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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抽烟时,陆霆西难得问他:“现在是连逆佛的事都敢做了?”
    陆司敬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很少有地抽了一口,解愁一般,淡笑说:“很多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信这种。”
    “如果有佛,以前那些虔诚早该灵验了,还要等到现在一点点亡羊补牢?”烟雾袅袅中,他眸色春深,浸透整片嚣张的凉意。
    “所以,逆佛又如何?”
    他又不信佛。
    陆司敬从小就是如此,离经叛道,逆向西行,他是陆家人,不按陆家手段办事,他总有自己的一套规则,纯粹是现在有所收敛,难道就让旁人觉得他好说话了么?
    “你母亲大概不希望你和老爷子作对。”尽管陆霆西不反对他们,但也要提醒他,“三个月不够,你也没必要现在就把她带到大家面前。”
    说的是这个月底慈善晚会的事。
    陆司敬却运筹帷幄地笑了:“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因为胜负欲,但有没有想过,那场慈善晚会的主角或许本来就不是我呢?”
    陆霆西眼神晦涩地看他。
    陆司敬只是笑笑,没有再说。
    而另一边的包厢,贺知澜把方翎翎带走,只剩下倪漾和黎笙。
    黎笙见倪漾从回来心情就一直很好也是意外,毕竟在她印象里,倪漾虽然复出成功,工作越来越步入正轨,但这么高兴积极的状态还是头一回见。
    从去年到现在,真的是肉眼可见在变得乐观。
    黎笙笑着晃了晃酒杯,“没想到陆司敬这哄人功夫有一套啊。”
    倪漾一噎,笑容消失道:“哦,是么?”
    黎笙坏笑道:“要是不会哄人,怎么能让我们漾漾这么开心的?”
    倪漾弯眼笑:“那还不是因为我手气好。”
    黎笙扬了下唇角,不置可否。
    是不凑巧么?是,不凑巧,求签时发生了什么,她全都看见了。
    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程度。
    陆司敬到底有多疼倪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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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回到房间,因为白天那件事,倪漾到现在行李箱还在沙发边躺着,房间也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大床房,一张大沙发,就是他们今晚的地盘。
    倪漾有暗示问陆司敬这房间是怎么回事。
    但陆司敬就是耍赖,搂着她逗她:“酒店开错了,可怎么办啊?”
    倪漾一手打在他手臂上,棉花触及一般的力道,她故意板着脸说:“哪里是酒店开错,明明是某些人,蓄谋的!”
    最后三个字,她咬字格外重,陆司敬眼底渐渐泛起浓深笑意。
    不等倪漾反应,陆司敬就干脆地打横抱起她,失重突如其来,倪漾惊呼一声,整个人就被他带进了沙发。
    今夜月明清弦,覆含深情,陆司敬一手护住她,一手轻抚她长发,“是啊,我蓄谋已久。”
    什么都似离弦之箭,彼此眼底纵染春光,相视而笑。
    不知是酒意熏缭他眼,还是她的所有彻底迷醉了他。
    “今天开心么?”他问她。
    她笑:“嗯,从没这么开心。”
    陆司敬的吻落下的时候,前所未有的宠溺,连热息都深刻,火烧的烙印就此炙烫在心上,烫得人心惶惶,却又不甘退却。
    连倪漾都感觉自己要疯了,是凌迟还是驱使,越发的跃进,她的心跳从未像此刻这般如雷彻响。
    他的味道、他的亲吻,他的所有所有,终于成了滂沱骤雨里的疏狂图一醉。
    水到渠成,墙影如昼,恍然间,她泪眼涟涟,听他嗓音低沉如蛊惑。
    “漾漾,我只有你了。”
    似乎无关情爱,无关浮华,漾漾,我身边只剩下你了。
    真的,只剩下你了。
    第22章 .沉沦走不动,我抱你去换衣服?……
    和陆司敬的关系进展,倪漾向来没有过多控制,所以现在走到同床共枕这一步,似乎也是真正的顺其自然。
    他们谁都没有抗拒彼此。
    隔天早上,倪漾醒时,室外是阴天,浓云厚雾漫溢而来,整个房间光线很暗。
    倪漾没有开灯,只是翻了个身,面朝微微开了条缝的落地窗。她盯着窗外看了好一会儿,才慢一拍听到房间门被轻轻打开的声响。
    可已来不及闭眼。
    陆司敬拿着专门煮好的粥朝她走来,正好抓她抓了个正着。
    他慵懒地披了件墨蓝色的睡袍,和她身上这件墨蓝色蕾丝的睡裙是情侣款,就连倪漾自己都不知道这件睡裙是哪儿来的。
    陆司敬眼底尽是笑,放下粥就靠在倪漾身边。
    倪漾刚要起身,他就伸手亲昵搂她在怀里,她明明想躲,却还是被搂了个满怀,蜿蜒而下地,他没出声,吻就先一步落了下来。
    发梢、耳根,面颊......越来越近。
    倏然间,倪漾推开他就是往另一边床角躲过去,她手捂住自己,着急忙慌看了眼旁边的时钟显示,哭笑不得看着他。
    “陆司敬,都下午两点了!”
    陆司敬看她可爱,笑意更深,附和道:“嗯,都两点了啊。”
    语气明显是在拿她打趣。
    倪漾又恼又拿他没办法,喃喃道:“我明明记得我开了闹钟的,没响么?”
    她身后是空调风口,就算是夏天,也不能坐在风口里对着风吹,陆司敬起身,用被子裹住她,重新把她搂回怀里,哄道:“今天又没工作,多睡一会儿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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