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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宗古树!”秦肃惊呼,他想着便指了个方向,“可是那一株?”
聂明渊微微点头:“虽没有道出古树的确切名字,可既然是道宗的古树,以我之见,除了那一株,不会有其他了。”
秦肃追问:“那残简是怎么说的?”
聂明渊道:“说是道宗古树能助人实现愿望,可平一切遗憾,不过这种说法只有那凡夫俗子才会相信,我却由此想到先父曾经说过,宗门秘地的古榕神树是道宗最重要的根基所在,只要有它在,道宗便可永远不败!”
秦肃却道:“我只知神树重要,可到底重要在何处,却从未听师尊他老人家提起过,哪怕做了掌门,可览宗门内一切秘典,也在只言片语间见过那株神树之名,至于更多的,便不知道了。宗门秘地禁止任何人进入,连我也不例外!”
聂明渊忽的一笑:“道宗诺大的基业,总有些不见于记载的秘事,只由历代掌门口耳相传,你不知也不足为奇。你我心知肚明,你这掌门之位,可不是名正言顺得来的。”
“所以,师尊当年果然早就有意将掌门之位传给你!”秦肃语带轻蔑,“还说什么四弟子机会均等,根本都是谎话,有好的还不是先想着自己亲生儿子。”
聂明渊乍一听见秦肃红口白牙地污蔑老掌门,气极之下嚯的倾身上前,一把扯住了秦肃的衣襟:“你混蛋,自从收你为徒,先父何曾亏待过你半分。”
“没有亏待,那为何古榕神树之事你知晓,我却不知?恐怕不只是我不知,老二老三也完全没有听说过吧。亲生儿子和后收的弟子,谁都知道这一碗水会往哪里偏。”
聂明渊听得面色铁青,竟是毫不留情地往秦肃面门上狠狠揍了一拳:“你是真他|妈混蛋。好,你想知道原因,我便告诉你!当年父亲感应到自己寿元将尽,孤注一掷闭关突破化神,闭关之前曾将一些秘事告知我,并要我发下心魔誓,不可将这些事情透露半分,若他不幸陨落,我们师兄弟四人公平竞争决出下一任掌门,若得胜者是我倒还罢了,若不是我,便让我将这些事情告知新任掌门,再自封记忆,确保秘密只有掌门知晓。”
“可那一次掌门之争,你也知道最后变成了什么样,你这种玩阴谋耍手段之辈,哪里算得是公平竞争的胜出者!”
秦肃没有去管脸上的伤势,讷讷无言,聂明渊说的是事实,他无可辩驳,然而顿了顿,忽又想到一事:“那么现下,为何却又告诉我了?”
聂明渊这才放开了对秦肃的钳制:“还不是看你这数百年来,只除了媚宗灭门之事实在可恨外,掌门做得还算称职,况且,你如今正需要知道。”
秦肃冷笑:“既然如此,早几个月便可告诉我了,何须等到现在?还是说,你拖了这些时日,其实是想看我的笑话?”若是早些知道古榕神树可助自己破局,他如何还会迫不得已,去做那些寡廉鲜耻之事,也不必忍受耻辱至今。
聂明渊咬牙切齿:“秦肃啊秦肃,你当真是不知好歹,小人之心!我既答应了你,自然尽心尽力办事。若非有那残简提醒,我一时之间哪里能把神树和你这档子破事儿联系起来?”
“那你倒是说说,神树到底有何功用?”
“古榕神树自道宗开宗立派生长至今,在漫长的岁月中,据说早已修出了树灵,那修为,或许已经在化神往上了。见过之人少之又少,历代掌门所知,也是从那些有缘人口中得知的只言片语。宗门秘地不许任何人进入,能入者只有被神树认可的有缘人,你道是大家都谨守规矩不去踏足?那是被神树拒之门外,入内无门!父亲说过,古榕神树不许外人前去打扰,唯有当道宗面临生死存亡之危时,才可向他求救,那神树灵,据说有操控时空之能!”
听完聂明渊所说,秦肃忽的泄了气,整个人软软地倚背上,再加上腰间高隆,以及脸上被聂明渊揍出来淤痕,倒还真有几分生无可恋的味道:“有缘人,有缘人!先不说能不能顺利面见古树,就算见到了,难道就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这虚无缥缈的操纵时空上头?”
聂明渊淡淡地看着他:“办法我已经给你带到,去不去随你。你自己决定吧,我去回儿那里了。”说完就给秦肃传了一道破阵法门,抬腿要走。
秦肃忙道:“慢着。”
聂明渊停住脚步,皱眉望来,那眼神分明是在问:你还有何事?
秦肃哪里是有事,他只是不能让方回和聂明渊单独见面,遂起身打起精神道:“我想好了,去,现在就去。”
古榕神树,古榕神树……
虽然只听过这个名字,在他记忆中并未亲眼见过,理智也告诉他此去多半见不到,可是一种奇怪熟悉感,却慢慢从心底升腾起来,驱使着他一定要去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
秦肃从储物戒中取出伤药洒在脸上,瞬间那淤青便去除了,又在腰腹间施展了一个遮掩法术,半真半假地道:“你与我一道去,多个人,便多一个见到神树的机会。”
聂明渊想着,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不如送佛送到西,便点头答应了:“好,那就陪你走一趟。”
两人说走就走,没有一刻停留,也没有与方回交代一声,直接瞬移离开了清静峰,再次现身,就已经到宗门秘地外围了。
脚下是一片乱石,说是乱石,其排布却又暗含五行八卦之至理,那是宗门历代为保护秘地所设的叠加阵法,哪怕是整个乾阳界最厉害的阵法宗师前来破阵,没有个百八十年也是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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