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2页

      因为他们都在想若是在这种时候灵气枯竭,那岂不是站着等死。
    慕绫烟默默翻了个白眼。
    人的本质就是自私,哪怕是活了几百岁的修真者。
    生死存亡之际,再犹豫马上就得死。
    她面色平静,语气冷凝。
    “诸位,现在马上死和有一线生机,你们选哪个?”
    说完她率先走上船头,将手掌抚上阵眼。
    一群人还站在船舱后面议论,之前第一波输送灵力的修士越发不乐意了。
    谁不想保存更多灵力进琅琊秘境拿天材地宝。
    “到底来不来人?不来我们也不做冤大头,大家一起死!”
    说到这份上,船舱里的人才开始以龟速挪动。
    只不过骂骂咧咧的。
    “又要打海怪还要输送灵力,到时候上了岛没灵力怎么进秘境。”
    这话出口,人群躁动,本就不快的步伐更慢了。
    正在这时,头顶响起一道慈悲的声音。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这位姑娘说的对,大家此时应该齐心协力起来。”
    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慕绫烟。
    慕绫烟垂首笑了笑,头又凑过去和贺规悄声说着话。
    因为她和贺规看起来实在太弱质纤纤。
    无渡便做主让他二人前期少输送一点灵力。
    “这大和尚看似平平无奇,办事雷厉风行,怪不得是佛门大师兄。”
    站在她身侧的贺规勾着唇角。
    “林烟姑娘有所不知,无渡大师可是一只脚踏进元婴的人。”
    “去年宗门大比他没有去,若是他去了魁首可就不是昆山剑宗的慕绫烟了。”
    听到慕绫烟三个字,她垂下眼帘。
    神色恢复如常,抬头再看贺规。
    对方谈及无渡之时,眸中一片欣赏。
    当然欣赏了,鹤玄犹记得昆山剑宗被妖魔鬼三界踏平之时,只有无渡率领佛门弟子前来增援。
    一时间记忆又回到满目鲜红那天。
    他侧首斜斜睨了一眼慕绫烟,也不知前几日的栽赃嫁祸,妖王可接收到那两位妖修的死亡传讯。
    ……
    对于修真之人来说,一年都是转瞬即逝。
    更别说一天了。
    但是此时此刻,等太阳从东方升起,却是如此难熬的事情。
    不少修士脸色苍白,显然灵力已经枯竭。
    丹田已空的修士会退后吞服丹药打坐调息。
    等到灵气充盈再去替换上一波人。
    完美的循环中,总有那么一两个搅屎棍。
    比如焚魂山那两位,还有苍梧的严墨。
    慕绫烟一个眼神都不会给偷懒的那三人,省的看见堵得慌。
    海怪坚持不懈的撞击着法阵。
    就因为如此,巨轮行驶的速度慢了许多。
    不过只要等到太阳升起,他们就能到达琅琊岛屿。
    太阳升起之时,海怪便会游回海域深处沉睡。
    “林烟姑娘,服用一颗固灵丹去歇息一会儿吧。”
    贺规拿出一个白色玉瓶递给慕绫烟。
    慕绫烟接过来,也不拖拉,痛快道“好,我先去调息一会儿换你。”
    她拿着玉瓶走向甲板空地,闭目开始调息。
    阿影不解道:“主人,为何要给这位姑娘下连蚕蛊。”
    贺规眼底幽暗,声音低哑。
    “秘境中需要知道她踪迹才能获得那个东西,只有她知道。”
    阿影:“她不过就是大宗门的普通弟子,如何知道上古大能秘境有什么。”
    贺规双眼微眯,面色一沉,整张脸更加苍白。
    “阿影,你的话有些多了。”
    少年连忙低头,额角渗出薄汗。
    “阿影知错。”
    ……
    连续不断的输送灵力,大家都有一些乏了。
    幸好……
    慕绫烟睁开酸涩的眼睛,看向东边,已露鱼肚白。
    她再侧首望向法阵外。
    沧澜海怪的攻势明显减弱了。
    “你去歇息吧,我休息好了。”
    贺规走回来,手放在慕绫烟的身侧,接替她的位置。
    慕绫烟疲惫的点点头。
    转身朝另外一边的阵眼走去,给柳闻非递过去一枚回灵丹。
    “二师弟,若是累了便歇息歇息,我来替你。”
    柳闻非接过丹药,抬头一看,自家大师姐小脸白的不像话。
    他开朗的笑起来,露出两枚小虎牙。
    “师姐我好着呢,倒是你快去休息吧,你看看你跟纸糊的似的。”
    慕绫烟抿了下嘴,又叮嘱柳闻非几句然后往后面走过去。
    她抬头眺望天边,嘴角掀起一抹释然的笑容。
    已经能看到一点点太阳。
    只要再坚持一小会儿海怪撤回海底,马上就能到靠岸了。
    她正打算绕回房间休息片刻,就看见船尾的阵眼严墨将手放下来。
    手伸进身旁女修的衣襟摸来摸去。
    ??
    慕绫烟顿时感觉不妙,大声吼道。
    “严墨!谁允许你将手放下来的!”
    话音落地同时,船尾法阵响起碎裂的声音。
    慕绫烟气急,一掌拍向严墨胸口。
    她双目怒视,“严青有你这样的弟弟,真是他一生的污点。”
    严墨跌倒在地,本来有一丝心虚,听到此话反倒扯起一抹病态至极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