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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她心中气不过地很想在公主面前宣告主权,可她如今的身份到底是没那个资格的,于是面对陈敛此刻偏爱的亲昵,她情不自禁沉溺的同时,又不得不反复提醒自己,以及提醒他。
“公主若知道,你对我是这副样子,顾及会……”姜娆本想换个策略,用宓音公主来威慑他。
“哦?我对你是什么样子?”陈敛听清了她的话,却突然不怀好意地反问了一句,说完,又冲着姜娆恶趣味地呲了下牙,“她不会那么快,你若怕她,便抓紧些。”
“什么呀。”
“不懂?”他的嗓音暗哑沙沉,说出疑问句的时候更是性感极了,姜娆隐隐猜出他的暗示,于是毫无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不想陈敛竟完全不按常规出牌,突然抬手用力,轻松便将姜娆向上托起,似乎是为了方便他继续投入。
姜娆愣了一瞬,下意识害怕地去听周围的声音,接着还想瞥眼去看,生怕这时会有人闯进来,可陈敛却不满她此刻的一心二用,皱着眉头,猛得往她胸前捏了下,哑声开口,满满的占有,“好好亲。”
见姜娆委屈地皱起小脸,一看就是慌极了的模样,娇娇的都快哭了,陈敛暗骂了自己一句,赶紧妥协地放柔语气,额头轻轻抵着她,“乖娆儿,只亲一亲好不好?我实在想你想得紧,忍不了了。”
他几乎是在哄着求她了,姜娆吸了下鼻子,声音糯糯地问了句,“真的?”
听他再三保证,姜娆终究还是不忍心地轻点了下头,之后,她便像只小白兔似的被他一连欺负了好久,而且,她悔恨自己居然信了他“只是亲亲“的承诺,明明他的手就没一刻歇停过,揉捏得她快要痛死了呀!
……
陈敛与姜娆一同冲进泉脉的事瞬间传来,太子穆凌匆匆赶至,就见宓音公主正对着一侍卫发着脾气。
“公主,这边我们已经找过了。没有陈指挥使和姜姑娘的踪影!”
侍卫躬着身,说得恭恭敬敬,可公主显然正在气头上。
“废物!一群废物!两个大活人都找不到吗,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别的汤池区继续找!”
穆凌闻声脸色微沉,他实在不喜宓音的粗鲁,心中当然更偏爱姜娆那样柔柔弱弱,骨子里都带着媚的女人,可如今,他必须尽快将公主拿下,于是忍住不屑,他还是走近了些。
“公主莫急。前面的池子都寻过了,只剩后面隐秘的几处,很快便能有消息。”
宓音对着太子不敢无礼,只好收了脾气。
她以为太子来此是关心姜娆的安危,却不想他突然开口,对自己邀约。
“去年来时,我叫人在行宫里藏了不少东骅贡酒,之前偶然从苏美人那里得知,公主有饮酒的喜好,于是便想借花献佛,不知公主肯不肯给一个薄面?”
宓音不知太子意欲何为,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下意识问了句,“可还有别人同去吗?”
“公主还想叫谁?”太子笑着问。
没等宓音回答,后方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喊叫。
“大人在那!”
不知是哪个士兵率先出了声,众人闻听动静,瞬间回头,顺着那个士兵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看到了陈敛与姜娆的身影。
宓音同样抬眼望去,一时错愕不已。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中所见,此刻,陈敛正伸着小臂,甘愿微躬着身,任由姜娆搭手扶在上面,而他的另一只手,竟然虚搭在姜娆的腰上,虽说没有实碰上,可两人接近依偎的画面,映在她眼里,实在格外的刺眼。
除此之外,更让宓音气得咬牙切齿的是姜娆浑身沾了水后的那副妖精模样,宓音恨恨地眯了下眼,紧盯着姜娆身上的那身很素的白衣,此刻白裙从里到外都浸了水,布料牢牢地裹在她身上,于是小狐狸精那令人血脉喷张的身材一瞬全部凹显出来,满满的勾引男人的劲。
陈敛离她那样近,看得别提多清楚了,他刻意侧身挡着她,仿佛生怕别人也看了去似的,宓音当即嫉妒地咬着牙,只觉得姜娆在刻意装作楚楚可怜,矫揉造作,实在叫人厌烦得很。
她强忍住脾气,没有当即破口大骂姜娆是个小贱人,生怕陈敛对她印象变坏,可她到底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便开始冲着太子煽风点火。
宓音一心只想着如何给姜娆挖坑,却不知太子此刻的目标已经是她了。
“太子殿下,我竟不知你们僅朝的风俗竟已经开放到这种程度了,已与皇室有婚约的女子,竟还能当众与朝臣这般卿卿我我,宓音不懂,这到底是个什么规矩呀?”
果不其然,太子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紧抿着唇,目光幽深。
这时,陈敛已经带着人,不卑不亢地走近了,他很平静地率先冲小尤招手,示意她拿来绒毯给姜娆披上,把人交给小尤后,他径直走到太子身边,抱拳行礼示意。
“事发突然,为护姑娘安危,微臣只好竭尽全力施救,还望殿下莫怪。”
陈敛意思明确,他同姜娆的接触,只是为了她的身体安危着想,并无别意,此刻,陈敛神态威肃,简直不容让人置喙,敛眸的一瞬,那气势甚至要压过对面的太子。
穆凌轻皱着眉,闻言看了姜娆一眼,见她身披着毯子,一副虚弱之态,终是松了口气,陈敛身为御前指挥使,应对意外,护卫安危,本也是在他的职责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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