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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肃边忙着手边的事情,边笑道:“无妨。”利索地打理好自己的衣物,头发却是来不及梳了,随意拢成一束垂在脑后,便急急地开了门。
    他身子正虚着,脸色还有些苍白,开门所带起的凉风吹起颊边散落的发丝,给整个人平添几分柔和。
    刘强乍一见到这样的他,下意识地就多看了几眼,心下暗道这兄弟俩当真是人间龙凤,村子里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才,恐怕在外头的世界里也是拔尖的。
    兄长虽身子不大好,为人处世却极为老练,做人又十分的温雅和气,还生了这样一副好相貌。
    弟弟为人冷峻,人品却很不错,这些日子看下来,绝对是个能干的,不仅能干,还挺招人,这几日明里暗里已经有不少人家来打听他是否婚配,也有那大胆的姑娘朝他大献殷勤,可他从来都是目不斜视,和他家芸儿住在一个屋檐下,也从来没有半分不规矩。
    刘强也是被刘芸儿缠得烦了,这才答应来探探秦肃这边的口风。
    哪知这来的有些不凑巧,看秦肃的脸色,仿佛是犯病了。
    刘强跨步进门后,忙扶住了秦肃的胳膊,自责道:“都怪刘某来得不凑巧,秦兄弟身子不好,赶紧去床上躺着。”
    对于刘强的好意,秦肃并没有推辞,被搀扶着往屋里走时,他笑道:“刘大哥不必自责,秦某这是老毛病了,时不时就要犯个病,倒也习惯了。”为缓解气氛,他还调侃道,“难道今日刘大哥不来,秦某还不犯病了?”
    刘强哈哈一笑,叹道:“秦兄弟这性子,当真讨人喜欢。”
    说话间就来到了床边,秦肃要上床,哪怕不脱披风,也势必会露出腰腹间的异样,他想了想,不动声色地道:“刘大哥你瞧,你过来,秦某连杯茶水也忘了给你倒。”
    他这话一说,刘强自然会意:“瞧这话说的,此等小事刘某自己来便是。”
    说着便转身去桌边倒茶。
    趁着这个时间,秦肃赶紧上了床,披风未脱,但还用被子将隆起的腰腹盖得严严实实,双腿微微屈起,掩盖腹部异样。
    刘强这边给自己倒了杯水,顺便还给秦肃倒了一杯,又拖了张椅子过来坐在秦肃床边。
    两人喝着茶水,边谈论了一会儿桃花林外的世界。
    秦肃依然半是糊弄地蒙混了过去,不过糊弄刘强可比糊弄刘芸儿麻烦多了,他不得不多花上几分心思。
    加之胎动这种事情要么不来,要么就密集地来,此时正好是胎儿活跃的时候,这样一来,人便更添疲累。
    不过他掩饰得很好,刘强哪里猜得到正与自己侃侃而谈的秦兄弟,腹中其实还有一个孩子正在闹腾。
    聊了会儿桃林之外的世界,刘强终于进入正题:“住了这些日子,不知道秦兄弟和方兄弟是否还想着回去?”
    秦肃苦笑,半真半假地道:“不瞒刘大哥,自打那日听说这桃林无法外出,舍弟已经去探过好几回,果然如刘大哥所说,寻不到出去的路。”
    刘强安抚性地拍了拍秦肃的肩膀:“我们村子里虽比不得外头富贵,可也是家家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好地方,实在没有法子离开,两位可曾想过留在村里安家?”
    “这……”秦肃并未直接给出答案,反而虚晃一枪,“倒也不是没有想过,与此处的安逸生活相比起来,外头那勾心斗角、功名利禄好似也无甚吸引力了。”
    刘强一看有门儿,心头一阵欢喜:“那不知两位在外头可曾婚配?”
    秦肃笑着摇了摇头,把假话说得跟真的一样:“不怕让刘大哥笑话,虚长这些年岁,我二人均尚未婚配,”他说着情绪便低落起来,“秦某拖着这样的身体,哪家姑娘愿意嫁给这样一个病秧子,没得连累了人家好姑娘。”
    刘强跟着一叹,心里也确实为秦肃感到惋惜,他这样的人品才貌,但凡有个健康的身体,媒人必然是也是络绎不绝的,可自己今日,要谈的却是方回的事情。
    一时半是愧疚、半是惋惜,对秦肃竟是怜惜之心大起:“秦兄弟无需如此妄自菲薄,你人这样好,来日身体康复,还怕终身大事没有着落么?”
    秦肃勉强扯了扯唇角:“刘大哥说笑了。”
    此时正好腹中胎儿重重地踹了他几脚,他下意识地就倒吸一口凉气,为免露出异样,不得不用猛烈的咳嗽掩盖。
    刘强一看,还以为是自己说的那些话勾起了他的伤心事,忙又去桌边为秦肃倒了杯水,回到床边亲自喂到他嘴边,顺便拍着他的背脊替他顺气。
    秦肃深知什么时候该接受,什么时候该推拒,既然已经示弱了,那便示弱到底,饮尽了茶水,他侧头感激一笑:“都怪秦某这身体不中用,劳烦刘大哥了。”
    这一转头,唇边残留的湿润粘住了颊边几根发丝,他肤白如玉,眸中亮亮的,盛满了亲近和感激之意,惹得刘强没来由地心头狂跳几下,脑中忽地跳出一个念头,这秦兄弟当真生了一副好模样,竟是比村里这些大姑娘小媳妇都好看。
    这念头一闪而过,刘强猛地直起身来,掩饰般回身去桌边放茶杯,暗自唾弃自己心有杂念,冒犯人家。
    等回转过来重新坐回床边,脸色已经平静如常,清咳了一声,他终于试探着问道:“依秦兄弟看,小女芸儿如何?”
    秦肃一听这话,心中便有了成算,不过面上还是装作不解:“刘大哥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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