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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起来很期待。
    杨涯不知道他在期待些什么。
    然后他就听见岳钦说:“我们来玩过家家吧!你知道石头剪刀布吗?”
    “三岁小孩才不知道吧。”
    “那我们来猜拳定角(jiao)色吧!我赢了就是你做爸爸,我做妈妈,你赢了的话,你就要喊我老婆。”
    “哦。”
    “来,石头——剪刀——布!”
    风从桃树上掠过去,老桃树的枝丫不堪重负,一颗半大的桃子被它舍弃了,直直地坠落在了地上。随着桃子落地的声音,两只稚嫩的小手碰到了一起。
    杨涯出的布,岳钦出的石头。
    布包住了石头。
    “是你赢了,”岳钦一点都不遗憾地说,“现在你得喊我老婆。”
    “哦,老婆。”
    作者有话说:
    岳钦这孩子,打小就会把自己卖了还给别人数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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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更哦。
    第24章
    “喏,亲爱的,这是给你的零花钱,”岳钦紧紧攥着的手里,漏出来一枚圆圆的硬币,“家里没菜了,你去给我买一包辣条回来,要快。”
    杨涯缩回手去,有些困惑:“为什么要我买?”
    “因为你是老公呀,爸爸要疼妈妈,老公要疼老婆。”
    “téng是什么意思?”
    岳钦掐了杨涯一下:“疼吗?”
    杨涯吸了口气,搓着胳膊使劲地点了点头。
    “这两个是同一个字,但意思是反着的,”岳钦因为自己的“博学多识”,而看起来有些沾沾自喜。“刚刚那个疼,是让你感到难受,‘老公要疼老婆’的‘疼’,是你爱我,不想让我感到难受,什么事都要帮我做的意思,明白了吗?”
    “哦。”
    不过杨涯还是不太能理解:“那你是怎么知道爸爸要疼妈妈,老公要疼老婆的,我的爸爸妈妈每天都恨不得让对方难受,你也没有爸爸啊,谁告诉你的?”
    岳钦被他哽了一下,脸颊泛起了红:“画本里都是这么说的呀。”
    “你也知道那是画本,骗小孩子的。”
    被一个比自己还要小的孩子说教了,岳钦腮上的红一路烧到了耳根:“可是过家家,也是小孩子玩的游戏呀。不然为什么叫游戏呢?”
    杨涯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三岁的年龄差距,对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还是很大的。
    杨涯不记得最后是谁去买的辣条了,他只记得后面他们还是吃上了辣条,一人一包,岳钦吃得嘴上厚厚的一层辣油。
    杨涯虽然不喜欢岳钦,但还是很喜欢吃辣条的。像他这么大年纪的小孩,没有几个能经得住辣条的诱惑。
    因为不管是谁去买的,辣条钱终归是岳钦出的,辣条吃完后,杨涯不忘自己还在和岳钦玩“过家家”,又十分慷慨地喊了岳钦一声老婆。
    岳钦把辣条包装袋叠成小方块,正要去丢进垃圾桶里面,听他这样喊,忽然回过头来说:“杨涯,以后我们就一直这样玩过家家吧?”
    “为什么?”
    杨涯有点不太乐意。
    他不想每天都面对着岳钦这个烦人精,但又很想每天都能吃得上辣条。
    “因为我没有爸爸疼,你也没有妈妈爱,我们刚好可以凑一对呀,”岳钦小跑回来,拉了拉杨涯的手,“以后我来宠你,你得好好疼我。”
    杨涯并没有在回忆里沉浸太久。
    一阵特别设置的电话铃声强行将他拽回到了现实,杨涯本来是踩在梯子上给梁海若收拾东西的,一听这个铃声,吓得脚底一滑,直接从两道横杆中间掉了下去,腰和后脑勺前后挨了一下撞,疼得直吸气。
    他捂着腰绕到床头拿起了手机,一看时间才六点,随口骂了句脏话,但一想到打来电话的人是岳钦,他就又把脏话塞回了肚子里。
    杨涯酝酿了一会儿,接起电话来温声细气地“喂”了一声。
    “我出车站了。”岳钦的声音听着有些疲惫,被他身后嘈杂的背景音撞得支离破碎的,“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路上给你捎带些。”
    杨涯本来想说没有。
    但他估算了一下从地铁站到公司打车的用时,看了眼还原封不动挂在梁海若床尾的臭袜子,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有~我想吃稻香村的枣花酥和手工蛋卷,喝蜜雪冰城的白桃乌龙茶,还有周记的烤鸭。”
    杨涯的话说到一半,他身后的翻书声就停了。邵铭钰十分夸张地咳了两声,杨涯回过头去,朝他比了一个中指。
    岳钦那边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就柔声说:“好。等会儿到了宿舍楼下我再打电话给你,到时还要麻烦你出来接我一下了。”
    杨涯连连应声,等岳钦挂了电话,他深吸了一口气,抹起袖子,正准备动手直接把梁海若床尾的护栏给拆下来,就听背后邵铭钰有学有样地“喂”了一声。
    “可以啊小杨,你这是找了个男朋友还是找了个妈呀,这么宠你。”他幸灾乐祸地凑上来,拍了拍杨涯的肩,“嗳,别慌,来得及。你还记得公共厕所对面内个空房间吧?你先把梁二梁三的东西都团巴团巴放那儿,也省得整理了,就凭你这力气,很快的。”
    杨涯觉得他这个主意不错。
    他照做了,开始火急火燎地往空房间那儿搬东西。
    虽然梁海若梁海兮的东西都不太干净,但空房间长期没人打扫,地上的积灰都有一厘米厚了,念在几年的同寝情谊,杨涯还是没有直接把东西都丢地上,象征性地分了下类,分别堆在了两张下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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