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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权力游戏里,不是东宫压倒西宫,便是西宫压倒东宫。因此千从卫的自乱阵脚,恰给了缉事厂可乘之机,被千从卫欺负惨了的太监们正摩拳擦掌,伺机壮大,意图恢复前朝旧制,将千从卫死死踩在脚下,乖乖做回天子仪仗。
女眷被集中回避至一个小院,林知望父子方被一对千从卫力士“簇拥”走进关府内院,好在满朝文武对于千从卫的霸道不讲理已成习惯,林知望并不介意。
徐湛却不然,他呼扇着手里一摞卷宗,一脸鄙夷的看着荣十三,仿佛在说:这就是你们宣抚司送来的案卷,不知所云,敷衍了事!
荣十三嘴角轻抽:看在郭先生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计较……
林知望环视垂花门内几间院落,询问管事:“逃跑的侍女年纪几何,容貌有何特征,什么年间进府?”
管事取来一卷画像展开,一个眉目清秀的女孩跃然纸上。徐湛凑上去一看,竟觉地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
“她叫麝玉,十四五岁,刚刚进府不足三个月。”管事说:“去年从官牙手里买来的丫头,因为灵巧能干,被分去常姨娘院里伺候,常姨娘起初嫌弃她是个哑巴,发过几通脾气要撵她出去,但最后还是留下了,常姨娘脾气大些,心地却很善,待下人也好。”
“哑巴?”林知望问:“案发时,常姨娘在哪里?”
“跟……跟督帅在一起。”荣十三说:“也是她最早发现督帅毒发的。关佥事立刻点齐所有家人,只少了常姨娘房里的麝玉。”
“去常姨娘的院子里看看,特别是麝玉的住处。”林知望吩咐徐湛,复问管事:“常姨娘何时进府?”
“半年前进的府。”管事答:“常姨娘美的像画里的人,最得督帅娇宠。”
徐湛被人引着去了侍女麝玉的房间,房门贴上了宣抚司靖德二十一年元月的封条,徐湛毫不客气的两把扯下,推门进去。
两个月未动的房间积满尘土,房内物品凌乱,桌椅翻倒,妆奁里仅剩几件不值钱的银饰,枕箱里散落了几枚铜钱。
徐湛卷起袖子,活动活动肩膀,一脚踹开翻倒的圆凳,倒出妆奁里的胭脂水粉,抠开暗格,倒空扔在地上。
“徐大人,徐大人……”几名千从卫上前拦住了徐湛:“你这是毁灭证据!”
徐湛打量了他们一眼,拍了拍官袍上的灰尘,指着其中领头一个校尉问:“你,抄过家吗?”
那校尉一愣,挺了挺胸,骄傲的说:“当然。”
徐湛点点头,道:“劳驾抄了这间屋子,一个老鼠洞也不要放过,一会儿你们十三爷重重有赏。”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发生了很大的事,很忙,心情也非常差。
写文真的不是我生活的全部,所以嫌更新慢的,担心坑了的,请你们默默取消收藏并点右上角的小叉叉,本人感激不尽(当然也许你们并没有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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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古越的身份
校尉迟疑了一下,想到十三爷的嘱咐,只好听命于徐湛,上下搜查起来。徐湛不得不感叹,府衙那般衙役都弱爆了,这才是抄查的行家呀!
几尺见方的小屋根本不值一搜,衣橱里和床板下的小关窍很快被发现,床下的暗格里藏了碎银,足有七八两,一件襦袄的夹层里缝了十两银票、官凭路引及一枚金莲花戒指,恐怕是一个侍女的全部身家,徐湛凑近一看,内外衣物被翻得凌乱,却没有被带走的痕迹,心下有了几分计较。
思索间,父亲已经来到院中,徐湛上前耳语几句,就见荣十三环视屋内凌乱的景象,赏了那校尉一个大耳刮子。
校尉委屈的快要哭了,说好的重重有赏呢?
“唤常姨娘来吧。”林知望说。
荣十三平静的说:“卑职临走前督帅反复叮嘱,望部堂不要轻易惊扰府中女眷。”
“女眷还是凶手,还不一定呢。”徐湛说。
“你说什么?”荣十三彻底爆了,望向徐湛的目光里火光四射。
“十三爷,关都督毒发那夜,根本没有人从府里逃走。”徐湛指了指屋内:“枕箱里没有银两,妆奁里没有值钱的饰物,铜钱和银饰是事后撒在外面的,并非有人遗落。所有官凭细软都缝在一件衣裳里,没有这些东西她甚至出不了京城,试问谁在逃跑时,会丢弃这些东西,只带走几角散碎银两?”
徐湛话音刚落,两名力士押着一人上前禀报:“十三爷,此人意图跃墙出府,我等一问,竟是林部堂带来的人。”
林知望看了一眼,坦然的说:“不错,是我授意的。”
“何大哥?”徐湛有些吃惊。何朗活动着被扭疼的手腕,心中暗恼,险些被大人坑死。
“敢问,敝属的功夫如何?”林知望问。
“当属上乘。”那力士承认道,为捉住他着实费了一番力气。
“贵府夜晚的防守,可比白天松懈?”
“夜间的防守是白日的三倍。”话音刚落,荣十三明白了林知望的用意。何朗这样的能手尚且逃不出去,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少女,怎么做到的?
荣十三在屋里走过一圈,也颇觉有理,却问:“如果她不欲逃跑,又因何不见踪影?”
徐湛插言道:“遭人嫁祸,杀了,藏起来,送出城去发卖了……都不是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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