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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觉得你一块小破砖头能打过我们十几个人?”程瑞有些好笑,“我说你也挺厉害的啊,打我的人,之后还敢报警?”
    秦笑不做声,掂量着手里的石头思考着对策。
    任禹在一旁悄悄报警。
    他不知道这里是哪,慌忙之下打开微信在最近联系人里面随便点了一个找到定位,慌乱之中按到了发送,来不及撤回,赶忙拨通110。
    联系上警察后,任禹观察着对面的动静。
    程瑞几人应该是觉得秦笑毫无威胁,一点也不担心,还在那逞嘴皮子之快。
    “你不是挺能的吗?想钱想疯了敢把注意打到程哥身上?”一个拎着铁棒的男生上去想要给他一棒,秦笑堪堪躲开。
    “我到想看看他还能蹦哒多久。”程瑞玩味地说道。
    任禹将手机放回兜里,发现自己手上全是冷汗。
    程瑞几人又说了几句,一人上去给了秦笑一棒,秦笑拿着转头砸中他的胳膊,顿时惹怒了那人。
    “这小子他妈活腻了是不是?”那人暴躁地嚷道,直接朝着秦笑胳膊上就是一击,秦笑闷哼了一声,捂着胳膊靠在墙边。
    几人见他连块砖头都没了,更加嚣张,拿棍的几人直接围上去,没几下秦笑就没打趴下。
    任禹看到地上有血渗出。
    怎么办?
    任禹听着前面秦笑被打时的闷哼声,不知该如何是好。
    救吗?
    救了的话万一又跟以前一样呢?最后落个自身难保?
    可不救呢?
    警察来还要一段时间,照眼前这帮人毫不留情的重击,就算是给秦笑九条命也撑不到那个时候。
    任禹看着自己有些微微发颤的双手,他四周看了眼,旁边应该有房子刚拆迁不久,地上有几堆乱石和钢筋。
    好像就是为他准备的一样。
    远处秦笑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软绵绵地躺在地上。
    任禹过去抓了根钢筋,没了时间犹豫,从后面绕过去,直击程瑞后背。
    钢筋打在程瑞身上那一刻,伴着一声惨叫,任禹感受到自己的心在剧烈颤动。
    当其他人反应过来围攻任禹的时候,任禹听到有个声音在问自己后悔吗。
    后悔吗?
    任禹说不准,当年血的教训告诉他不应该多管闲事,可看到别人受伤被欺凌,他还是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当铁棒打在任禹背脊上时,任禹闷哼一声。
    后悔吗?
    任禹说不准,把别人要受的罪一次次揽过来,可看到别人闷哼惨叫时,他还是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是你?”程瑞蹲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后背的疼痛使他好久才能站起来,“没想到啊?在这还能遇到老熟人,那就一起招呼招呼。”
    任禹看着他狰狞的笑容,无视了身上的伤痛冲出包围,又给了程瑞重重一击。
    任禹看着痛苦倒在地上的程瑞,身后又挨了几棒,自己也跪倒在地上,随即忍着剧痛转身将钢筋使劲抡到另外几个人的小腿上。
    倒下了几个,任禹勉强站起扶着墙看着一圈人。
    几个赤手空拳的人见任禹手里有东西不敢靠近,有铁棒的人有几个倒下了,有几个在扶程瑞。
    “好你啊,任禹啊任禹,我真是小看你了。”程瑞笑起来。
    任禹看着眼前猖狂的人,突然有些好笑。
    程瑞抽出一旁人的铁棒,朝任禹挥过来:“杂种。”
    “呵。”任禹躲过,无视掉伤口被牵扯的疼痛,靠在墙边盯着程瑞,“谁是杂种谁心里清楚。”
    程瑞怒了起来,跟另外几个人将任禹团团围住。
    铁棒眼看要打到任禹头上,他赶忙用钢筋挡住,钢筋原本就不是很好使,跟铁棒比起来显得不堪一击,任禹手腕被震了下,钢筋掉到地上。
    赤手空拳的任禹很快站了下风,一次次重击凌迟在身上,任禹觉得眼前有些模糊了。
    快昏倒前,任禹好像听到了远处的警笛声,面前几人四散而逃。
    他倒下了,倒下那刻他看到地上叫秦笑那个人半睁着一双肿胀的眼,一滴血泪从眼眶滑落,那红色最终模糊了任禹的视线。
    后悔吗?
    最后一丝意识抽离之前,任禹心底又听到了这句疑问。
    到底后悔吗?
    任禹还是拿不准,可至少,这个叫秦笑的人,没有被活活打死。
    “医生他们怎么样了?”任禹醒来,眼皮子十分沉重,睁不开眼睛听觉就很灵敏,他捕捉到了熟悉的声音。
    “没有,这孩子应该是避开了要害部位,每次重击的时候都有躲,分散了一些力量,大多都是严重的皮外伤,但左胳膊骨折,也不算特别严重。”
    任禹意识到医生应该是在说自己,松了口气。
    之前后背挨那几棒子他都有躲,所以只是很痛并没有站不起来,但最后没了钢筋,他只能用胳膊抵御攻击。
    “另外一个男生的情况不是那么好,要住院观察一段在离开。”医生又道:“他胃出血了,而且断了两根脊骨,左臂骨折,两条腿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
    任禹努力挣开眼睛,看到对面谭烬正在和医生说话,见任禹醒了,两人连忙过来。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医生问道。
    “没有。”任禹说着动了下身子,只觉得浑身剧痛,“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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