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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火:请问这个挂件有没有配套的呢,想送男朋友。』
『客服-肉丸子:抱歉,之前有个狼挂件,已经出售。』
『浴火:那行吧,睡了,晚安。』
『客服-肉丸子:晚安』
任禹放下手机,被对面看着自己笑得谭烬吓了一跳。
不过表面还是冷淡淡的。
“有事?”
“没事。”
任禹还有些狐疑,对面已经收拾好东西躺下了,关了小夜灯,说了句“晚安”。
语气中带着点雀跃。
“晚安。”任禹说完也关了小夜灯。
一夜无梦。
第二天因为任禹受伤,几乎哪也没去,吃饭都是谭烬跑腿带饭,喝水也是谭烬跑去打水。
任禹虽然感动,可当他上个厕所谭烬都要跟着,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掉坑里时,他有种想要锤爆谭烬的感觉。
“我一个人就行。”
谭烬执意跟着他:“之前医院人少你一个人走没事,现在走廊厕所全是人,稍微来个莽撞点的,你是准备继续疼还是直接残?”
任禹加快了步伐。
等到任禹背好的差不多了,已经又过了一个星期了。
周六他跟谭烬回了趟医院复查,刚好秦笑醒了,任禹就去看了看他,顺便想要把秦笑舅舅给他的钱还回去。
谭烬说要去给家里打电话,就不去了,任禹便一个人去了秦笑病房。
两人见面什么都没说,最后还是秦笑舅舅来了,任禹为了圆谎,洋装熟悉的跟秦笑聊了几句。
大多数都是任禹随口问一句,秦笑答一句,其余时间一律低下头,阴沉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笑舅舅倒是没有发现什么端详,待了会儿就出去了,给两人留下私人空间聊天。
任禹把钱递给秦笑,解释了下钱的来历便要离开。
到了门口发现自己的检查报告忘带了秦笑床边,一转头对上了秦笑死水般的眼眸。
秦笑立马低下头,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任禹出了病房,谭烬正靠墙等着他,刚剪不久的刘海又长了些,低垂下头时盖住些眼睛。
听到动静,谭烬抬头,见是任禹笑了笑:“走吧?”
“嗯。”
任禹有一刻觉得他们已经很熟了,可下一刻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人连伪装都没有撕破,何谈熟一说?
只能算是还不错的朋友或同学吧。
又过了一周,任禹背上的伤虽然没有痊愈,但平时活动没有太大影响了,便决定回家。
收拾好东西,发现有本练习册没拿,又返回了班里,进班便看到谭烬孤零零地坐在偌大的教室里埋头写着作业。
谭烬还是一个人待在学校度过周末。
“怎么回来了?”谭烬放下笔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任禹,“舍不得我?”
任禹进位把练习册找出来塞包里,继续扒拉寻找着配套的练习册答案,自动屏蔽了谭烬刚才说的话。
“周一你来给你个惊喜。”谭烬揉了揉任禹的脑袋,头凑过去说道。
任禹刚找到答案,就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谭烬揉了几下,起身回头一个“滚”字还未脱口,嘴唇先碰到了一处柔软。
两人大眼瞪大眼。
因为谭烬是托着腮低头的,所以角度刚好跟任禹的鼻子错开。
于是两人唇部没有任何阻隔地贴在了一起。
操。
任禹呆愣片刻随即推开了谭烬。
“走了。”
说罢便快步离开教室。
谭烬保持着原姿势坐在位上,看着远去的背影。
良久,身子后仰依靠在椅背上,右手胡乱抓了抓额前发丝。
“任禹啊……”
极速跳动的心率下,谭烬低沉磁性的声音在教室的一角漾开。
任禹低头疾步行走。
脑子里乱糟糟的。
心跳也有点快。
他琢磨着自己伤好了之后要加强一下.体能训练了,这才受伤休息几天,就开始跑两步就心率加速了。
就算谭烬再不正经,有一点不得不承认。
在这个班级里唯一跟任禹算得上是朋友的就只有谭烬了。
今天这事之后就算两人都当做没发生,心里也多少有些隔应。
想到这任禹有些茫然。
原来谭烬已经潜移默化的在他心里成为了班里唯一的朋友。
越想越乱,干脆不想。
任禹到家,以打篮球摔着手臂的理由应付过任绪和梅苏婷关于手骨折的事,回到卧室写作业。
笔尖划过纸张,任禹的脑海里不断涌现出刚才那个画面。
他没记错的话,谭烬当时耳朵红了。
任禹自认为自己不是个很敏感的性子。
至少对外人不是。
对于旁人的喜怒哀乐,任禹一直共情不了。
尤其是再加上三年前一番经历,现在的他对待外界事物基本是置身于事外,不管不问。
可到了谭烬这里却发生了偏差。
任禹现在满脑子都是谭烬泛红的耳廓和之前俞柏尧说过的话以及班里其他同学的玩笑话。
他有些怀疑。
也仅仅只敢怀疑。
“小禹。”梅苏婷进屋。
“嗯?”
梅苏婷坐在床边,斟酌了好一会儿,开口道:“小禹,你的胳膊……不是打篮球时弄骨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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