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觉得当顾鑫的同桌比较舒服。
    蒋一柏倒不计较这个，江晨前后桌都是漂亮的Omega，他还挺乐意享受这份艳福。
    化学老师进教室，顾鑫喊了声：“起立。”
    江晨上一次听顾鑫喊起立喊得这么清晰还是小学五年级。
    顾鑫是绝对的优等生，小学就已经很明确，五年级他就开始看初中的课本，别人在玩闹的时候，他去上奥数班，江晨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是拖他后腿的那个，毕竟有他姐那个反面教材，家长都爱提醒自己的孩子要跟好学生一起学习向上不要跟坏学生一起闹，而坏学生的定义往往是成绩不是太好的孩子。
    江晨的成绩并不算好，也好在顾鑫的爸妈从来不会因为他的成绩比较差而拒绝他和顾鑫交朋友。
    他也在顾鑫的帮助下，在学期末的考试时能拿到个不错的分数。
    后来，顾鑫还是去了更好的学校，他那会儿觉得，自己还是不配拥有一个学霸朋友。
    他没想到，顾鑫也会有考砸的一天，还来了三中上高中，又能和他一块儿上学，挺爽的。
    江晨边上课边发呆，顾鑫余光看得一清二楚，他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推到江晨面前。
    顾鑫：发什么呆，听课。
    这是他们以前上课时最喜欢干的事，在笔记本上写字聊天。
    江晨：好无聊，鑫宝，你在实验一中是怎么跟蒋一柏认识的？
    顾鑫：打球认识的，我加入了学校的篮球队。
    江晨开始无聊到想起昨晚在群里看到的照片：我昨晚看到你和校花的合影，你俩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顾鑫笔尖停顿了一下写道：我不记得我见过她。
    江晨：在奥数培训班上。
    他悄悄拿出手机把照片打开给顾鑫看，顾鑫扫了一眼，在本子上写下一句话。
    顾鑫：她大概问我题吧，日期是前年的圣诞节，你记得那天跟谁过的圣诞。
    江晨抿了抿唇：你啦。
    顾鑫：也不知是谁还拿走了我的switch。
    江晨：是我啦。
    顾鑫：知道就好，好好听课。
    江晨：哦。
    他在上面加了会比心心的火柴人，顾鑫多看了两眼小火柴人，然后轻轻合上笔记本，收进了自己的书包。
    江晨也不困了，认真听了一会儿课后，拿着笔在顾鑫的练习本上画火柴人，这一次是两个小火柴人坐在一张长椅上抱着游戏机玩游戏，背后吹来瑟瑟寒风，其中一个小人儿穿着可可爱爱的红色圣诞袜，他们玩得很愉快，一点也没觉得冷。
    初二圣诞节，确实是他和顾鑫一块过的。
    那天正好是周六，顾鑫要上奥数班，他在培训班楼下的奶茶店坐了好久，等顾鑫出来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了，顾鑫给他准备了一张心心念念的最新的游戏卡，他则给顾鑫送了一双足球袜子，相当喜庆大红色！
    接连两节课，江晨都占据蒋一柏的位置没挪动，而蒋一柏也在他的位置上混得风生水风，把周围一圈同学的微信全加了个遍，连江晨沉默不语的黑框眼镜同桌的微信都加了，可见是个社交牛逼症者了。
    终于熬到放学，蒋一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江晨则去收拾自己的书包。
    鉴于江晨和顾鑫一起打了篮球，还换了一节课的位置，已经没有同学再八卦他俩是“情敌”关系了。
    大家都觉得男生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不打不相识，这不，一个懒洋洋的同学就跟班长惺惺相惜，熟得也太快了。
    江晨回到座位上，杨秀见状，立即跑去找顾鑫，他还是有点点怕喜欢眯眼睡觉的后桌。
    “班长，我听他们说你之前在上初中时在中秋晚会上跟Omega同学小提琴钢琴合奏，反响很好，我给你报个节目上去如何？”
    顾鑫并没有拒绝，他确实是会小提琴：“你的消息很灵通。”
    杨秀颇不好意思：“有同学在一中嘛。”
    顾鑫：“报节目没问题，我晚上还要参加学校篮球队的训练，合练的时间比较少，最好帮我找一位钢琴还不错的同学，谢谢。”
    杨秀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跟顾鑫说话，就努力覆行自己的职责：“我一定给你找个靠谱的。”
    懒虫江晨不知怎么的突然给自己脚赋上了瞬移功能，他突的出现站在杨秀身后，而杨秀还无知无觉，他还激动地跟顾鑫聊小提琴合奏一事。
    杨秀侧头时才看到江晨，吓了一跳：“江、江晨。”
    江晨面无表情：“嗯，有问题？”
    杨秀摇头：“没有，我问完了！”不知道为什么，江晨刚看他的眼神怪冷的，溜了溜了。
    顾鑫接过江晨的书包，和江晨扬长而去，看得杨秀一愣一愣的，你们男生熟练得也太快了吧。
    回家的路上，江晨说：“你真的要参加校庆啊。”
    他记得小学时，顾鑫的小提琴是学校的必需节目，只要是需要表演的大型节日活动他就得上，反倒是几乎没有人知道江晨会弹钢琴。
    “年年都上去凑数，无所谓的。”顾鑫倒是无所谓，他不仅学习好，学什么都又快又好。
    江晨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啧，我都不知道你还跟Omega同学合奏过，是女生吧？”
    江晨知道顾鑫小时候经常练琴，他都没有时间陪自己玩，后来他为了能和顾鑫一起出去，就让老妈给他报了钢琴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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