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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是禽兽都已经是在侮辱禽兽了,他简直禽兽不如。
岳钦的心已经死了。
但他的手还在遵循大脑崩溃前下达的最后指令,费劲搬开杨涯挂在他腰上的胳膊,向杨涯的菊部地区探去。
因为他的呼吸节奏乱了,小动作也很多,杨涯醒了,但又没完全醒,他朦朦胧胧地感受到了一丝菊部危机,在岳钦作乱前扣住了他的手腕,拉回到自己的胸前。
“别动,那里疼。”
这是杨涯下意识的动作和说的话,他的大脑并没有反应过来他究竟在做什么、说什么。
直到他感觉怀里的人剧烈地颤了一下,意识才真正自梦境中破茧而出。
岳钦捏了捏他的小拇指:“真得很疼吗?”
杨涯闷闷地哼了一声。
这是肯定的,昨晚他跑了那么多次洗手间,不疼才怪。
而且因为吃了不少很辣的东西,即使经过半个晚上的休整,他的菊部地区也根本不能用普通的疼来形容,那是被滚烫的刀尖划过一样的疼,巨疼无比。
哼完后,杨涯彻底清醒了。
他睁开有些酸痛的眼睛,看到岳钦像犯了错的小狗一样,抿着唇紧张巴巴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说:
钦钦(手机百度):剧烈运动后○疼怎么办,可以用红花油吗
喝醉后我对暗恋的人动手了,如何挽救自己在对方心目中的形象。
生米煮成熟饭的一百个成功案例。
第12章
岳钦是个表情不太丰富的人。
他的表情不丰富,不是因为他面瘫,更不是因为他擅长掩盖自己的情绪,恰恰相反,岳钦的脸部肌肉发达,且不擅长伪装,尤其是装笑只会抿嘴笑,笑得仿佛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威胁了一样。
岳钦多数时候看着冷淡,仔细观察他的眼睛就会发现他在紧张。他在任何人面前都会紧张,而杨涯曾经是唯二能看到岳钦更多表情的人,另一个是岳乞巧。
也正是因为看得多了,在岳钦露出这副表情时,杨涯也能大概猜出他在想什么。因为昨晚没太睡好觉,眼屎分泌的有点多,杨涯的眼皮有点抬不起来,看着没精神,所以他借题发挥,在把眼屎揉去后,依旧是一副蔫蔫的样子。
“岳钦。”
杨涯开口时声音有些发虚,岳钦眼中的惶恐更甚,垂眼看向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逃避着杨涯的视线。
“还记得昨晚你对我做了些什么吗?”
岳钦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同时又很怂地缩了下身子,把脸藏进了被子里。
“我不记得了。”岳钦不敢说谎,更不敢带着问题去深度回忆昨晚的事,声音听着有些心虚。
杨涯松开了他的手,又按着他的后腰窝,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岳钦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在杨涯的气息包裹下动弹不得。
岳总裁没那么多时间频繁地修整自己的发型,每隔三个月才会亲自动手剪短一次,然后任其生长到快及肩的位置,此时正处于头发最长的阶段。杨涯像只疲倦的松鼠,偏爱这片繁茂,把鼻子藏进岳钦的发尾里,贴着他的脖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吐了出来。
“那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吗?”
岳钦闭口不答,杨涯就替他把答案说了:“你说你要买我一晚。”
“不过昨晚你真的太心急了,我们连价格都还没商量好,你就睡死过去了。”甚至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杨涯的语气很平常,岳钦依旧被他吓得不清。
“我…”
岳钦还没我出来,杨涯就打断了他:“昨晚你睡得太突然了,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身酒气,我就帮你洗了澡,内裤是酒店的,浴袍是我的…你不介意吧?”
他没说昨晚岳钦究竟对他做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说了,岳钦听他小心翼翼的口吻,心中的愧疚更甚。岳钦没想到昨晚自己居然做完就睡了,还是杨涯帮他善了后,对人图谋不轨的是他,杨涯却忍辱负重,非但没有和他翻脸,还试图以轻描淡写的口吻将这事揭过去。
而自己还在逃避事实,实在太不男人了。
于是岳钦认真起来:“我会对你负责的。”
杨涯知道岳钦是最开不起玩笑的那种类型,容易把话当真,便点到为止:“不需要你负责。”
他用嘴唇碰了碰岳钦的鼻梁骨:“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你只是抱着我睡了一觉,就算你真的对我做了什么,我欣喜若狂还来不及呢。”
然而众所周知,“睡了一觉”不止一层意思。岳钦觉得杨涯实在是太维护他了,为了让他不要有太大压力,连“欣喜若狂”这种词都能说得出来,他暗暗攥拳。
“钱我会给的,三千万一分都不会少…但是我现在钱不够,要多少利率你定,每年百分之十我都可以接受。”
岳钦挪开杨涯的手坐了起来,把被角压实,脸红但是目光坚定:“我知道你不是随便的人,要是觉得委屈吃亏,只要你能解气,怎么打骂我都可以。”
“那你让我上一次,我们就两清了。”
杨涯来时只带了一件浴袍,给岳钦穿了,自己又不能光着身子睡觉,就只能换了身新衣服。公司给他买的衣服基本都是穿来好看的,哪怕他睡觉时再老实,醒来后衬衣也已是皱皱巴巴,杨涯随手抹了两把,解开临睡前胡乱系上的扣子重新规整了一遍,抬头目光柔和地看着岳钦,只是同床共枕了一晚上,他就觉得他们已经回到了八年前,很自然地回归了“岳钦男朋友”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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