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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瑟低着头,尴尬得不得了,将衣服整理好,慌慌张张披上外套。
    “和寜姐,咱们把他扶上楼吧。”晴瑟穿好衣服,说道。
    段和寜认真的点点头:“是不能让他在这儿睡。”
    晴瑟下了车,站在车门前,正要去拉段和鸣,段和寜又大喘气儿似的,一本正经的补了一句:“可他不能睡我家,他认床,而且也没房间给他睡,把他扔沙发上明儿一早起来还不得骂死我啊。”
    晴瑟一头雾水,下意识反问:“不是有客房.....”
    段和寜意识到自己的话里全是bug,可她还是硬着头皮圆,干笑了声:“对啊,他就是睡不惯客房的床,我也认床,我不可能让他睡我床,不然该我睡不着了,还有其他房间全是灰,根本没法睡呢。”
    “.....”
    晴瑟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只能把他送回他家了。只是吧.....他醉得不省人事了都,一个人在家,没人看着肯定不行。”段和寜叹了口气,随后揽住晴瑟的肩膀,笑得很不好意思,“晴晴老师,你看,我明天还得去医院值班,我实在是没时间....所以能不能麻烦你....照顾他一晚呢?看他这么可怜的份上。”
    ......
    晴瑟坐在后座,段和鸣的头枕在她的腿上,司机在前面开车。
    车内异常的沉默。
    晴瑟琢磨着等会儿把他送到家了,她就顺道让司机把她送回去。现在已经是凌晨了,宿舍早关门了,她也不好意思再去段和寕家,她只能去找个酒店住一晚。
    没多久就到了段和鸣的家。
    司机大叔搀扶着段和鸣回了房间,便对晴瑟说在楼下等她,晴瑟没急着走,而是先去给段和鸣泡了一杯蜂蜜水,怕他第二天难受。
    泡好了蜂蜜水上楼。
    段和鸣也知道穿着衣服睡觉不舒服,他坐起身来,胡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掉往地上一扔。
    晴瑟趁他还有一点意识,连忙端着蜂蜜水小跑过去,拉住他的胳膊,以防他倒头就睡。
    “先喝点蜂蜜水。”晴瑟耐心的哄道,“喝了再睡,不然会难受的。”
    段和鸣两眼迷离无神,黑漆漆一片。像望不见尽头的深海。
    瞥了她一眼,反应迟钝了好半天,这才猛的反手扣住她,将她往面前一扯。
    扯入他怀中。
    她猝不及防,手中的水杯顺势打落在地,浸湿了地毯。
    她往他身上一扑,都还没来得及挣扎,段和鸣就握住她的肩膀,翻过身,将她压在身下。
    轻轻柔柔的吻她。
    他的手下意识往下探,结果碰到的是她厚重又碍事儿的外套,他又几下将她的外套脱掉。
    意识到一切都在脱离正轨,晴瑟双手挡住他,“段和鸣,你让开。”
    “兮兮。”段和鸣就只是抱着她,没有再动手动脚,躺在了她身侧,胳膊沉沉压在她身上,哑着声音:“陪陪我。”
    晴瑟真怀疑段和鸣没醉,这半天是不是在装醉?
    “你是不是没醉?”晴瑟问。
    段和鸣没动,闭着眼睛,懒懒的“嗯”了一声:“我没醉。”
    晴瑟没说话。
    他鼻音重了些,又说:“我还能喝。”
    “......”
    她不由觉得好笑。
    此时此刻的段和鸣,真像一个耍赖的小孩子。
    晴瑟一动不动,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段和鸣又睡着了,他并没有再胡作非为的脱她衣服,也没有动手动脚乱摸。
    应该没装醉。
    见他睡着了,晴瑟试图起身,结果他像八爪鱼一样扒拉着她,她根本挣脱不出来,而且要说他睡着了吧,他好像确实睡着了,但只要她一动,他就立马有所感应,双臂像藤蔓,将她越缠越紧。
    折腾了一会儿,她都累出汗来了,一点劲儿也没有了。
    无奈之下,只好放弃挣扎。
    大不了明天早点走就行了。
    只是司机还在楼下等她,她现在又走不开,而且也没有司机的电话。没办法,只能给段和寜打电话,让她通知司机不用等了。
    打完了电话后,她定了一个五点的闹钟。
    手机搁在一边。
    她翻了个身,正对着段和鸣。
    他的脸近在咫尺,她的目光从他精致的眉眼渐渐落到他菲薄的唇。
    心念微动,她小心翼翼吻了吻他的唇,蜻蜓点水一样的吻,一触即离。
    “晚安。”
    -
    凌晨五点,闹钟响了。
    晴瑟几乎立马清醒了过来,她忙不迭将闹钟关掉。
    段和鸣还是抱着她,可是不像昨晚抱得那样紧了,只是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腰上。
    晴瑟小心谨慎的将他的胳膊拿下去。
    室内还是一片漆黑。
    晴瑟不敢开灯。
    她轻手轻脚,动作极其缓慢的起身,坐在床边,摸着黑穿衣服。
    “啪”一声。
    突然间,台灯被打开,漆黑的房间霎时间点亮了一片氤氲的昏黄。
    晴瑟背脊一僵。
    段和鸣清冽而沙哑的嗓音在身后缓缓响起:“你怎么在这儿?”
    晴瑟颇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可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
    她机械般回过头。
    段和鸣坐起了身,半靠在床头。
    那双深邃的眼睛已然不见任何一丝恍惚和迷离,恢复了以往的犀利和盛气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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