骨虫直接发起攻击,而是藏在这伙采药人身上。
    而这伙采药人都是货真价实的采药人。
    就算以陆景的眼功从他们身上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等到半夜他和夏槐放松警惕的时候那些手骨虫再偷偷从八指男人和白发老者的肚子里钻出来,的确可以起到攻其不备的效果。
    虽然就最后的结果而言,和直接上去送人头也没有什么区别。
    李复红着眼睛用草席将两个同乡的尸体草草裹好。
    他不打算再把两人带回去了,倒不是嫌尸体太沉不好背,主要是这样的死状实在是有点太惨了,他不忍心让两人的家人看到再受刺激。
    于是和侄子统一了一下口径,打算回去说成是采药的时候失足坠崖。
    他看李宗介似乎有一肚子的问题,还想再问陆、夏二人,却是主动拦下了后者,劝道,“宗介,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两位大侠既然不愿说,那必然也有他们的用意。”
    李宗介一直很听李复的话,他知道自己今晚能活下来,一靠陆、夏两人,二靠自己这个二叔,若不是后者及时堵住他的嘴,那只手骨虫怕是不介意先解决了他,再去找陆景和夏槐的麻烦。
    于是他也没再缠着陆景。
    眼看外面的暴雨越来越小,陆景和夏槐收拾了一下行囊准备继续赶路。
    不过临出门前,陆景却是又停下了脚步,把李宗介叫了过来,“你日后要是想习武的话可以去禹州沮县青龙山,找个叫葛平的家伙,嗯,就跟他说是我让你来的。”
    “恩公你是……”
    “陆景,邬江陆景。”
    陆景说完也不再管一脸震惊的李复叔侄,和夏槐一起走出了庙门。
    两人没等天亮,就这么趁着夜色继续向前赶路,然而这一次陆景却是没再挑偏僻小路走,反而朝着距离最近的县城赶去。
    两人身上的干粮都在那座山神庙里用完了,需要补充,另外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在野外赶路,没怎么好好休息过,洗过热水澡。
    虽然以两人的武功修为,并不会被这种事情所困扰。
    但是陆景也不想过得太辛苦,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之前的计划没能奏效,他们已经足够小心了,可还是被人轻松发现了踪迹,既然如此,那干嘛还往山里钻?
    “你说纪先生的人有办法追踪到我们?”
    酒楼上夏槐一边和陆景吃着早饭一边道。
    陆景点了点头,“那家伙可以神游,不过现在还没到他神游的日子,所以我更倾向于他是靠别的什么手段发现我们的。”
    “什么手段?”
    “嗯,首先当然是某些拥有定位功能的奇物或是诡物了,若真是如此,那我们不管躲到哪里都没用,但我个人觉得这种可能很小。
    “因为郭少监是偷偷派心腹把刀带给我们的,知道刀在我们手上的人很少。”
    “有理。”
    “更大的可能是我们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被他们追踪到。”陆景夹起一只小笼包接着道。
    夏槐想了想,“可是我们身上大部分东西都是自己的,应该没有问题。”
    “对,所以真正可疑的只有两样东西。”
    夏槐静静的等着陆景的下文。
    “第一,就是那把刀本身了,这也是我觉得最可能被追踪的东西。”陆景道。
    “这把刀是我在一个姓阮的家伙手里拿到的,他是万魔宫这一代传人,我刚见到他的时候他把一帮魔道妖人骗到下邑县,准备用他们来炼刀。
    “我一开始以为纪先生把这刀送他只是单纯的为了拉拢他,毕竟纪先生这会儿在造反,肯定希望盟友越多越好,而正道他拉拢不到,当然会把主意打到魔道头上。
    “然而后来听到这把刀在司天监失窃,我才知道纪先生对于这把刀也很看重,搞不好他借给姓阮的只是为了让万魔宫传人帮他炼刀,炼好了再据为己有,也避免脏了自己的手。
    “既然如此,他当然也很可能在这把刀上动的有手脚,能够用什么办法寻到这把刀,免得到时候被姓阮的把这刀给藏起来。”
    “你的推测的确是最有可能的。”夏槐也道,顿了顿她又问,“还有种可能呢?”
    “嗯?”
    “你刚才是说有两样东西吧。”
    “唔……还有种可能是那只纸蛙上被人做了手脚。”陆景摊手,“咱俩身上就这两样东西是外面来的了。”
    “可是那纸蛙不是郭少监的吗?”
    “我说的就是郭少监。”陆景道,“可能是我比较习惯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吧,总之刚接到这差事的时候,我就怀疑过这事儿会不会是郭守怀自导自演来调出司天监内的奸细的。
    “因为拿我们做诱饵这种事,挺像他能干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