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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长大一点到了初中,发现糖果和玩具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
那时候我们满心挂念的都是操场的乒乓球桌,食堂排起长队的肉包子,周末回家拿到手的游戏机。
被予于最有故事的十六七岁的高中时代呢。
是激昂澎湃的荷尔蒙,满腹心事的无人说。
也会想,为什么他能够考这么高的分数。
请了个下午的假,卷子居然垒成了小土堆。
语数外还有必修一二三四五,教材得拿箱子装。
体育课从高一到高三渐渐成了奢望,教室一年年往下搬,课间走廊嬉笑渐无,吃个饭还得一路小跑。
某某某喜欢某某某。
年龄的数字如我们所望变大,忧愁也成倍增加,遗憾突然成了我们青春的代名词。
后面这段是顾亭让的。
《阿狸,永远站》里面说:我们的一生会遇到过8263563人,会打招呼的是39778人,会和3619人熟悉,会和275人亲近,但最终,都会失散在人海。
许下过永远不分开的誓言,叫嚣着青春绝不散场的狠话,还没来得及实现的愿望。
好像因为我们长大所逝去的时间,都在向我们渐渐远去。
你会后悔长大吗?
跟父母分开,跟朋友告别,跟喜欢的人说再见,跟无数人擦肩。
暴风成长的背后是独立强大,我们的心再也没有办法只被一颗糖果填满,但希望岁月冲刷不走我们身边最开始的人。
文章到此结束,两人一起说结束语:“本期节目到此结束,下期再见,文章编辑禺东,感谢大家收听。”
“今天给大家分享的歌单是张敬轩的《不同班同学》。”
“漫漫人生路,我们做熠熠发光星。”
顺利放送完毕,南澄从里面出来,拿了包就要走,岳清风在后面叫她:“澄妹,晚上的KTV聚会。”
南澄着急走,差点把这事忘记了,又退回了几步,“我临时有事,有人在楼下等我,得走了,下次吧。”
反正按照岳清风这性子,估计也不止这一次。
岳清风看着南澄着急的样子,跑到走廊上探出身体,瓜吃到一半,他倒要看看是谁。
楼下是条主干道,栽了一排香樟树,枝繁叶茂,岳清风被一身迷彩服所吸引,如果不是有不少在旁边晃悠的女生,他还注意不到。
“卧槽顾少,咱们楼下有个大帅比。”岳清风在叫。
然后看见南澄朝他跑过去。
“卧槽,他是等澄妹的。”他又说。
顾亭让这时候才出来。
香樟树下,两人站在林荫里,因为身处高位,顾亭让和岳清风把两人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那人摸了摸南澄的头,手还放在了南澄的肩膀上,先是被南澄甩开,后面南澄又主动挽起了他的胳膊。
看关系就很亲昵。
岳清风掏出手机录像,把镜头拉到最大,一脸奸笑,“澄妹男朋友微信我好像加了来着,给他看看。”
“无聊。”岳清风看了远处一眼,不甚在意的样子,单手插兜,朝楼梯口走去。
“顾少,干嘛去啊?”岳清风一边盯着南澄那边的动静,一边又看着顾亭让,要走不走,犹豫不决。
“饿了,吃饭。”
“等我。”岳清风收起手机,追上他。
南澄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被拉着逛了一个多小时,她这种体能废的早就能量耗尽了。
南澄按着门锁密码,还通着电话:“我到了,你也是够行的啊,都在楼下了不送我上来。”
“懒,费劲。”这人嗓子透着种慵懒,玩世不恭的劲。
“电梯,用着着您的腿吗,一大四国防生马上要入伍的人好意思说费劲这两字。”
门被推开了一条缝就有光往外溢,南澄心中一喜,直接挂了电话,那头的声音直接被掐断。
她还没来得及换鞋,直接绕过玄关,陈喃果然就在沙发上,拿着iPad,依旧在办公。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南澄直接扑在陈喃身上,撞了个满怀。
他俩虽然天天住在一块,但陈喃回来时她早已入睡,南澄醒来时,他早已离开。
同在一个屋檐,两人已经两个月没有闲暇的时候像这样待着了。
陈喃把iPad抽走免得硌到她,“听说今天下午有个大帅比把我女朋友接走了,我可不得回来看看,免得到手的媳妇被人拐走了,我上哪里哭去。”
陈喃把下午岳清风发给他的视频找出来给南澄看,“还真是挺帅。”
由衷的评价,实际上糊得一批,只能看到模糊的优越身高比例轮廓,岳清风的镜头也跟抖得像得了帕金森了一样。
“我堂哥,上官春风。”南澄解释,还把两人的聊天记录往上翻了翻。
“你们家的孩子都不兴跟爸爸姓。”陈喃觉得有意思,南澄是,她堂哥也是。
“他跟他妈姓,还有个亲哥姓越,两个孩子父母的姓氏各占了一个,还挺公平。”陈喃身上骨头硌得她疼,南澄还是不愿意放手,但一想着他现在这个小身板,自己估计是个不小的负担,又爬了起来。
“嗯,我们家以后也要两个孩子,一个跟我姓,一个跟你姓。”没抱够,陈喃见她坐了起来,也跟着靠了过去,手揽过去,把人圈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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