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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瞧这生气的,在傅寒时面前都不装样子啦。
    安湛不悦地蹙眉瞥妈妈一眼,不耐道,“我姐最近工作比我忙。”
    岳梦一听这可不乐意,冲着安湛就一顿火力输出,“她能忙什么事?你爸都这样了,她还不回家住!?别人家姑娘都紧着往家跑,她要不回家就是不孝顺!我跟你爸给她多少钱呢?”
    虽说是对安湛说的,可字字句句说的都是安锦如何不好。
    他们又开始道德绑架她,安锦老神在在情绪没有波动。
    甚至都有些习惯了。
    可傅寒时和安湛都不乐意了,一同出声。
    “我姐不回家住怎么不孝顺了?”
    “她在陪我加班。”
    傅寒时开口一下把岳梦哽在那。
    她瞪大眼睛,满是皱纹的眼周瞬时平整不少。
    这俩人之前都闹离婚了,她没想到傅寒时还能帮着安锦。
    一见岳梦这样,安锦心里噗哧一声。
    默默思忖片刻,随即往傅寒时那边靠了靠,手臂贴着他,抬头看他吸了吸鼻子,“有点冷。”
    傅寒时蹙眉,先是自然而然地将手伸进她大衣口袋里,温声询问,“不暖了吗?”
    安锦柔顺地靠着他挤到他怀里任他揽着,嗯了一声,“还是冷。”
    闻言傅寒时立马将大衣脱下来罩到她身上,低头将扣子系好后又紧紧环住她护着她起身,“她有点不舒服,我们就先回去了。”
    “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就行,安锦最近忙过不来,我过来。”
    说完就走。
    安弼怀怔愣地眨眨眼,他还没来得及说话。
    见傅寒时要走,抬手要阻拦,一下被安湛按住。
    安湛漆黑的眸子盯着他,“哪不舒服跟我说,我在这呢。”
    出病房之后,安锦就忍不住抿唇偷笑。
    安锦一想到刚刚安弼怀岳梦吃瘪的样子觉得畅快极了!
    她突然觉得这婚没离挺好啊!
    傅寒时帮她省不少事呢。
    她快乐地拍拍傅寒时手臂,感叹,“挺好挺好。”
    看她对他没心没肺的态度,傅寒时心中酸涩。
    她真的变了。
    没有原来的娇怯柔顺,对他……就像是对个陌生人一样。
    “一会儿你去哪,我送你。”
    “我打车。”
    两个人正好走到医院门口,做完戏气完人安锦跟傅寒时拉开距离。
    一副利用完就翻脸不认人的模样。
    可傅寒时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挨着这丝痛苦。
    “晚上我去接你。”他追随她的身影,不禁扬声。
    她闻声回眸望他一眼,弯着唇懒洋洋地摆手。
    再说吧。
    她像一阵风,在她身旁卷过就走了。
    而他根本不敢出言挽留。
    生怕连被风拂过的机会都没有。
    他望着她的背影自嘲地笑,“原来患得患失是这个滋味儿啊……”
    真苦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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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日里,在东森,明明昨晚一夜未眠,躺在休息室的床上傅寒时合上眼还是睡不着。
    想着她昨夜做噩梦无助的模样。
    像是很难受,无法醒过来。
    怎么办呢。
    要不要带她去看看睡眠科的医生?
    可是,她会跟自己去吗?
    她现在对自己,冷漠玩味。
    好像变成了过去的他对世间的态度。
    原来她不是这样的。
    在阴差阳错她任自己在身边之后,他才更清楚得看清她如今身上的“巨变”。
    看得越清楚,心口就越疼。
    多好的姑娘啊,被他伤害,变成这个样子。
    他很后悔。
    后悔曾经将真心看低,看作理所应当。
    他精于算计,终于将自己砸得粉身碎骨。
    “叮咚”,休息室门铃响起来。
    他缓缓睁开眼看向门口。
    咚咚咚,门板被用力凿击。
    “寒时你在不在!兄弟心里难受啊!”
    郁清河在外面哀嚎。
    闻声傅寒时终是叹口气,起身走过去开门。
    他俩也算是难兄难弟了。
    吱呀一声拉开门,郁清河颓然靠在墙边耷拉着脑袋。
    英俊的、惹无数小姑娘欢呼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劈里啪啦一串一串的往下掉。
    好惨啊,他想。
    “怎么了?”傅寒时问。
    听到兄弟真心实意的询问,郁清河哽咽着失声痛哭,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恨声道,“简析不要我了!”
    “不仅不要我了,她还跟那只姓梁的狗跑了!”
    娱乐圈素有两大实力顶流之大名,南梁北郁。
    郁就是郁清河,梁是梁之寅。
    一个体验派一个方法派,俩人素来互相看不上,都觉得自己的最好。
    可两个人票房号召力、影视实绩都不分伯仲,一时间无法争出个输赢。
    甚至俩人都是少年天才横空出世呢。
    颇有点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
    可俩人谁是瑜谁是亮还没分出来。
    简析辞职,离开郁家,并投身梁之寅团队,简直是当头三棒之喝,将他打的眼冒金星找不到北。
    郁清河想到简析离开之前冷着脸跟他说,“以后不用担心我缠着你了。”
    “我看梁之寅似乎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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