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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温书能感知到他情绪的变化,但不清楚变化的原因,稍稍思考过后将话题转回正题:“陛下打算如何处置那名蒙面人?”
    谢安双想了想,漫不经心地摆摆手:“蒙面贼人之事可是邢爱卿你自己揽下的,如何处置的事情当然是你自己想,孤可不负责帮你善后。”
    邢温书等的就是他这样一句话,莞尔道:“陛下放心,臣一定会妥善处置之事,给陛下一个交代。”
    交不交代的谢安双不是很在意,明面上他把这些杂事都交给了本该要静养的邢温书,暗地里他自己也需要进行更深入的调查。
    他需要弄清楚,这蒙面贼人为何是冲他而来,手中又为何会有千笑毒,他的举动又是否代表元贵太后想要有什么动作。
    一连串的问题在脑海中冒出,本来就不太舒服的谢安双脑袋更疼。
    邢温书见状,在旁侧担忧地开口:“陛下若是不舒服的话,就再休息会儿吧。余下的由臣来收拾就好。”
    平日里中毒时谢安双就习惯一睡一整日,闻言不再多思考些什么,撑着精神想去香炉架前点些安神香,结果刚站起身就见邢温书已经先他一步走过去。
    他在原地顿了下,最终脚步一拐,直接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悠悠的安神香气息很快就占据了内室的一方空间,味道很浅,明显比此前谢安双自己点的分量要小很多。
    而不等谢安双开口说什么,邢温书已经走回床榻边,替他将床尾的被褥拉上来,温声说:“安神香用量太大容易产生依赖性,方才的安神茶与药膳中臣特意让宫人加了安气宁神的药材,陛下安心休息便是。”
    ……考虑得倒是真周全。
    谢安双在心里嘟囔一句,翻身背对邢温书,一言不发,看起来像是又莫名其妙闹起别扭。
    邢温书习惯了他时不时就会产生的小情绪,单手替他把被子盖好,开口道:“待午膳时臣再来喊陛下,陛下记得小心,莫要压到伤口了。”
    “行了,孤又不是小孩子。”谢安双闷声嘟囔一句,把被子往上一拉,盖过耳朵,表达自己不想听的意思。
    这举止分明就和小孩一般幼稚。
    邢温书浅浅笑了下,没再多说别的,等听到谢安双的呼吸声渐趋平缓后才转身,轻声慢步地退出了房间。
    “邢丞相。”
    守候在门口的福源见到他便稍稍行了个礼。
    邢温书摆摆手,轻声问:“陛下往常出现这种情况时对外都如何说?”
    福源想了想,回答:“一般陛下都会说是没兴致不想出门,拒绝一切来访。”
    邢温书点了点头,继续道:“那今日就先按照我之前说的说辞来。我要离开片刻,你切记莫让无关人员打扰陛下休息。”
    福源也不多问,恭顺应声。
    确保谢安双能够得到安稳的休息,邢温书这才放心地离开,走上提前备好的轿子一路出宫。
    最后抵达关押蒙面人的地牢处。
    “见过丞相大人。”
    地牢前的侍卫连忙向邢温书行礼。
    邢温书向他们颔首致意,温和道:“免礼。昨夜的蒙面人可有好好看守?”
    他的嗓音温润,初春暖阳落在一袭白衣上,看着好似很好相处,但周身浑然天成的压迫感同样不容忽视。
    其中一名侍卫见状,连忙回应:“已遵照大人旨意,以最高级别程度看守。”
    “辛苦你们了。”邢温书莞尔一笑,抬脚往地牢中走。
    里面的狱卒早已收到邢温书会来审讯蒙面人的消息,见到他后恭恭敬敬地迎上来,开口禀报:“启禀大人,犯人已带至审讯处。”
    邢温书点点头:“很好,领路吧。”
    “是。”狱卒不敢耽搁,领着他一路走到了专门审讯犯人的地方。
    阴冷地牢内只有幽幽烛光摇摇晃晃,邢温书饶有兴致地环视一圈,便见周围满是泛着寒光的各色刑具。
    而他要见的那个蒙面人,此时被铁链锁住手脚,被刺伤的右腿未经任何处理,满是血迹脏污,头也耷拉着,似乎已经陷入昏迷。
    邢温书正对着幽幽烛光,一袭白衣被镀上柔和暖黄,眸底笑意却比这阴冷大牢还要冰凉。
    “来人,拿冰水来将他泼醒。”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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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等谢安双再醒来时,已经快要过了午膳的时间。
    他打着哈欠从床上坐起,脑袋还是有点疼,环顾一圈却没在房间里看见邢温书。
    居然不在?
    谢安双抓了抓头发,掀被起身,趿着对木屐往外室走去,就见福源正在往茶杯里倒茶,见到他后连忙行礼道:“见过陛下。”
    “嗯。”谢安双随口应一声,又问,“怎么只有你在?”
    但是问完后他又忽然反应过来,平时这种时候明明只有福源在才是常态。
    所幸福源没察觉什么不对,回答:“邢丞相有些事情暂时出宫了,丞相命老奴在他回来前随时备上一杯温热的安神茶。”
    说话的同时,福源将手中的茶恭敬递给谢安双。
    谢安双接过后没着急喝,又问:“何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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