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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也看不出自己到底有没有显露出饥饿和疲态。
    最后,她用手心轻轻贴了贴他的侧脸,叫他放心。
    卫卿珩也确实神色和缓了不少,眉眼温柔地注视着她。
    大概是两盏茶的功夫,他们倒也没有等得不耐,也不疑心池南跑得不肯回来了,他都把人带到了村子口不远,没道理不最后努力一把赚一笔钱。
    “一会若是……我来应付。”
    卫卿珩说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口音。
    让戴玥姝惊讶的是,他原还标准的大魏官话一下便多了几分口音,仿佛他真的是姜家村这片土生土长的人。
    “是和池南学的……”
    他听了下意识皱了皱眉,有点不高兴,但也反驳不了她,戴玥姝多敏锐,立马改口夸赞,叫他露了点笑。
    “不愧是殿下,学得这样快。”
    “我的子璟真厉害。”
    “你的殿下当然不差,”他笑了,“听了不少便学了些,说来要最快学会一门语言还是学脏话来得快捷,这小孩倒也提供了不少‘材料’,不过这其中也有技巧,你若感兴趣,我也可以教你。”
    “那便之后再说吧。”戴玥姝点点头,不想让他现在操心这些杂事,更不想他累着了。
    强撑着的不只她一个。
    她可还记得,他是刚刚才用了药,还应该休养的时候,她不想这么一遭使他元气大伤,损了身体根本。
    他却还笑她,两个人明明差不多的。
    “就是他们——”那女声一顿,见了两人正面,有几分失语。
    当即她便心生感慨:“好贵气的一对璧人,难怪池南坚持说他们肯定有钱……便是先头见过的镇上首富公子,也没有这等气度吧……”
    戴玥姝和卫卿珩虽然都是一身狼狈,但有些傲骨藏于身,不因外物狼狈而消散,自有一身气度风华。
    再加上两人容颜皆是上等,卫卿珩眉眼精致、五官英挺、线条明朗又气势卓然,戴玥姝容颜昳丽、肤如凝脂、皎皎如月又气质柔婉。
    多加融合,便更叫人移不开眼,两人又感情融洽,气氛相合,果真般配至此。
    农妇虽面露惊叹,但并不失礼。
    同时戴玥姝两人也在观察着她。
    他们本以为池南会找个亲族长辈来,至少是个壮汉男丁或主事之人,到时候少不得一番纠缠,不想他竟找来个女性长辈,看来年纪也就比戴玥姝稍大一点,但仍然是妙丽清秀,年轻得很。
    这下,卫卿珩却不好出来说话了。
    戴玥姝主动接下来沟通的任务。
    农妇叫做张雅毓,是个村子里少见的外姓,名字也很有文气,气质也不似一般村妇,果然问了便知道,她是五年前嫁进来的外村人,丈夫征兵打仗,杳无音讯四年多,现在都当她是寡妇了。
    “张嫂子,劳烦您了。”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张雅毓是秀才之女,当年会嫁给姜策是对方在山林里救了她一命,秀才重道义,觉得她该嫁给他,以身相许报恩,所以便是姜策家里状况不好,也没有回转余地,好在他本人容貌俊秀,也读过书,她自己也是愿意的。
    结果不想姜策看起来是文质彬彬的书生,实际上也有一身功夫,最后自己选择了去入伍,说是想挣个前程,才新婚半年,就拍屁股走人了,半年后便没有了音讯。
    如今,大家都当他已经死了,张雅毓一个才入门的小媳妇就这么守了寡,叫姜策家人欺负,被赶了出去,单独住在村边最差的一块地方。
    若不是她虽看起来文弱,但有一身肝胆气,曾愤怒地用砖头把想欺负她的地痞混混砸了个头破血流,她恐怕日子也不会好过,和池南他生母也差不多了。
    “你们别嫌弃……”
    “无碍的,嫂子。”
    张雅毓心地善良,同情池南生母遭遇,也有心照拂池南,是村子里唯一一个对池南这“野孩子”好的女人,无心栽柳柳成荫,也叫这个记恨世界的男孩子对女性多了几分宽容。
    “原是如此。”戴玥姝这就明白了前后。
    张雅毓带他们去了她被赶走之后住的一个“新家”。
    明明当年成婚时,姜策用了所有积攒,把家里重新翻新一遍,多修了一间小屋子,起了个热炕,好叫妻子能住得舒心些,结果等他离开没有多久,留下的妻子便一日过得不如一日,到最后被叔伯等抢走了宅子,直接赶了出去。
    “这以前是姜策父母呆的老房子,只是后来二老攒了点底子,重新造了新房,给自己和三个儿子当婚房。”张雅毓说起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时,脸色已经很平静了,反而是池南这个小子替她不平,激动地握紧了拳头。
    “两位放心,这屋子都是我收拾过的,干净得很。”
    “既然都受了伤……多住几日我也没有什么不便的。”
    戴玥姝和卫卿珩相视一眼,犹豫了一会之后,她自己做主应了下来。
    “谢谢嫂子好意,只是我们身上也带了些麻烦,不好久留……现下只能麻烦嫂子多担待些。”
    张雅毓是不愿意多收钱的,知道池南谈了一天一夜三两银子的价钱,她脸都白了,一个劲地说不行,不要这么多,说自己不能趁人之危云云。
    池南就坐在那里,看起来有些不安,像是屁股生了钉子,戳得他一点呆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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