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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安双没回答,反而挑眉问:“邢爱卿不是和邢大将军相谈正欢么,怎么得空到孤这边来?”
    “陛下又说笑了。”邢温书似是心情很好地回答,“臣兼任陛下的侍卫,本就应当时刻守候在陛下身侧。方才也不过是家兄有事情叮嘱臣,才短暂离开片刻。”
    谢安双不知信没信,没再开口。
    邢温书又在这时继续说:“不过臣很荣幸能够为陛下所关注。”
    谢安双指尖微蜷,不太自在地撇过头:“孤可没有关注你,邢爱卿还是莫要太自作多情。”
    邢温书顺着他的话应声:“嗯,陛下没有关注臣,陛下只是无意中留意到臣与家兄交谈,是臣自作多情了。”
    谢安双:“……”
    他面上的不自在更甚,干脆偏过头去闭眼:“孤乏了,孤要休息,莫要再吵闹。”
    心绪慌乱之下,他甚至没察觉方才的话不应当是邢温书平日温和性子会说出来的。
    若换作是面对温然,他定然不会这般慌乱。
    邢温书看着他闭眼休息的模样,眸间掠过些转瞬即逝的思绪,随即又漾为笑意,回答道:“好,臣会注意不让别的动静吵到陛下休息。”
    谢安双没在应声,闭眼假寐,寐着寐就不小心真的睡着了。
    他素来就不太喜欢轿子的颠簸,往日这种时候也是由茹念在轿子中替他看着,确保安全,自己就一路睡过去。
    比起轿子,很多时候他倒是更喜欢骑马,可惜为了保住他贪图享乐的人设,他只能舍马求轿。
    这一次虽然他没有带上茹念,但许是因为知道有邢温书在旁,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所以睡得还算安稳。
    中途一不小心脑袋歪到了轿子上都没把他撞醒,换作是茹念在旁估计都要诧异。
    邢温书听到轿子上的动静,往他那边看了一眼,就见他歪歪斜斜地靠在轿子上睡得正熟。
    还真是在哪儿都能睡着。
    他无奈笑笑,到前面去让队伍把速度稍微放慢一些,免得过程颠簸,又给谢安双磕到哪里。
    京郊的围猎场与京城相距有一段距离,待到他们终于抵达时,天色已经差不多要暗下来。
    按照春猎的流程,今日抵达围猎场附近的行宫后先会有一场所谓“鼓舞士气”的宫宴。第二日开始为期三日的围猎比赛,第五日时清点围猎比赛的战利品,“论功行赏”,当晚举办一个宫宴,到第六日便可以回宫去了。
    在这几日时间中,谢安双都会暂住于围猎场附近的行宫,而其余大臣们在宫宴后则有其余的住所安排。
    在轿子抵达行宫后,迷迷糊糊睡了一路的谢安双就被邢温书叫醒。
    刚睡醒的谢安双还有点懵,往四周看了几圈才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从轿子上下去。
    不过直到下了轿子他才发现,随行的官员已经被邢温书提前安置去了等候宫宴的地方,这会儿轿子旁只有一些服侍的下人,没有其余闲杂人等,倒是落得清静。
    原本还端着架子的谢安双一下子松懈下来,伸了个腰心情舒畅地往行宫内去,步伐还有点欢快。
    在皇宫中四处都是元贵太后的眼线,平日就算是在长安殿中都要多留个心眼。唯有这行宫中的所有宫人都是他这两年来陆续自己安排的,不用总担心会不会被元贵太后察觉些什么。
    他一路走到行宫内的寝殿,里边早有宫人打扫干净,带个人过来就可以直接入住,还准备有茶水与小食,免得一路过来肚子太饿。
    邢温书跟在他的后边走进来,往四周看了一眼,明显察觉到这个房间的布置与长安殿的感觉不太相似。
    比起长安殿的奢华,这里显得质朴很多,但是该有的物件都不少,看起来东西甚至比长安殿要多。
    看得出来这个房间是谢安双自己布置过的。
    他简单看过一圈,最后将视线放回已经开始吃东西的谢安双身上,问:“陛下,那臣今夜住何处?”
    若是要继续兼任侍卫之职,按理说邢温书也当住在行宫内,但行宫内其余房间都是嫔妃住过或是将要住的,总不能让他去暂住。
    谢安双想了想,回答:“就住偏殿罢,孤记得偏殿也备有床榻。”
    “好。”邢温书应一声,在不知不觉间回答的方式已经换了一种态度。
    谢安双没注意到这些小细节,确定他要住的地方后就挥挥手,让他先自己去那边看看。
    邢温书依言告退。
    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开后,谢安双没多久就喊来宫人,让宫人把他储存在行宫中的酒拿一坛过来,还另外叮嘱记得再拿些冰窖中的冰。
    他喜欢来行宫除却这里没有元贵太后的眼线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在这里安置了一个可以任他取用的大冰窖。
    皇宫中的冰窖有专门的官员负责,而且负责的那名官员好巧不巧是个老实人,冰窖的冰只能冬季与夏季取用,春季时为了防止冰块消融,冰窖大门会被死死封住。
    而行宫所在的地方比起京城要冷上一些,即便是在春季取用一些也不至于到了夏季冰块全部融化。
    他平日里可是最喜欢喝酒时加点冰块了,温热的酒与常温的酒对他来说都差点感觉。
    谢安双心情愉快地在房间里等着,不过最后等到的不是将酒和冰块一起端来的宫人,而是单独拿着一坛酒的邢温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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