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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是迫不得已,若是之后次次都以裴翎的身份过来,那就是欺骗了。
“玄王爷,不好意思啊,绯色丫头她不在,她出门去了。”
君雷霆道。
他头都要大了。
这都叫什么事儿?
这两位王爷到底知不知道他家丫头是有未婚夫的?这怎么毫不避讳,隔三差五儿就上门来了呢。
萧凤栖手指扣着轮椅边,听闻君雷霆的话,抬起头,“又出门了?做什么去了?”
三日未见一面,他亲自过来两次都跑空了,萧凤栖很想知道,秦臻这些天在忙什么。
“跟六皇子……轩王爷出去了。”
君雷霆道。
萧凤栖蓦的抬头,面具下双眼瞬间凝满冰色,整个人的气息都沉了下来,“他们去哪儿了?”
他问。
君雷霆明显感觉出萧凤栖情绪的变化,似乎是不高兴了,这位少年玄王一旦不高兴了,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简直能冻死个人。
“说是约好了,去了北山山顶,玄王爷你知道的,绯色丫头她撞见了那位秦家大小姐的悲惨遭遇,六皇子这是对前未婚妻念念不忘又心有愧疚,想必是为了让绯色丫头带她过去看一看,缅怀一下,六皇子倒也是长情之人。”
君雷霆解释道,又顺便感叹了两句。
他还是习惯的称呼六皇子。
萧凤栖听了君雷霆的话,心里的郁气一层一层的涌上来。
这几天,秦臻一直没去找他,就是在忙这个?忙着跟萧泓宇在一起,忙着给他疗伤?
别人 不知道,那么她自己知不知道,她就是秦臻,就是萧泓宇心心念念的人?
“本王知了,既然绯色不在,那本王便先走了。”
萧凤栖道,他的怒气和悲怜都藏在金色面具下,藏在那双清冷寒凉的眸光里。
“王爷,留下喝杯茶水。”
“不了。”
萧凤栖拒绝了君雷霆的挽留,被冷牧推着轮椅出了将军府。
“主子。”
冷牧跟在萧凤栖身边这么多年,自然看出他此时心情极其不好。
“回府。”
萧凤栖道。
“是。”
冷牧领命,推着轮椅朝着王府的路走,却见萧凤栖自己操纵轮椅,生生的换了个方向,“去北山。”
……
秦臻和萧泓宇一起出了府,萧泓宇骑的马,秦臻坐的马车,到了北山山脚下,两人下了马车。
秦臻一路上都很沉默,萧泓宇也没有说话,很是压抑。
北山并不好爬,山路陡峭,走的也不稳,秦臻身体还有些虚,不小心踩到一个石头,她娇躯一偏,就要摔倒,手臂却被一只大手稳稳的扶住。
“小心。”
“多谢六皇子。”
秦臻一愣,随即道谢。
萧泓宇一扶之后,便收回了手,很是君子。
秦臻在草丛中寻了个木棍,一路拄着一路朝着山顶走。
越靠近北山山顶,秦臻的心里越是复杂,她想到惨死的那天晚上,月色并不是很好,还下着朦胧细雨,可是她那么相信秦红霜的话,她说,阿宇想见她,约了她来这里见面,原本她不想来,但是安奈不住想见他的心,没想到等到的却是尸骨无存。
一步一个脚印,踏着青青草地,终于到达北山山顶。
此时是白日,太阳高高悬挂。
山顶树木郁郁葱葱,落下的一大片昏暗的影子。
北山山顶,风景秀丽,景色极其漂亮。
秦臻盯着不远处那块空地有些出神,就是那个位置,她血迹浸透了泥土,浑身上下被化尸水活活化尸,那种痛彷如就在昨日,浸在骨子里,怎么忘都忘不掉。
秦红霜死了,她沉冤得雪,声名恢复,可是秦奎呢?没有消息……
秦红霜死之前,说化尸水是从秦奎这里得来的,那么秦奎的化尸水又从何处弄来的?还有她娘亲的死依旧没有定论,秦奎是瞒了她很多事情的,最初的时候她很想知道这一些,后来又想着一切顺其自然。
她已是君家女,又如何去查娘亲之事?
“是在那里吗?”
耳边,忽的响起萧泓宇低沉的略有些暗哑的声音。
因为她盯着那一处出神太久,萧泓宇发觉了异样。
“嗯。”
秦臻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就见萧泓宇抬起脚走向那里,而后蹲下身子,他伸出手抚摸那块地,秦臻离的近,看到他有些发颤的手。
山顶上偶尔吹过一丝微风,树叶刷刷而响,忽的,一声很低的哽咽声响起。
秦臻的心口像是被刀划划破了似的,闭上眼忍住眼中的眼泪。
“她走之前,有没有喊过我的名字?”
萧泓宇的声音在风中响起,沙哑的厉害。
秦臻的记忆似是随着萧泓宇这句话回到了那天晚上。
她躺在那里,头顶是一片黑暗,没有明亮的月亮,没有闪烁的星星,只有雾蒙蒙的黑和淅沥沥的雨。
秦红霜手中的剑是直接穿透了她的胸口,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地面,她那么痛,那么难过,她问秦红霜,‘萧泓宇知道这一切吗?’
秦红霜说,“知道,化尸水就是宇哥哥给她的。”
一句话,让她差点儿崩溃,让她身心受创,连精神都被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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