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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秦臻闭上眼,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这苦涩又难过的情绪。
这样的决定本就万分艰难。
当初她并不知道萧凤栖就是裴翎,当时还云淡风轻的说过,让他找个清白女子解了蛊,反正愿意前赴后继的姑娘多得是。
如今,再说起这话,已是哽咽。
她跟萧凤栖的爱情,凭什么要凌驾在别人的生命之上?
“可是我很自私,我想你活着,我想跟你在一起,我顾不上那个会死的女子,但我一定会善待她的家人,我……”
秦臻说着就哽咽了。
萧凤栖看的心都疼。
“别说了,没关系,所有罪孽都让本王来扛,好不好?”
萧凤栖声音似破裂的玉碎之音,心疼不已,他弯下身,亲吻秦臻的眼睛,吻她的眼泪,吻她苍白的唇瓣。
“这个清白姑娘我帮你找好不好。”
秦臻又道。
哭戚戚的语调。
听的萧凤栖一颗心又疼又软。
活了二十多年,终于有了软肋。
动一下就疼,一滴眼泪都能将他灼伤。
“傻丫头。”
他说。
低下头啃她的唇瓣,用了一点儿力气,轻咬了一口。
嘶。
秦臻疼的轻抽了下。
“你咬我,你咬我做什么,我疼死了。”
她说。
又无声的落泪。
萧凤栖一点一点的亲吻。
他知道,她哪里是嫌他咬的疼,不过是心疼。
“我还要看着你们……我帮你扎针……”
秦臻又开口。
往日里,她亦是个情绪内敛之人,且情绪大都控制的很好,像是这般发小脾气的样子甚少,可她心里难受,就想发泄,可又发泄不出来。
萧凤栖能说什么?
他什么都不能说,只心中犹如刀割。
他从未这么恨那个人,那个想毁了他全部的人。
浅浅亲吻,她在落泪,他的心里落泪。
***
萧泓宇乘坐的马车离开秦府,行至半路时候瞧见拐一个路口是冯家,顿时改了主意,冲着驾车的金大道,“金大,拐弯先去冯家一趟。”
金大当即调转了马头朝着冯家出发。
冯文峰昨天晚上几乎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今天一早君家那边派人过来说君家那丫头醒过来了,他心下一松,便睡了个囫圄觉,这一睡便睡到了下午。
起身洗刷收拾了一番,准备去君家再瞧瞧,便听到下人禀告有贵客六皇子上门。
六皇子,萧泓宇。
听到萧泓宇来到府上,冯老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有些不开心,主要是想到了昨天晚上绿竹那丫鬟的惨死,实在是太惨烈了,那么好一个丫鬟被人下了那么歹毒的毒,死在众人的面前。
最重要的是她去六皇子府请人,是他提议的。
当时君丫头的情况并不好,昏迷不醒,似离魂之症,需的有个人喊她几声兴许能给喊醒过来,虽不知道君丫头那症状是如何造成的,但是离不了玄王和这位六皇子。
她费了心力救了六皇子萧泓宇,那么喊他来君家唤几声君丫头也不过分,可没想到绿竹那丫鬟死的那么惨。
冯老心中有气,当即就摆手道,“不见,就说我不在府上。”
“可是老爷,小的已经跟六殿下说了您在休憩,让其到会客厅稍等一下,小的来唤您。”
第二百七十六章 高人的身份是?
冯老,“……”
瞪了一眼这下个下人,冯老冷着一张脸朝会客厅走。
会客厅内,萧凤栖坐在椅子上,府上管家给上了茶,他没喝,盯着的某一点有些出神,还在想秦奎跟他说的那个事儿。
君绯色竟然不是君家的女儿,而是秦奎的私生子。
呵……
君绯色,是他厌恶极了的人,然而她背靠君家,且跟他的七皇弟关系亲密,如今更是蹦出一个未婚夫裴翎,想动她何其容易?
尤其是发生了今天的事。
但是……
萧泓宇抿了唇瓣,有一件事他一直想不明白,那个叫裴翎的要伤他的时候,君绯色为何会阻止?
他那一剑刺进她的心口的时候,她的眼神满是震惊与悲戚。
这个君绯色,为什么是这样的眼神?
她又在演什么戏?
萧泓宇想不通。
但这时候有脚步声响起,冯老的身影出现在会客厅门口。
出于礼貌与尊重,萧泓宇站了起来。
冯老走进客厅,看向萧泓宇便点头行了一礼道,“六皇子光临寒府,老朽有失远迎,实乃失礼。”
“冯老客气,是本皇子冒昧打扰。”
萧泓宇道。
翩翩君子,进退有礼,清雅儒雅,气质温和的犹如旭日春风。
便是这样一个让人一眼看上去极其舒服的皇子,怎的就偏偏要了一个小丫鬟的命呢?
“六皇子请坐,不知道六皇子今日前来是有何事?”
冯老引着萧泓宇坐下,两人对面而坐。
“是这样的,听闻昨日景瑞身体出了一些状况,当时情况极其凶险,三枚银针入脑,且七窍出血,是冯老带着一位高人救了景瑞,不知冯老可否告知这位高人的身份,景瑞想亲自登门致谢。”
景瑞是萧泓宇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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