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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开口,换成了鲜少的命令语态。
姜娆愣愣地点了下头。
原来他想用激烈的方式,替换掉她那段不愉快的经历。
又见他欲言又止,半响才开口,“你……当真不厌恶我这般对你?”
她满脸羞意,喃喃道,“我也这样……轻薄过你,你咬回来是公平的。”
陈敛长长“哦”了一声,半眯着眼看她,随后恍然大悟一般开口,“这帐原来是这么算的。”
又马上赞同她的说法,“确实,很公平。”
说罢,便欲再贴上去。
“别。”已经够了。
就算真的有笔帐,他也以十倍的程度叫她还清了。
“既讲公平,那便也算算利息。”
“利息……也应还够了的。”她抖着声音与他讲理。
“不够……”
姜娆听他说得冠冕堂皇,被欺得几乎要掉眼泪了,手心紧紧拽着他的衣角颤颤地抖,心里暗暗想着,自己几乎献上了这副身子,他可不能欺负了人,以后遇事不管她死活呀。
*
回府后,姜娆佯装着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二哥问她为何回来这样晚,她便只说是逛街耽误了时辰。
进了自己的琼琚阁,姜娆首要做的便是泡进浴桶里,给自己彻彻底底洗个澡。
房门紧闭着,她也没召春杏和小桃左右侍奉,出浴后随意披了条轻盈里衣,酮体半挡地做到梳妆台前面对铜镜。
花容绯色,这样终是看得清楚了。
视线再往下移,她不禁陷入了深思。
左肩上,最早一层被拉扯出的红印,全被一个个更深的痕迹掩盖,那是什么自不必多言,姜娆越看越觉得脸热难耐,赶紧拢好衣服,慌着去喝了口放置桌上的清茶润嗓。
之后她索性将那面镜子转了过去,眼不见为净。
她是实实的想错了!
前世那些听别人传出来的闲言碎语,让她刻板印象地以为陈敛是个懂得克制,寡淡自持的人。
可他摆弄着她报复时,哪里能见到半点自控与清冷。
他更像是只扑倒猎物的狼,獠牙凶狠狠地显露着。
姜娆脸上浮现出一丝愁容,原是计划半月时间,待他压抑到了极点,自己再适时出现给他个甜头,目的便是要他彻底臣服于自己。
可是……
哪里能想到他根本不屑忍耐。
陈敛比想象中要霸道,锋芒毕露得多。
被她招惹心痒难耐,便直接将她抱来啃咬,管她是什么未来的太子妃,还是哪家的名门闺秀,惹着了他,便要受他的罚。
谁让姜娆那日亲口对他说过——她,也可以不做太子的女人。
姜娆趴在席塌上忍不住胡思乱想,百般忧虑,觉得如今情形虽错了轨道,但应是也算不得太坏。
他虽未彻底臣服,却似乎格外享受将她欺身于下的主导姿态,既如此,她也不必去争能不能收服他,只要保证时时勾住他,至少也能求得份将来庇佑。
如此捉摸着,她才稍稍安心了些。
端起茶盏,她不自觉又抚了抚锁骨上的痕迹。
密密麻麻,叫人不忍直视。
她不自觉哼了声,嘴上喃喃自语着,“陈敛,你比我想象的要坏多了。”
*
不日之后,毅安侯府收到了皇后娘娘下的帖子,邀着京城各名门氏族家的女儿去观赛马会的开场表演。
姜娆本就有心今年参与,正好葛如烟这阵进了府,叫她近水楼台寻着方便,平日里便跟着她练习。
这回姑且算是她食言了,先前还求着陈敛教她,这转眼间就绝情地换了个师父。
马会开幕当日,大家集会在京城最大的马场——夕壁围场。
这地方比云画马场要大数倍,场地开阔,圈养马匹也都属于最上等,此次平日里不随意对外开放,需是陛下亲批才能进入。
今日场面热闹,但皇后娘娘身体抱恙不能亲临,故而临时换成贵妃娘娘前来行开幕典礼。
贵妃既到了现场,睿王殿下和朝阳公主自然是要来出出风头的。
睿王殿下虽不及太子与宸王在朝中的威望,但却极受闺宅女眷们的偏爱,只因他爱闹玩笑,同姑娘们说话嘴上更是一味蜜一样的甜。
说白了,就是个风流皇子,放荡不羁的少年郎。
姜娆一行人进了门,便见睿王笑脸迎了上来,言语间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咦,怎不见我那仙女般的阿媛姐姐过来?”
姜铭简单回了他,“阿姐向来不喜这些。”
“倒是可惜。”睿王看了姜娆一眼,表情立刻从惋惜变成惊喜,“既看不了仙女姐姐,那我只能多看两眼我这美人妹妹,这才不叫我白来一趟啊。”
姜娆被他奉承得难受,“殿下抬爱。”
他盯了姜娆一瞬,紧接下一刻又摇摇头,语气很是遗憾,“啧。这等美人竟便宜了我那太子哥哥。”
“殿下!”此语有不敬之意,姜铭挡在姜娆前面,皱眉提醒睿王认清尊卑,“还请慎言。”
对方却满不在意地大笑起来,开口揶揄,“玩笑话而已,大将军怎就护上了?”
姜铭未来得及多言,现场的注意力便全被一行策马的年轻人吸引,他们御马技术显而易见的精益,所御的更是十匹稀有的汗血宝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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