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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说。”江煊道,“这个可以答应, 毕竟宗主说了,我们是要赔罪的, 侯爷需要什么帮助我们尽量都答应。”
    江遥坐在一旁听得眉头皱起, 询问地看向江煊,不明白这是又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计策, 但那日萧吟解释过自己并没有全然信任江煊, 看如今两人的神色, 也是疏离试探,应当是在互相利用。
    江煊给他递了个安抚的眼神,想着萧吟应当还不知道江遥前面就在门外,决定还是帮江遥遮掩一二,又道:“现在哥哥来了,所以侯爷是打算留我哥哥在家里?”
    萧吟立刻明白这是要自己向江遥表个态,他面带歉意道:“之前是我不对,我当初在地牢中只听到过阿煊这个名字,所以误以为那个人是……”萧吟看了看江煊,没有再说下去,又道:“后来意识到自己很可能是认错了人也十分惭愧,之前我对江公子多有得罪,还希望江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江公子需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
    江遥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声“江公子”叫的是自己,他并不喜欢萧吟这么唤自己,听起来仿佛在唤一个陌生人,或者是如同江煊江敛之这样需要虚与委蛇的戒备之人,之前萧吟虽然有时候会很凶,但至少不会把他当作这样的人,有了“恩人”这个头衔,他和萧吟反而更疏远了。
    “当年之事其实是我在报答侯爷的救命之恩。”江遥顿了顿,又道,“不知道侯爷还记不记得那天您在江家赴宴,宴会开始前您捡到过我的暗卫腰牌,后来还在江敛之面前为我求过情……”
    萧吟皱着眉在脑海中寻找了一番关于此事的记忆,那天的事他许多年来都不愿过多回忆,就算回忆起来也都如同噩梦般支离破碎,江遥说的事他当真是毫无印象了,又或者是确有此事,只不过对那时的他来说只是一桩小事,过后就没放在心上了,也就江遥这傻子一直记着。
    本来江遥眼中还有隐隐的期待,那天他就想跟萧吟说的,只不过心里只记着说毒瞎萧吟眼睛的事了,后来萧吟说完自己不怪他,看他伤重就命人送他去医治了,之后就见不到萧吟人影,如今总算能说出这件事,他有些紧张地盯着萧吟,呼吸都放轻了。
    但看了萧吟此时的神色他又明白了过来,萧吟不记得了,早就忘了。
    这些年他有时也会期待着萧吟会不会还记得那件事,但又想着对当时的萧吟来说,自己约摸和路边一株野草也并没什么分别,愿意救自己一命纯粹是顺手,过后就忘了,不会把一个不起眼的小暗卫放在心上。
    如今看来,那点期待实在是另一种非分之想。
    先前在门外,江遥关于未来的希望就已被浇灭,现在就连过去的那点期待也成了枉然,他的眼神愈发黯淡,低声道:“侯爷想来是不记得了,但当初我确实是为了报答侯爷,所以侯爷不必将我看作恩人。认真算起来,我当年失手害侯爷失明是有愧于侯爷,如今也该是我弥补侯爷些什么……”
    “当年的事对你来说是在报答,但对我来说却是欠了情的。”萧吟打断了他的话,“眼睛的事,我已经说了与你无关,当年我都没怪你,现在怎么可能怪你?”
    看江遥今日神色恹恹,萧吟以为他还在为自己当日所作所为伤心,温声道:“况且我因为没有及时认出你害你受了苦,更应该是我弥补过错才对。”
    “不不不……侯爷您不需要。”江遥忙摇头道,“我没有觉得自己受了什么苦,顶替江敛之的身份是我心甘情愿的,侯爷一开始错认也是情理之中,我没有告诉侯爷真相……”
    “这般算起来,谁也算不清。”江煊打断道,“依我看,你们之间也算是恩怨两清,谁也不欠谁。”
    江遥僵住了,呆呆地看了眼江煊,萧吟颔首道:“也对,不过江公子的恩情我还是记在心里的,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可以随时说。”
    看气氛有些奇怪,萧吟吩咐屋外候着的下人上菜,招呼两人吃饭,没再提这事。
    江遥这些年吃饭素来以快和方便为要求,很少夹菜,就着眼前的一盘素菜,三两口就将一碗白米饭吃下去了,正准备搁下筷子,抬头就见江煊和萧吟碗里还几乎没怎么动过,此时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我……我吃完了。”江遥有些尴尬,想着自己就不该来,平白坏了大家吃饭的兴致,说着便站起身,“你们慢慢吃,我先……我先回去。”
    江煊也站起身,道:“我跟你一块走,侯爷慢慢吃。”
    没去看萧吟的脸色,江煊追着江遥走了,扯了扯江遥的袖子,看他落寞的神色,道:“哥,你还想继续留在平昭侯府?”
    “阿煊,我不明白……我以为他知道了之后会、会变好的……”江遥小声道,“可是怎么、怎么变得更糟了……”
    江煊的住处离这儿更近,拉着江遥去了自己住的院子,叹道:“因为这和你想要的有差距,想要的没有得到,自然会失望。”
    “我没有想要的。”江遥反驳道,“我的确对那件事有愧疚,想求得他原谅,或者一直恨我也好……”
    “你并不是这样想的,这些都只是你给自己找的理由。”江煊淡然道,“你之所以这样想只是给自己能再见他一面找个理由,见了他还是这样想是给自己能继续留在他身边找个理由,现在这些理由都没了,而他嘛……”江煊轻嗤了一声,“他这个人如今凉薄得很,不希望自己欠你什么,但又怕你拿这个来要挟他,自然对你有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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