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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了,你们绕路走吧,这里我们都占了。”幸好那些人也知道,这地方别看小,却有真正的贵人在,他们来的时候,特意去拜访了一下大公子,结果大公子是有孕在身,不方便见客,将他们都给打发了,这才路过肖家,直接将队伍停在了铁家的大门外。
本来就在人家的大门外头站着瞎等了一下午,这会儿连肚子都饿了。
虽然可以吃点干粮填肚子,可是他们家国公爷还在车里头坐着呢,也是饿着肚子。
这家人也不知道是个啥意思。
不让他们进去,防贼一样的态度,什么人啊?
他们定国公府在京城那也是有名号的人家,不是什么杂七杂八的好么。
不开大门迎接也就算了,连他们国公爷都不让进去休息,这一路上,他们国公爷可是累得不得了,这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么折腾下去,还不得旧疾复发啊?
这帮人都算得上是定国公的死忠,故而对他的身体很是担忧,再说等了一下午,他们也等的不耐烦了。
对一群泥腿子的态度也不那么好了。
他们不耐烦了,铁青还不高兴呢!
“我就要从这里过去,麻烦你们让让路。”铁青心里头还冒火呢,这帮人堵在他家门口干啥?
给他们家站岗放哨,他都嫌弃人太多。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们这里都占了,你绕个路,我们给你点钱!”护卫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强忍着怒气,丢了一个荷包给铁青,那里头有二两碎银子。
这么一个乡下地方,打赏二两银子,已经很不错了,何况那个荷包是缎子做成的,上头绣工精致,也能值点钱。
也就是说,打赏的不止二两银子。
一般人拿了这钱,早就绕道走了。
可惜,铁青他不是一般人啊!
荷包落在了铁青的怀里头,那护卫是骑在马上的,有些居高临下,丢的还挺准。
然后铁青在第一时间,将荷包丢了回去!
“哐”的一声,脆响!
那护卫被荷包砸下了马!
这会儿好多人都在观望,看看这帮人是来干啥的?
结果就看到了铁青用一个荷包,将人砸下了马啊!
所有人都看向了荷包,再看看那倒霉的,被一个荷包砸下了马的护卫,要么这荷包是铁做的,要么这护卫是个绣花枕头。
铁青用一种“莫名其妙”、“特别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护卫。
护卫自己还懵圈呢好么!
他怎么下马的?怎么就被砸下马来了?
只是丢给对方一个荷包而已,是他丢给对方、对方又给他丢回来的,又不是对方直接丢给他的……对方要是直接丢给他,他就怀疑这是不是个铁做的荷包了。
俩人对视了一眼,气氛迷之尴尬。
不过尴尬了一下之后,铁青又往前走了两步:“让开一点呗?”
“不是,你这人怎么回事?眼瞎啊?没看到这里都是我们的人?”那随扈的人从地上爬起来:“去去去,一边儿去。”
“海十三,你干什么呢?”这个时候,过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也是骑着马的,居高临下的姿态:“跟他们起冲突了?”
没看出来,海十三还有这样的本事,欺负几个乡下泥腿子。
“没有,他们非得过去。”海十三委屈的道:“我都给了赏钱。”
“然后你就被人用荷包给砸下了马?”过来的人哭笑不得:“瞧瞧你那点出息。”
海十三憋屈的说不出来话。
“老乡,我们家主人在这里等人,前头车队都堵住了路,不如你们麻烦一下,绕路走吧。”
“不行啊!”铁青摇头,否决了对方的提议。
“老乡啊,我们这里不方便挪动,你看,行个方便吧!”这个人说话还可以,不过给了铁青一个更大的荷包:“这个就当是请老乡们喝顿大酒了。”
东北这边冷的很,每个人都能喝点小酒,平时驱寒。
他给了起码十两银子,还挺沉的一个大荷包。
铁青又把荷包丢了回去,“哐叽”一下子……这位也下了马。
“哎呦我去!”这个人摔下了马,也跟海十三一样,莫名其妙的掉马了。
“哈哈哈……!”海十三一顿爆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海七爷您这么狼狈,不容易啊。”
他们都是孤儿,被国公爷收留之后,就姓了他们最年长的那个孤儿的姓氏,姓海。
从海达,海双,海三一直往下排。
海七排行第七,也是这一行随扈之人的头领。
不论是年龄还是身手,都比海十三高出去许多。
却也莫名其妙的,被一个荷包砸下了马,还啥都不知道。
“怎么了?”一群人围观了一下,铁青家的长工们,拎着农具也迎了上来,丝毫不怕这一群豪门家奴。
“你们干啥?为啥挡着我们回家的道儿?”
“就是,你们还有理了你们!”
“干啥的啊?”
“好狗不挡道!”
最后一句,说到了点儿上。
“怎么说话呢?”一群人不高兴了,他们是挡道了不假,但是他们一向是这么做的,挡道怎么了?
两伙人眼看就要打起来了,终于,前头豪华的马车上,终于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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