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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因为实在疼得难受吧,谢安双虽然没什么这期间的记忆,但隐约也记得那种钻心裂肺的烧灼滚烫。似乎他还梦见了一场大火,是什么样的火来着……?
恰好在这时,他又听见耳边传来邢温书试探性地询问:“对了陛下,臣在昏迷时听到陛下提起什么……大火的,陛下可还记得?”
谢安双皱眉思索,脑海中不断冒出一些关于大火的片段,可是每当他试图抓住什么时,都只剩一片虚无。
而且他的脑海中似乎还有一道充满悲观情绪的思绪拉扯他,告诫他不要试图去碰,因为那是——
被他抛弃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芊梓安樱】、【许枷枷】的地雷mua!
第76章
“唔……”
谢安双痛苦地撑着额头, 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又偏生在他尚未抓住前从缝隙中逸散。
旁侧的邢温书见状,忙上前轻轻握住他的手, 温声道:“陛下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大抵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冰凉触感覆上手背, 奇异地安抚下谢安双此时杂乱的思绪。
他逐渐从方才诡异的情绪拉扯中平复下来,半晌后终于恢复平日的状态,自然地抽出自己的手,又问:“小公主那边如何了?”
邢温书垂眸,回答:“臣已经让人留心了,争取在这几日找到小公主下毒的罪证, 就无需劳烦陛下为此多费心神。”
邢温书办事,谢安双那是放一百二十个心, 不再多问, 起身准备露个面回长安殿,给小公主那边营造出投毒失败的假象。
看出他的打算, 邢温书自觉先一步出去命人备轿, 留出空间给和茹念。
也正如邢温书所预料那般, 他刚走出栖梧殿, 茹念便到了内室里来找谢安双, 严肃认真地问:“陛下,你今日这次中毒是怎么回事?”
谢安双摸了摸鼻子, 略感心虚:“就……一时疏忽大意。孤真不是故意的。”
茹念叹口气, 继续道:“陛下你是不知道,你刚被邢公子抱过来时, 几乎疼得缩成了一团, 脸色状态简直不能更差。我都差点担心你……”
她说到一半又止住话头, 最终只是佯装生气地看他一眼,说:“不许再有下次了,否则这出昏君妖妃的戏码陛下就另找他人去演吧。”
知她话外的关心,谢安双连忙答应:“是是是,一定没有下次了。所以师叔能不能……不要告诉师父和子和哥?反正我现在好很多了,免得让他们也担心。”
“原来陛下还知道有人担心你啊?”茹念似是很生气地说了一句,但马上又泄了气,“也罢,陛下放心好了,这件事情到我这就算结束了。但是倘若再有下次,我可就让他们新账旧账一起给陛下算清了。”
谢安双连声向她保证,恰巧没多久邢温书又敲门禀报轿子准备好了。
他不再多逗留,同邢温书一道返回长安殿。
而在抵达长安殿下轿子时,他就眼尖地留心到有一个宫女悄悄从角落离开了。那名宫女有些眼生,想来应是临时安插进来的。
谢安双没多在意,与邢温书一道走入长安殿内。
有了回去禀报他没事的眼线,接下来他还需要做的不过是假装也未曾察觉下毒之事,守株待兔,等着小公主那边自己露出马脚来。
他的体内尚有轻微的灼热感残余,不过对于不是很怕痛的他来说已经造不成任何阻碍。
谢安双在长安殿内找个位置舒坦坐下,接过邢温书递来的茶水轻抿一口,却猝不及防被茶水的温度烫到。
“嘶——”
他皱起眉,将茶水放回桌上,抱怨似的说:“邢爱卿,你这是要谋杀孤啊,怎么不提醒孤它还是烫的。”
“嗯?”邢温书看起来很困惑,“不烫呀,臣方才试过了,这里边的茶水正好是温的。”
说着他又另外倒出一杯再试一次,确信回答:“是温的。”
这次又轮到谢安双困惑,他拿起茶杯稍稍又抿了小口,入口分明还是滚烫。
他眉头皱得更深,端起茶杯细细观察,也确实没看见升腾的雾气。
邢温书见状,很快反应过来,忧心忡忡道:“会不会是陛下体内的药效未散所致?”
闻言,谢安双也差不多得出些猜测,干脆再让福源去把太医元牧喊来。
当初元牧入宫的事情是茹怀一手安排的,谢安双初时不知此事,直到几年后总觉得每次来为他处理伤口是同一个太医很奇怪,才了解到元牧入宫的真相。
而后来元牧对他也算尽心尽力,他对元牧便多出几分信任。加上元牧行走江湖多年,知道的各种奇闻怪理比较多,方便处理各种宫中太医可能不懂的事情,逐渐养成有身体方面需要就先找元牧的习惯。
元牧来得也快,简单询问和观察后得出结论:“确实是药效未褪所致结果。因为陛下体质特殊,药效导致的灼痛感虽然已经减少,但仍然有间歇性小程度复发的概率,并且紊乱了陛下对于温度的感知。药效一日不退,陛下就只能食用些冰凉之物。
“只是一旦这种状况持续过久,依旧会导致陛下体内冰火两重碰撞,进一步对陛下身体造成不可逆的损害。”
邢温书在旁边听得忧心,又问:“那目前可有消退药效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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